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凌風的解釋,終于解開了楊帆的迷惑。lnne
原來,并沒有什么強敵將他打傷,只是因為他強闖通天谷,被里面布置的炁陣所傷。
這也就難怪了,要知道這方炁陣,當年就是甲申三十六賊,也是十分忌憚,曲凌風能夠活著回來,已經是邀天之幸了。
“小楊,叔叔想麻煩你一件事。”
突然,一陣顫抖的聲音,讓楊帆回過神來。
回眸一看,就發現曲凌風掙扎著站起身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我想等你實力強了,請你和我一起,去闖下那通天谷。”
哽咽的聲音,顫抖的話語,曲凌風的行為更是讓他大驚失色。
楊帆急忙上前,一把將曲凌風拉了起來,“曲叔叔,你這是做什么?!只要你說,我肯定會幫忙的,你這個樣子,真的是折煞我了。”
楊帆怎么也沒想到,曲凌風為了自己父母的下落,竟然沒有一絲猶豫就跪倒在地,以至于他都沒來得及阻止。
苦笑著搖了搖頭,“曲叔叔,你可是我的長輩,夢歌的父親,你這個樣子,是要折我的壽呀。”
“你放心,不就是通天谷嘛,只要你說,我一定奉陪到底!”
在將曲凌風拉起之后,便讓他重新坐回床上,楊帆堅定的話語,更是令他一臉欣慰。
“哎,小楊,我也不想麻煩別人,可是這次我闖蕩那二十四節通天谷,才只是走到第八節,就已經到了我的極限,真不知道后方究竟有多么地艱難。”
曲凌風也沒有抗拒楊帆的行為,順著他的力道,坐回床上,愁容又回到了他的臉上。
“現在有實力闖過通天谷的,除了我師傅,恐怕也就你有這個希望了。”
“你的實力進展如此之快,只要你再有一次大的突破,我想,還是很可能闖過去的。”
聽到曲凌風所說,楊帆不敢茍同,“以曲叔叔的能為,此刻尚且過不去第八節,我恐怕也就這個程度了,就算我的實力能夠再次突破,也不一定能闖過整個二十四節呀。”
“況且,想要再度突破,何其之難,也不知道需要幾許歲月了。”
“就算是這次的突破,也是有老天師幫忙,否則,我還真不一定過得去這個坎了。”
說到這里,楊帆的臉上也是有些苦澀,感慨這修煉的艱辛。
不過這就不代表曲凌風的要求他就不答應了。
在他看來,還是有著方法可以曲線救國的。
“曲叔叔,那個令牌,能給我看一下嗎?可能這只是有人想要誤導我們,我們也許并不一定需要去闖這通天谷。”
楊帆的眼神閃過智慧的光芒,將自己的推測一一道來。
“主要是,我想要突破,也不知道會是什么時候,真要是耽擱了救治爺爺奶奶的時間,可就不好了。”
雖然楊帆現在心里對于兩位老人家是否還活著還存在疑慮。
但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尸,沒有見著他們的尸體,估計曲凌風的心中始終會懷揣一線希望。
楊帆不禪以最壞的惡意來揣測別人,但是天道之下,始終會有一線生機,這件事到最后也許并不是一個很壞的結局呢。
楊帆所說,曲凌風自然聽從,便取出那塊令牌,遞了過來。
接過令牌,楊帆仔細端詳。
只見這塊令牌質地古樸,非金非鐵,一條條紋路縱橫,一個個圖案點綴,倒也算是造型美觀了。
楊帆用力按了按,令牌也沒有一絲變化。
“以我現在的手勁,就是一塊合金怕也能捏出一個印來,這令牌竟然如此堅硬,到底是什么材質制造的?”
楊帆心底暗暗吃驚,他感覺,這甚至可能是一個超出一星級的寶物。
看到楊帆的動作,曲凌風呵呵一笑,“怎么,這令牌夠硬吧,我也嘗試過去攻擊它,卻完全不能破壞絲毫。”
楊帆點了點頭,“確實如此,看來這令牌還真是一樁了不起的寶物,曲叔叔,你有沒有嘗試過祭煉它?”
“祭煉?沒有,我不是煉器士,不懂祭煉之法,而且祭煉它有什么用?”
“額。”
看著曲凌風的表情,楊帆知道他恐怕對于祭煉寶物還沒什么概念。
畢竟,在這方世界,煉器士還是非常稀少的,而且似乎也不會去祭煉別人的法器,都是自己找一個好的材質,將它鍛造成自己契合的樣子,然后不斷蘊養,以增強它的威力。
就像九龍子苑陶,他那九顆珠子怕也就是相對比較好的材料鍛造成的佛珠,然后經過自己的蘊養,或許還要一些法陣之類的步驟,才形成了自己的本命之器,仗之以對敵的手段。
“行吧,那我就換個說法,曲叔叔,你自從得到這枚令牌,有沒有對它做些什么,比如滴血,或者是將自己的靈魂去感悟,進入它的體內。”
“沒有,我除了攻擊了它一次,之后也就沒有動過它了。”
“果然如此。”
楊帆的心態有些復雜,“這絕對是一樁強大的寶物,在這里卻是明珠暗塵,說到底還是這方世界的修煉之路有些局限了。”
“上邊有著限制,自然也就沒辦法將之演化地更加完美,沒法達到百花齊放的程度,除了煉炁,一些副職業,比如煉器,煉丹。符箓,法陣之類都無比稀少了。”
“怎么?難道你真從這枚令牌中看出了什么?”
看著楊帆復雜的神情,曲凌風會錯了意,以為楊帆是從這枚令牌中發現了一點他父母的線索。
看著曲凌風期盼的眼神,楊帆張了張嘴,想要說的話也咽入肚中,最終變幻了一套說辭,“嗯,這枚令牌確實有些不同,我得去仔細研究一下,或許能從中得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聽到楊帆這句話,曲凌風就像抓住了救命的最后一根稻草,連連點頭,“好好,這令牌你盡管拿去研究就是。”
既然曲凌風如此說話,楊帆也沒有推辭,將令牌收入懷中。
繼而,開口說道,“曲叔叔,原本我是認為會有仇敵上門,這才帶著你進入了這方地下室。現在既然已經知道沒有什么敵人,我們就趕緊上去吧。”
摸了摸自己嘴唇上的胡茬,還有頭上亂糟糟的發型,楊帆的表情有些無奈。
“呆在這一個月,不僅沒啥好吃得,連我的形象都全毀了,可得出去好好打理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