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她算是切身體會到了。
沒過半會,她臉上以及脖頸都沾染上了少年清冽的氣息。
他就像是個極其有耐心技巧的捕食者,雙手撐在側,頭微微低著,唇舌抵死糾纏,舌根早已微微泛麻,時間像是被無限的拉長,眼前只有少年那如被浸潤過的玉石般的眼。
鼻端好聞的香氣再次席卷而上,宋矜瞇著眼,被親的腦子都開始迷迷怔怔,他的攻勢又兇又猛,和那精致脆弱的漂亮外表完全不一樣,一度她都要以為,他是真的想把她的舌頭給吃進去。
就在宋矜覺得自己快要被親的昏過去時,少年微微起身,終于放過了她的舌。
垂眸蒼白的指尖摸上她略有失神渙散的眼,“藥水快沒了,就先放過哥哥好了,”他指尖拭去她眼角的淚,安撫性的低頭吻了吻,聲音很輕,“哥哥哭了啊,是太高興了么?這次有點可惜,那下次我再把哥哥親昏過去好不好?”
最后一句話,若是宋矜此時還清醒著,她是真的想打人。
和“讓我把你艸死好不好”一樣黃暴欠揍。
好在他并未理智全失,有意避開了宋矜打著點滴的手及傷處,戚玨下來,從柜子上的銀質托盤里抽出棉簽藥水,利落的將針頭拔出,再止血。
手背傳來的微微疼意讓宋矜找回了點理智。
藥水里本就加有促進睡眠的藥物,在戚玨幫她按住止血時,沒過多久,她又混混沌沌的睡了過去。
漆黑的發絲鋪散在枕上,小臉白皙姣好,睫毛長長的,生來便上翹的眼尾讓她就算閉上了眼,看上去仍舊多情風.流。戚玨還記得十五年前第一次見到她時,她是跟著那貪圖他父親錢財的女人一起進來的。
她似乎很愛笑,大概沒人告訴過她,她笑起來時,本就多情的桃花眼微瞇,配上那白凈的小臉,漆黑柔軟的發絲,那模樣有多勾人,他對父親的情事漠不關心。
她卻趁著大人們在說話的時候,過來一把抱住了他。
宋矜笑瞇瞇的在他臉上打了個啵,覺得實在是軟,自來熟的用自己的臉蹭他的,“你好漂亮啊,還香香的。”
幽幽轉醒時,外面天光大亮,屋內的歐式古鐘搖擺不定,顯示著時間為下午三點。
“見鬼了。”
宋矜皺皺眉,不知為何會夢見她和戚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當時看到戚玨,她還以為他是女孩子,因為確實是太漂亮了,跟高級定制的洋娃娃似的,她差點就想趁著她媽和戚東辰還在說話的空檔,把他給偷回家自己養著。
顏控這個毛病確實傷不起。
手上的鐵鏈還在,宋矜好歹打了瓶藥水進去,又睡了這么久,早就憋的不行,她正想伸手按下座機,卻發現手指僵硬酸痛的連稍微蜷縮都不行。
除此之外,掌心還有點黏黏的,就像是......
沒錯,你睡死過去后,他和你的手來了幾次幾十億的交易,還培養出了某種特殊的友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