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傅勛要朝江非的臉揮拳時,江非又忽然大喊,“你忍心嗎?”
傅勛的拳頭在離江非臉頰咫尺之遠時停了下來。
“你對著我這張臉打,難道不....不覺得對不起傅南嗎?”江非只能拼命的去戳傅勛的七寸,生死關頭,他也已經什么都顧不上了,“你看著我,看著我的臉....你...你真的下得去手嗎?”
小的時候,在傅南剛被接進江家的時候,江非就有聽家里的傭人說,他和傅南長的特別像,特別是那雙眼睛....
江非此刻只能孤注一擲,他就不相信以傅勛對傅南的執念,不會從自己這張臉上看出一絲親切的熟悉感。
哪怕只有一點,就足夠保命了。
傅勛果然怔住了,他盯著江非,目光忽明忽暗,最后微微瞇起了雙眼。
“哥....”江非小心翼翼的喚著,“我們....也是兄弟...”
這時,傅勛緩緩送開了手。
江非一站穩便迅速后退了幾步,與傅勛保持著安全距離。
剛才被傅勛拎著領口時,江非身上的睡衣崩掉了上面兩粒扣子,此刻江非胸前半敞著,肥碩的睡衣斜掛在身上,又露出大半個肩頭。
江非皮膚天生就白,加上常年悶在家,在燈光的照射下,他全身的皮膚白的幾近透明,連皮膚底下的血管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江非見傅勛一直瞇著眼睛盯著自己,心里依舊打怵,他默默整好身上的睡衣,然后一手捂著剛才被打的那側臉,鼓足勇氣小聲道,“傅總,要不我...我給您做碗夜宵吧。”
這種情況下,江非只想到了討好,用討好的方法來轉移傅勛的注意力。
傅勛沒有說話,只是像忽然想起了什么,用一種極其古怪的眼神將江非從頭打量到了腳。
江非被盯的渾身不舒服,他抬手把濕漉漉的眼睛抹干凈,還是牽動嘴角微笑著道,“我...我給您煮完餃子吧,我..我自己包的,三鮮的,特別好吃。”
傅勛“嗯”了一聲。
江非心里激動不已,他知道傅勛的這聲回應就意味著他可以死里逃生了。
江非轉身跑進了廚房,麻利的開火燒水取餃子。
燒水的過程中,江非小心翼翼的把腦子探出廚房門外觀察傅勛。
傅勛此刻正坐在沙發上抽煙,他的目光晦暗不明,那陰騖的眼神就像在心里盤算著什么,看得江非心里很沒底。
江非快速思考,最后得到了結論是,要趕緊跑路。
現如今傅勛連傅秋婉的死都要扣在自己頭上,那殺了他也就是遲早的事。
什么三百萬?根本就是他折磨自己的借口,就算還清了這三百萬,以他傅勛目前對自己的憎恨程度,也不可能放過自己。
此刻客廳里坐著的,根本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神經病,瘋子!
前一秒還冷靜如常,下一秒就能發瘋殺人,再過一秒又恢復正常,這不是瘋子是什么?!
江非吸了吸鼻子,他摸了摸自己腫痛的側臉,努力咽下心頭的委屈,時不時的仰著頭,以防自己再次沒出息的掉眼淚。
再忍忍,忍一會兒就好。
等今晚送走這個王八蛋,他立刻收拾行李逃離這里,明明是他傅勛坑走了自己全部家當,他還個屁的錢!
反正留在這里是死,逃走了被抓也是死,那不如就放命一搏吧。
最后,江非將餃子端上桌,還特意調了小半碗蘸料放在一旁。
“傅總,夜宵好了。”江非輕聲道,“您可以吃了。”
傅勛這才從沙發上起身,緩緩走到餐桌前坐了下來。
“要是不夠您說一聲,我再給您....”
“你去洗澡。”傅勛忽然冷冰冰的道。
江非一愣,不知道怎么話題突然跳躍到這個了,有些發懵,“什....什么?”
“你身上廚房的味太重了,我聞著倒胃口。”傅勛陰聲道,“去洗澡,洗干凈了...”
“現....現在嗎?”
“嗯。”
“....好。”
江非還是有些茫然,但也不敢多問,他轉身快速走向浴室,一邊抬起胳膊嗅自己身上的味道,可并沒有聞到所謂的“廚房味兒”。
江非進了浴室。
聽到浴室傳來嘩嘩的水聲,傅勛站起身緩緩走到浴室門前,他伸手擰動門把,但卻發現浴室門被江非從里面反鎖了。
傅勛冷笑一聲。
過了一會兒,江非出來了,身上穿著浴袍 傅勛在這里,江非總感覺穿浴袍很不得體,便想去臥室換身衣服穿著,于是出了浴室便快速跑向臥室,也沒去看客廳里是否還有人。
進了臥室反鎖上門,江非打開墻上的燈開關,然后轉身跑到衣柜前拉開衣柜門拿了一身休閑裝出來放在床上。
松開浴袍帶就要脫浴袍,結果江非一抬頭就看到了靠在床頭的傅勛!
此刻傅勛正盯著他江非。
江非嚇的叫出了聲,下一秒裹緊敞開的浴袍,慌忙后退,最后咚一聲撞在了后面的衣柜門上,后腦勺撞的生疼。
“傅...傅總。”江非站穩后顫笑著道,“您...您不是在客...客廳吃夜宵的嗎,怎么在....在臥室里?”
傅勛從床上站起身,繞過床朝江非緩緩走去,“吃完了。”
江非后退,一邊小心翼翼的笑著回道,“那...那我再為你煮點吧,您先...先到外面等兩分鐘,我換好衣服就....就出去。”
傅勛已把江非逼到了墻邊,他別有深意道,“那玩意兒我吃不飽的。”
江非背貼著墻,已經退無可退,“那....那我再給您做碗面,或是給您炒幾個小菜吧,冰箱里有....有不少吃的,我....我都可以給您做。”
傅勛俯身,閉著眼睛嗅了嗅江非身上的氣息,那帶著淡淡薄荷的沐浴香令他感到心曠神怡。
嘎嗒一聲,江非聽到傅勛身下傳來聲響,低頭一看發現是傅勛解開了腰帶扣。
江非依舊有點懵,直到他看到那傅勛身下那隆起的,兩層布料都無法壓制的住的猙獰形狀。
江非臉色煞白,再抬頭去看傅勛的臉,這才讀懂傅勛眼中的淫.欲和邪惡。
耳邊傳來金屬拉鏈緩緩劃下的響聲,江非頓時比前一刻面臨死亡的威脅時還要恐懼。
“傅...傅總您可...可能搞錯了,我....”江非結結巴巴道,“我不...不是同..同性...性戀...”
“我需要你是嗎?”傅勛微微俯頭,在江非的耳邊陰笑道,“有地方給我瀉火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