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矜從未有過這么恐慌的時刻,恐慌到他這話一出,她的神色就當即變了變!
身軀更是被嚇得不自主往后退了一步,但卻被他結實的手臂給緊緊扣著,壓根就無法動彈,甚至鼻息之間全是來自男人身上參雜著細微佛香的清冽味道。
她渾渾噩噩的仰起臉,看著面前神色淡漠深邃的玄淵,那臉色煞白呆滯的模樣,活脫脫像是看到了來自地獄里的魔鬼,偏生那魔鬼低著眸見到她這般,還勾著薄唇笑了起來。
修長手指摩挲著她精致小巧的下頜,灼熱繾綣的氣息輕輕噴灑在她臉上,嗓音低低又像是漫不經心,“看來是認出我了。”
她原本還沒反應過來,先是一頓,就想問他這話是什么意思,而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心猛的一咯噔。
之前茗詞跟她說,他在夢境里是個存在感很低,不怎么在世人面前出現的玄武,她便以為他在夢境里只是個無名小卒,也沒想過他會是茗詞,只是后來,在系統的提醒下,才將玄淵和茗詞這人結合起來。
這下想起當時她在他面前說過什么,她就恨不得回去掐死當時的自己。
然而對方這副想秋后算賬,好冠冕堂皇的“懲罰”她的模樣,就算是想起來了,也只能死不承認。
于是,她抬起頭,笑的很勉強,“啊,龜龜...什么認出不認出啊,我都聽不懂你在說......”
“不懂么?”男人神色不變,淡淡出聲,“如果不是認出我就是茗詞,那你對‘十天十夜’這句話反應這么大作甚?”他垂眸淡淡的笑,“我好像還沒說這十天十夜要做什么呢,你說是么,靡靡。”
“我開玩笑的,”大概是看她表情太過惶恐,玄淵薄唇帶著淺淺的笑意,眼眸晦暗深邃,嗓音低低懶散,很是輕緩從容不迫,“十天十夜對一般人來說,本就已是極限,又怎么可能做個兩回,看把你嚇的。”
宋矜松了口氣。
知曉自己馬甲已經掉了的宋矜重新蓋上了蓋頭,拜了天地,再被送入洞房。
婚房處處掛著喜慶的紅綢,屋內只有一顆夜明珠,光線曖.昧并不強烈,宋矜坐在床榻,抬頭瞄了一眼跟前薄唇噙著淺淺笑意的玄淵,再次咽了咽口水,確認道,“龜龜,你現在的心情是真的...很好對吧?”
他俯身咬著她嫣紅飽滿的唇瓣,垂眸薄唇勾著淺淺的笑,指尖不急不緩的撥開她層層的衣物,同時唇也跟著往下,細細密密的落在脖頸,最后停在身前最柔軟的處,輕咬著顫顫巍巍的一個,才含糊的笑道,“自然。”
他話一落,宋矜得到他回答,頓時放下心,要是心情不好,指不定男人怎么折騰她,然而就在她一口氣還未完全松完,他抬起她的一條腿,驀地一下子全部沒入,也沒給她緩和的時間,就又深又重的倒騰起來。
宋矜倒吸了一口氣,止不住的尖叫出聲,男人咬著她薄薄的耳垂,暗著眸低低的接下去又笑道,但笑意里參雜著駭人的危險,“心情太好,所以才更想要弄死你啊。”
他看著她笑,只是笑意不達眼底:“在夢境里就只是野生狐貍?沒遇到過一個人?”
“......”以茗詞那睚眥必報的個性,她就猜到他可能翻舊賬。
“還是說,那王八的名字就這么值得你記住,卻偏想忘了我的名字?”
他每說一句就重重的頂弄她,宋矜差點要支撐不住,勉強在猛烈的沖撞中找回點清醒,斷斷續續道,“王八...?你、你說覃清河?”
她這不過腦的話一落,就知要糟!
卻見他驀地停了下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狹長眸子漆黑又深邃,透不出光,語氣更是沒什么情緒,淡淡的陳述,“所以說,你到現在都還記得他的名字,卻提都不想提我的。”
“不是,龜龜,你聽我說啊。”宋矜顧不得太多,急迫的道,卻被他笑著打斷,“好啊,我聽你說。”
她長長的松了口氣,正想開口,卻聽他又淡淡的看她,淡淡的接下去道:“等我們做完二十天二十夜后,你想說什么,我都會聽你說,當然,如果那時,你還有力氣的開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