權逸寒一張臉冷冷的沒有說話,唐容謙坐在他旁邊,已經一腳踹上了他的小腿肚。
不輕不重的,也就是小打小鬧。
莫一凡卻故意“嗷嗚”了一聲,“唐虛偽你這個鬼東西,竟然敢踹我!”
唐容謙聽到他的稱呼,這下心里是真的炸毛了,一腳不收力的就直接踹了上去。
不過這次莫一凡早有準備,輕易的就躲了過去,唐容謙踹了個空,起身往莫一凡那邊撲過去,直接把他摁在沙發上,兩個人開始廝打了起來。
要說到唐容謙最討厭別人喊他什么,那必定是“唐虛偽”無疑了。
這個外號的起源就是莫一凡。
那是他們幾個都還小,每天在一起玩鬧,后來莫一凡就說他這個名字,說他這個名字太柔和,和他本人根本不相配。
容謙容謙的,像個娘炮,干脆叫他唐虛偽好了。
那時候還小,對于這么一個外號,感覺到羞恥的不行,所以不允許任何人這么喊他,偏偏這幾個兄弟就愛拿這個外號取笑他。
現在長大了,倒是沒那么在意了,只不過還是習慣性的去反抗,去打鬧。
不一會兒,兩人鬧好了之后,又恢復了正經的模樣。
“那你打算怎么辦?”唐容謙一邊喝著酒一邊問。
“我不會離婚的。”權逸寒認真的回答。
唐容謙和莫一凡互相對視了一眼,其實他們也早就知道一定會是這個結果了,只不過此刻聽著他親口說出來,還是感覺有些不一樣。
原本在他們幾個弟兄里面,權逸寒是公認的會結婚最晚的那個人,甚至還開玩笑說他這輩子都不會結婚,不會喜歡女人。
沒想到現在他竟然是結婚最早的那一個,而且還口口聲聲說著自己絕對不會離婚。
果然是世事難料啊。
“我覺得,這件事情恐怕和她也脫不了干系。”唐容謙眸子里閃爍著精明的光芒。
莫一凡聽著他們倆說話,似乎有點聽不懂了,“她是誰?”
唐容謙看了權逸寒一眼,得到他眼神的肯定,“上官玥兒,這次江小希的事情就是她做的。”
莫一凡瞪大著眼睛,滿滿的驚訝,“那個女人有這么大的本事?還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我們都不知道?”
然后三個人又同時陷入了沉默,雖然不管上官玥兒有多大的本事,他們也相信權逸寒有能力去解決。
但是,權逸寒卻不能夠那樣做。
這才是最令人為難的地方。
權逸寒似乎也懂得了他們兩個人的意思。
“之前饒過她,是看在父親的面子上,但是她三番四次觸碰我的底線,是不可饒恕的。”他聲音森冷的不像話,連唐容謙和莫一凡聽了都覺得從骨子里滲出了寒意。
權逸寒并沒有喝多少酒,也沒有抽多少煙,因為她待會還要回醫院去,只是想來發泄一下,和兄弟們說一說話,覺得自己心里會好受一點。
幾個人散了之后,權逸寒又回到了醫院。
看著那個仍然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的人,眼睛里第一次出現了無助的光芒。
天知道他此刻有多么渴望她能就這樣醒來。
晚上的時候,他上了床,輕輕的擁著江小希的身體,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安心,這個世界上能給他這種感覺的,恐怕也只有她了。
從第二天開始,上官家的公司就開始陷入危機,一連幾天,他們的股票一跌再跌,上官玥兒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也忙得焦頭爛額。
可是卻絲毫沒有起色,最后她決定去找權逸寒,因為任南現在被權逸寒放假在家里休養,所以她也沒辦法去找任南。
她打了個電話給權逸寒。
“逸寒哥哥,你現在在醫院陪著小希嗎?”她似乎帶著點小心翼翼的問著。
權逸寒簡單的“嗯”了一聲。
“那我可以去找你嗎?最近公司出了點問題,我想和你商量一下看怎么解決。”上官玥兒其實心里已經很著急了。
但是對于權逸寒,她一向有耐心,而且她也知道,想讓權逸寒幫自己,自然不能太過于急切。
“好,你過來吧。”權逸寒仍然是簡單的回答。
上官玥兒聽到權逸寒答應了,心里很是開心,因為她相信,權逸寒肯定已經知道了SR的現狀,而現在他愿意讓她過去,基本上就說明他愿意幫她。
其實她不知道的是,這一切本就是敗權逸寒所賜,更談不上什么幫不幫的了。
不過就是為了讓上官玥兒來求她,給她一個警告,讓她知道什么事情該做什么事情不該做,免得總是觸碰到他的底線。
上官玥兒來的時候,透過醫院門上的玻璃,看到了權逸寒坐在江小希的病房里,僅僅只是一個背影,就讓她輕而易舉地沉迷進去。
只可惜現在這個人一定是深情款款的看著床上的那個人,不過沒關系,不久之后,這個男人的眼里心里,一定都會只有她上官玥兒的。
“扣扣扣!”上官玥兒敲響了門。
然后不等權逸寒回答,就打開了門走進去。
“逸寒哥哥。”她柔柔的叫了一聲。
不過并沒有得到權逸寒的回應。
知道她走到了病床前,這還是江小希出事了以后她第一次見到她,雖然心有不甘,沒能讓她徹底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但是此刻看著病床上的那個人,心里也充滿了快意。
希望她就這樣一直不要醒來才好,這樣她才有更多的機會去做更多的事情。
權逸寒看到她的目光投向床上的江小希,心里有些堵,他想,小希一定不希望被這個女人盯著看。
于是他站起身,走到了房間里離病床很遠的地方。
上官玥兒見狀也跟了過去,只當他是因為要說怕打擾了江小希。
“逸寒哥哥。”跟上去之后她又柔柔的叫了一聲,聲音甜膩的不像話,卻給人感覺帶著一種撒嬌的意味。
這樣的感覺讓權逸寒很不舒服,眉頭微微的皺起,表情里似乎帶著一絲絲不耐煩。
不過終究還是沒有說什么,只是就事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