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黃河釣叟 巨大的天坑之中眾人按照著林翼盛的命令快速撤退著。
不一會,巨大的天坑之中,只剩下了林翼盛一人和壯闊之美的傳國玉璽。
林翼盛的神情很凝重,他靜靜的看著眼前的玉璽。
玉璽之上仍舊是淡淡的光華,看上去將放置玉璽的四周都印著一圈淡淡的翠色。
華美!
大氣!
一人一玉一時間全然是靜默。
此時,坑道之外,胡子明吩咐完眾人去取機器后,正瞪著青年道士。
“你就給他出這么個主意?”
“安心,這個主意沒有你想的那么兇險。”
青年道士笑著安撫道:“傳國玉璽是有著靈智存在的,它出手很有分寸,不然大和尚現在哪里能夠坐在這里說話。”
“那也是有著風險。”
胡子明的眉頭稍微舒展,但神情仍舊嚴肅。
“很小,最多受點輕傷。不會有大事的,相信我。”
青年道士拍著胸口道。
以傳國玉璽表現而出的勢,剛剛若沒有留手,大和尚不死也要脫層皮。
哪里能夠像現在一樣說話仍舊是中氣十足。
所以說有危險,但不足以危及性命。
“真的?”
“真的,放心。”
此時,坑道之中,沉默了半晌之后,林翼盛面對傳國玉璽向前一步,敬了個軍禮。
他神情肅穆而莊嚴,緩緩道:
“我不知道從何說起,甚至不知道傳國玉璽你能不能聽到,但是我們確實拿你沒有太好的辦法了。
你自先秦傳漢,隨后隨著九州漢家歷朝歷代不斷流轉,你是九州圣物。現在雖然在末法時代,但是帝國也是繼承了漢家的衣缽,于情于理,都不能讓你流落在外,并且現在在四方全部都已經知道你在此地,如果你繼續在此地,便會有被外族奪走的危險。”
林翼盛的聲音之中是軍旅之人獨特的嗓音,他的聲音高昂而響亮。
此時還帶著難以言喻的正氣。
說到這里,林翼盛頓了頓,壓下來聲音鄭重道。
“所以,我必須取走你。”
這一聲擲地有聲,帶著斬釘截鐵的決然。
林翼盛緩步上前,看著眼前的傳國玉璽,伸出了雙手。
誰也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么,但是該做的總是要有人去做。
或許傳國玉璽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么,然而還是那一句話:該做的事情總要有人去做的。
軍旅之人是帝國的護衛者,他們要時刻準備著用自己的生命去捍衛些東西。
他們是不能后退的,因為一旦他們后退黑暗就會前進。
眼前的傳國玉璽仍舊是那樣的美,它美的大氣,美的豪邁。
不像是玉石的那種細膩與婉約,而像是瀚海無邊,大漠萬里。
其身上的滄桑和韻律,化為映照的翠色。
林翼盛伸出的雙手遮住了傳國玉璽的映照出來翠色。
在四周的翠色上,一雙大手的陰影緩緩接近著傳國玉璽。
一點。
又一點。
最終全部的光華被遮擋了。
林翼盛急促的心跳隨著接觸傳國玉璽的那一瞬間達到了巔峰。
沒有異常。
他仍舊站在這里。
在接觸的那一瞬間,林翼盛的心跳開始緩緩的下降著。
手中的傳國玉璽并不是一種冰冷的感覺,而是一種淡淡的溫熱。
就如同人體的體溫一般。
暖玉生煙,所說的寶玉不過于此了。
林翼盛輕輕的撫摸著玉璽,然后用力準備將其拿起。
但他這下卻沒有將傳國玉璽拿起。
這傳國玉璽竟然如此沉重嗎?
林翼盛皺著眉頭。
便是純鉛鑄成的玉璽怕是也沒有傳國玉璽一般的沉重。
“這……該說不愧是傳國玉璽嗎?”
林翼盛看著眼前的傳國玉璽,道。
他再次用力,勉力的抱起傳國玉璽,然后連忙將其輕輕放下。
這傳國玉璽怕是有一個成年男子重,靠他一個人斷然搬不上這天坑之上。
不過既然可以搬動,那么不過是耗時間的功夫了。
迷茫夜色之中,四方略有著大風,第九局趁著夜色之中快速處理著傳國玉璽的相應事宜。
第二日,國際局勢在歷經了一夜的平靜之后,在各國的焦急的等待之中,米國終于率先發難了。
其首先公布了自己的衛星報告,并要求秉著地球是人類共同的家園原則請帝國公開這次事件的原因。
但帝國這次只回應了十二個字:原因不清,地點不清,正在調查 帝國意思很明顯,未必在我的境內,有本事衛星照片你拿出來看看啊。
沒證據就不要亂說話。
但顯然米國不會如此罷休的,它立馬要求公開調查,容許各國介入。
但是帝國很是強硬,直接回應道:帝國主權不得侵犯。
甚至還提議了一下,不如秉持著地球是人類共同家園的原則請米國公開一下五十一區的數據,另外將這些年來的UFO的數據和地點也公開一下。
米國哪里肯如此,于是即使理虧還是繼續拖著和帝國扯皮。
帝國也繼續拖,現在拖對帝國是好事。
反正大家打嘴仗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論吵架,我怕你啊?
這時天竺僧,正帶著他的弟子在步行在長江邊上。
他們的步子很快,走在黃河邊緣。
黃河九曲,其是九州最狂野霸氣的河流。
白日地中出,黃河天外來。
三萬里東流入海,五千仞岳上摩天。
古人與黃河從來是不吝嗇。
“這河比之恒河如何?”
天竺僧腳下不停,輕輕的問著自己身側同行的徒弟。
“恒河平緩,此處壯闊。”
站在曠闊的黃河,北歐人淡淡道。
雖然他不動聲色,但是此處還是震撼著他。
若論河流的氣勢這世間應該沒有比得上此處了吧。
“自然壯闊,天地奇偉,再看看吧。”
天竺僧繼續向前走去,他的步調越發的快了。
此處離他要去的地方不遠了。
就是不知道此處,先輩佛骨舍利是否遺失。
若是沒有,那真的是大善。
此時遠處,黃河激流之中,一江河釣叟坐著一竹筏順著激流而下。
他一身蓑衣,頭戴著斗笠,看不清面目。
傲殺人間萬戶侯,不識字煙波釣叟。
江河如此,人亦如此。
順著黃河而去,釣叟飛快的向著天竺僧的方向漂流而去。
他手中握著一根竹竿,竹竿處有著一絲魚線。
不知道是在吊魚還是在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