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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 別怕,有我

  歪歪不禁嘀咕:“你答應會娶我的,可是你卻沒來。≦看最新≧≦章節≧≦百度≧≦搜索≧≦品≧≦書≧≦網≧”歪歪的話,像一把刀刺進了寒柏的心,讓他亮如星辰的眼眸黯淡了下去。

  “看來你真的很介意。”寒柏悠悠道。

  歪歪一下急了:“你說得倒輕巧,換做是你,你能不介意嗎?”

  寒柏笑了,笑的苦澀:“你說的對,我也會介意的。但今日我們不談這個好嗎?因為,這可能是我們……”寒柏說不下去了,其實他并不希望,這次是他們最后一次如此切近的相處。

  歪歪把憤懣之氣吞了下去,陰陽怪氣地道:“反正你馬要成婚了。從今往后,我們應該再無瓜葛。”

  寒柏冷冷地揚起了唇角:“是呀,你有楚云軒,我有了離韻,我們此后終于可以再無瓜葛了。”寒柏如釋重負地長舒了一口氣。

  歪歪揚起臉:“當然,你都不知道楚云軒對我多好,簡直是把我捧在手心里呢。”

  不知為何,聽她這么說,寒柏突然有些生氣,他一把將她拉過來,壓在了身下:“他既然那么愛你,如果他知道我跟你有了什么,那他還會一如既往的愛你嗎?”寒柏用邪魅的笑意遮掩自己的憤怒。

  歪歪故意抬起了頭,猛地像寒柏貼過去:“我也想知道,如果你的那個離韻知道了,會不會舍棄你呢?”

  寒柏一偏,歪歪的鼻尖擦過了他的側臉。他松開她,站起了身,整了整衣衫,同時整了整恍惚的思緒。

  歪歪笑:“我知道你不敢,哼。”

  寒柏瞪了她一眼:“你要是再挑釁我,我可真的不客氣了。”

  歪歪把手舉過頭頂,扭動腰肢伸了個懶腰:“得了吧。還是把你的不客氣留給你的離韻公主吧。”

  寒柏心剛熄滅的火又燃燒了起來,他俯下身,將冰冷的唇死死地印她的。歪歪駭然睜大了眼,推著寒柏的肩。可沒過多久,她卻閉了眼,開始回應寒柏的熱烈。

  暗夜的庇護下,一雙幽怨的眸子,正遠遠地注視著他們。她的心痛到被生生撕裂。

  令人窒息的吻過去后,寒柏抬起了身,一雙深邃的眼眸閃動著迷離的光:“還敢嗎?”

  歪歪忙搖頭,臉帶著不自然的紅霞。

  “我們逃走吧。”寒柏突然道,他的表情前所未有的認真。

  歪歪不明所以,迷茫地看著他:“逃走?為什么逃走。”

  “我們去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我們兩個人,你愿意嗎?”

  “不行,我還有爹爹和娘親,我不能跟你走。”歪歪連想也沒想,直接道。她根本沒聽出寒柏話里的深意。

  這樣的回答讓寒柏生氣:“你到底是不想離開爹爹還是不想離開楚云軒?”

  歪歪推開他:“隨你怎么想,反正我不能跟你走。如果我走了,爹爹和娘親會傷心。爹爹被人打傷,不知道那人什么時候還會再來,我必須要幫他們。還有鬼方,她還沒有善罷甘休,他們隨時都有危險。”

  “那我們把你的爹爹、娘親,所有你想帶的人全部帶走。”

  歪歪越發不解了起來:“寒柏,你這是怎么了,怎么說話怪怪的。你可是龍神,如果離開的話,你的子民怎么辦,還有東海龍君也不會答應的。你忘了次你受天雷懲罰了嗎?”

  “如果我不離開,我要娶離韻了,這是你想看到的嗎?”寒柏抓著歪歪的肩頭,逼問她道。

  歪歪肩膀被寒柏抓的一痛,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氣:“有話好說,別捏我的傷口。”

  “你受傷了?”寒柏忙松開她,有些慌張。

  歪歪捂著肩,淡淡地道:“一點劃傷罷了。”

  “不行,我要看看。”

  “別看了,沒什么好看的。”

  “你不給我看,我自己動手。”

  寒柏絲毫不退讓。歪歪沒辦法,只好拉開肩膀來。寒柏一看,心頭猛痛:“這么深的傷口居然說只是一點劃傷,我拼了命地想保護你,你卻一點也不愛惜你自己。”

  “真的沒你想的那么嚴重。”她把衣服拉來。

  寒柏抓著她的手:“跟我走吧,我們離開這里,去一個沒人找得到我們的地方。我可以保護你永遠不受到傷害。”

  “逃能逃的到哪里去。”歪歪往后撤:“不管你說多少次我都不會跟你走的,我有牽掛,我不能舍棄他們。”

  “你不能舍棄他們,你卻舍棄了我。”寒柏繼續向歪歪迫近。

  “你又有什么不同,你也舍棄我要娶那個什么離韻公主了。”歪歪甩開他。

  掩藏在黑夜的暗影再看不下去,一揚手,掀起萬丈波瀾向歪歪打過去。寒柏眼明手快,瞬間將歪歪抱在了懷,抬手退開波浪,掃視一眼四周,怒喝道:“是誰?”

  一團黑影呼嘯而至。等到了切近,寒柏才看見是一個蒙面之人,分辨不出是男是女。

  “你是何人,膽敢襲擊我寒柏大人。”

  那人默不作聲,狠辣地向寒柏打過去。寒柏跟黑衣人打在一處,難舍難分。

  寒柏已經鉤了,黑衣人唇角揚起,她森冷的目光射向一旁的歪歪。然后她假裝敗走要逃,然后猛地繞過來,向著歪歪手猛力一揮。

  四周的風開始快速旋轉,歪歪只覺眼前變成了一片漆黑,耳畔是呼嘯的風聲。她的身體被無形的力量撕扯著,漸漸失去了知覺。寒柏見狀,根本來不及思考,人已經鉆進了那旋轉的颶風之。

  黑衣人悲喊:“寒柏,你怎么可以這么對我?”

  她悲戚的聲音被鼓蕩的颶風阻隔,根本沒有傳到寒柏的耳。

  在黑暗還要黑暗的黑暗之,寒柏焦急地尋找著歪歪的手,終于,他握住了她,才緊緊揪著的心放回了肚子里。她的手在顫抖,他知道她在害怕,于是輕聲道:“別怕,有我在。”

  歪歪感覺自己在做夢,聽到了夢溫柔的囈語,這囈語給了她前所未有的力量。

  一陣撕扯之后,呼嘯的風聲瞬間安靜了下來,緊接著是一片死寂,和骨痛欲裂的墜落。

  有什么冷冰冰的東西落在了她的臉頰,讓她感覺到一陣刺骨的寒冷,她不禁蜷縮起來,越來越冷,越來越冷,身體開始發僵。突然,一個溫暖的懷將她攏住,她開始慢慢地恢復知覺。她睜開了眼,看見一片刺目的雪白,那是他的胸膛。

  一個帶著欣慰笑意的聲音從頭頂響起:“你終于醒了。”

  歪歪抬眸,想看看他是誰,但是眼卻花的什么都看不清。她伸出手,去摸他的臉,是再熟悉不過的輪廓:“寒柏,是你。”

  “你以為是誰?”他的聲音里透著股子不正經。

  “這里是哪里?”

  “異界。”

  “異界?”歪歪覺得這兩個字在哪里聽過,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

  “你難道忘了,我曾把雪影發的異界去嗎?是那個異界。”寒柏向她解釋,又將她攏緊了一些,衣服盡量多的將她罩住。

  歪歪想笑,可唇角有些僵硬:“我記起來了。不過你不是說異界是你們水族用來懲罰罪人的空間嗎?那這么說來,襲擊我們的人也是你們水族人咯?”

  “看來你還不笨。”

  “但是會是誰呢?”

  寒柏定定地道:“等我從這里出去,我一定要把此人給找出來。”

  “哎,會不會是你的仇家呀。”

  寒柏搖頭:“看起來,那人是你的仇家,倒不像我的仇家,她一直針對我,只是聲東擊西之計罷了。我們過招時,那人處處留手,對你,倒是一擊必殺,直接把你發配到這荒蕪之境來了。”

  “那你怎么也在這里?”

  寒柏咧嘴笑了,輕描淡寫地道:“不知道,可能我傻吧。”

  歪歪眨了眨眼,覺得自己開始看得清楚東西了,她轉過臉,想看看異界是什么樣子,可卻被寒柏給擋的嚴嚴實實。

  “你松開我,我看看這里長什么樣子。”她輕聲道。

  “你不冷了?”

  “已經好多了。”

  寒柏松開她,將自己的衣服整理好。

  歪歪轉身,看著眼見延綿無際的皚皚白雪和高聳入云的雪山,鵝毛般的大雪正飄飄灑灑。她不禁傻眼:“這是異界?怎么這么像瑯玕雪山。”

  “異界會根據每個人心魔的不同,而幻化出不同的空間。說白了,異界是幻境,由心魔而生。”寒柏在一旁解釋,“而且異界是會根據心魔的變化而轉換的,想要走出去,可沒那么簡單。”

  “心魔?是我的心魔嗎?”

  “不是你的,難道是我的嗎?”寒柏笑道,“走吧,動起來也能暖和一點。”

  歪歪跟在寒柏身后:“咱們什么時候才能走出去呀,雪影還在等我給他送藥呢。”

  “別說那么多廢話,趕緊走,說不定我們還能盡早出去。”

  “你不是龍神嗎?不該揮揮手我們出去了嗎?”

  “在異界,算我是龍神也沒有。算父王來了,也是一樣。只有破除心魔,才能找到出口。”說話時,寒柏唇角始終掛著笑意。

  “你為什么笑呀?”

  “你的心魔出現了瑯玕雪山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意味著什么?”

  “哈哈,我不告訴你,你自己想辦法弄明白吧。”

  “哼,引我好又不說,真是的。”

  踩著厚厚的積雪深一腳淺一腳地走,沒多久,歪歪開始疲憊了。聽見她沉重的喘息聲,寒柏停下了腳步,半蹲下來,指了指自己的后背:“來,我背你。”

  歪歪猶豫了片刻,跳了去,手勾著他的脖子,下巴擱在他的肩。她忍不住斜眼偷看他,他的側臉俊美且堅毅。

  辛虧有他,如果沒有他,自己早死了。

  “寒柏,你又救了我一命。”

  寒柏沒說話,許久,他才道:“我救你再多次,可能都彌補不了我害死你的那一次。”

  “那件事我不會再提了,你也忘記吧。”歪歪的聲音輕的像夢話,柔柔地拂過寒柏的心。

  寒柏說不出話來,可是真的能忘記嗎?

  長路漫漫,沒有盡頭。想要沖出異界,必須破除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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