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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八十章 有這樣一人

  “大觀想術!”

  臺下有長老悚然動容。觀戰諸人也紛紛打聽這大觀想術是什么來歷,忽地,那哨子被吹響了,劇烈的音波,令所有人都忍不住想要捂住耳朵,張劍秀擊出的那一道道波浪,瞬間崩碎。

  張劍秀還想反抗,一柄大刀橫在了張劍秀脖頸前,他面現頹然,沖陶晉一抱拳,“陶師兄名不虛傳,卻是張某敗了。”霎時,場下的尖叫聲幾要響徹云端,白衣勝雪的陶晉人氣爆棚了。

  “了不得,能將大觀想術領悟到這等地步,當真了不得。恭喜道涵兄收得一位佳弟子啊。”吳忠策笑呵呵說道,仿佛才失敗的張劍秀根本不是慶興宗弟子一般,極見風度。

  張道涵笑道,“不當一提,不當一提,行了,二位,也差不多了,陶晉都上場了,你們也該打出王牌了,是簡優上,還是木槿林上,速戰速決吧。”張道涵話音方落,底下的陶晉已經開始叫陣了。

  “木槿林,簡優,候你們多時了,一起上吧。”陶晉目光清澈而冷冽,聲音低沉而陰郁,臺下一干女修瘋狂應援,嚷嚷著要木槿林和簡優一并出手,唯有如此,才能配得上陶晉的絕世風姿。

  刷的一下,兩道身影登上高臺,一個身著水墨色的衫子,中等身材,中年面目,尋常氣度,正是簡優。另一個昂藏九尺,身形偉闊,乃是木槿林。中洲三大玄門正宗名聲最顯赫的三名佳弟子便在此處聚齊了。

  “老簡,你上吧,我不想欺負年輕人。倒是與老兄打上一架,我是興趣十足。”木槿林微微一笑,并不把陶晉放在眼中,他話音方落,臺下噓聲如潮。

  簡優撲克一般的臉上依舊沒有多少表情,便見他擺擺手,“自入三境后,我就不和命輪境修士交手了。”此話一出,場中一片死寂,隨即噓聲幾要震破云霄。更有女修譏道:這是改成了吹牛大會了么?

  陶晉臉上閃過一絲懊惱,木槿林深知簡優,并不以為意,沖陶晉一抱拳,“那就只有請陶兄指教了。”話音方落,木槿林的身影憑空消失,陶晉再度閉上了眼睛,他的四面八方,現出一扇又一扇虛空光門。

  “穿虛訣。”吳忠策眼前一亮,“這陶晉還真是了不起,精通諸多神通,還都修到了極高的造詣,道涵兄不愧尋到了一塊璞玉,令人眼熱啊。”吳忠策話音方落,陶晉的身形便如斷了線的風箏,飛了出去。

  卻是木槿林鬼魅一般,忽然洞穿了兩扇光門,虛空中忽然伸出一道黝黑掌影拍到了陶晉胸膛上,將他擊飛了出去。當然,木槿林也可以選擇將那一掌,擊在陶晉頭顱,但這終究只是一場比試。

  陶晉一躍而去,面上盡是黯然,他那一幫應援粉絲雅雀無聲,無比心痛地望著陶晉,恨不能以身替之。陶晉盯著木槿林道,“你用的什么手段?”他敗得很徹底,連對方用的什么手段,都不能偵知。

  木槿林昂然道,“一心訣。年輕人,聽聞你會六種神通,雖云都修得極深,可有一術登峰造極?我十三年只修這一心訣,你便精通千萬神通,可能敵我否?貪多嚼不爛,今日這個教訓,算我送你的。”

  刷的一下,陶晉變了臉色,他何等樣人,一身傲骨,自負天才,戰敗可以,何能忍木槿林這般居高臨下指教與他,便見他劍眉揚起,“一個陶晉,何足道哉?若鐘如意在,閣下還敢出此大言?”

  陶晉此話一出,臺下一片嘩然,皆在探聽陶晉口中的“鐘如意”到底是何方神圣。許易離開得著實有些久了,除了迎海峰的弟子們對他念念不忘,他留下的威風已經快要泯滅了。

  敬一誠道,“怎么?南極宗還有比陶晉還了不得的人物?道涵兄,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有道是,待客以誠,你可不能藏私啊,對不對,中策兄。”吳忠策笑著附和。

  忽地,木槿林沖主座這邊一抱拳,“道涵師伯明鑒,槿林修潛心向道,執著精進,修習一心訣十三年,除了不曾攻破簡優的誠心劍,命輪境中未遇抗手,今日遠道而來,正為一會我中洲英豪,還請師伯應允。”

  張道涵微微一笑,“槿林師侄誠心令人感佩,但鐘如意三年前,便發配去了南靈園,久未回歸。即便他歸來,料來也非是槿林師侄對手,槿林師侄可與簡優師侄一戰為快。”

  “師兄這是說的哪里話,我門下的鐘如意怎地就勝不過槿林師侄了?”卻是迎海峰峰主邵庸插了一嘴,“槿林師侄,還有諸位,敢問有這樣一人。一年之內,從玄嬰二境而入命輪境,入命輪境不足一月,便戰敗命輪三境強者,接下陰魚強者一擊。這樣的人物,當不當得起蓋世天才?槿林師侄,簡優師侄,這樣的人物,你們不見便敢言必勝?還有掌教師兄,下次辱沒我門下弟子,能不能先打個招呼?”

  邵庸是職業鐘吹,他門下好容易有個出彩的鐘如意,被發配到了南靈園,一去還三年,后面弄到鐘如意不肯回歸,還是他苦口婆心相勸,如今,又要用到鐘如意,這口氣不出更待何時?

  邵庸話音方落,張道涵臉上的笑容就凝固了,心中大罵,這個邵庸,好端端的這個時候折騰出這幺蛾子。而臺上的木槿林、簡優雙目同時放出精光,齊齊沖張道涵行禮,要求招鐘如意前來。

  張道涵只能推辭,說鐘如意遠在混亂淵海,一時半會兒,怕趕不回來。豈料,他話音方落,邵庸又來拆臺,“師兄容稟,鐘如意昨日已經回歸,現在洞府中休息呢。”

  “邵庸!”張道涵再也忍不住了,蹭地立起身來,喝聲才出口,才意識到場合不對,趕忙順著這口氣,故作憤怒地道,“既然如此,怎地還不叫鐘如意來,這都什么時候了,他還能睡得著?”

  他也很清楚,邵庸在這個檔口出來拆臺,肯定是憋了壞,說話之際,便向邵庸傳遞意念,“邵子芳,你想逼死你師兄么?急著篡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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