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歌和長安興高采烈的計劃著將來,從頭到尾,長歌也沒有將林言琛計劃進去。
她私心里是希望林言琛可以和她一起去鎮上住著,可是林言琛不是長安,他也許有自己的計劃,長歌不會擅自將他安排進去。
吃過晚飯后,餃子該下鍋了。長安隱約覺得姐姐和姐夫似乎有話要說,當即道:“餃子我一個人下就好了。”
長安語畢,一溜煙的沖到了廚房里,剩下長歌和林言琛兩個人面面相覷。
長歌率先開口道:“那個,我去鎮上的話,你要不要一起?”
林言琛不答反問:“娘子希望為夫一起去么?”
長歌一時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畢竟二人如今身份尷尬,像夫妻又不是夫妻,像朋友又不是朋友的。
長歌自問她究竟想不想林言琛一起跟去呢?一同生活了小半年,若是就這么離開了,她心里總覺得少了點什么。
于是長歌道:“我當初不是答應過你照顧你到你出人頭地那日么,就怕林大少爺不肯賞臉啊。”
林言琛聞言,原本緊繃的臉才放松下來,眼含笑意道:娘子去哪我便去哪,不然的話豈不是沒人養了。”
長歌知道他同自己開玩笑,林言琛何曾真的需要她養了?不過還是多少松了口氣,故意粗狂著聲音道:“放心吧,只要你跟著爺去了鎮上啊,保準你吃香的喝辣的!”
林言琛被她逗笑了,有些無奈道:“你啊!”
氣氛又恢復了先前的融洽,沒過一會兒餃子便出鍋了,吃過餃子后,三人去院中放煙花,長歌要林言琛從鎮上買了許多煙花炮竹回來,林言琛對這種東西不是很感興趣,只是燃著一根,在一旁靜靜的看著長歌和長安打鬧。
空中有雪花洋洋灑灑的落下,林言琛發現自己是越來越看不懂長歌了,有的時候他覺得長歌很聰明,可是有些時候,又覺得她像個小孩子一樣。讓他捉摸不透。
好在,無論是哪一面,都是他喜歡的。
年后,日子又恢復了平淡,在這林家莊,日子是沒什么新意的,耕田,打獵,無外乎次。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長歌去年留下了煥顏的花種,今年便專心種花,做水粉。日子過的倒也快。
一眨眼,便又是數月過去了,又到了夏日,烈日炎炎,
這日,長歌在藥鋪收到了長安的來信,他和夫子說了要輟學,夫子拗不過他,已經同意了,也就是說,長歌也該準備著搬去鎮上開鋪子了。
不過在此之前,她要將李春花接出來,畢竟如今林文強離家出走了,李春花在林家的日子絕對不好過,她不肯能就這么把李春花留在林家莊。
長歌一向是說做就做,長歌包了幾塊綠豆糕,帶了去了林家的田里,此時正是晌午,干了一上午活的李春花想來也餓了。
長歌到田里的時候,劉氏一看見她就是一個眼刀殺了過來,語氣不善道:“你個白眼兒狼,來做什么?”
長歌沒理她,來到李春花面前道:“娘,我有事和您說。”
劉氏見長歌直接不理她,怒氣沖天道:“你個賤蹄子白眼狼,我和你說話你聽不到是不是?”
長歌還是不理她,從懷中掏出綠豆糕遞給李春花道:“干了一上午農活兒累了吧,我給您帶了些點心來。”
誰知綠豆糕還沒送到李春花手中,便被劉氏一把奪了過去道:“吃什么吃?我和你叔他們還沒吃過呢,說你是白眼狼還真是沒冤枉了你,也不知道多帶些來!”
語畢,劉氏當著長歌的面重重踹了李春花一腳道:“還不快干活。”
長歌一愣,“你做什么?!”
因為憤怒,長歌語氣不善,劉氏怒氣沖沖的上前揪起長歌的頭發道:“死丫頭和誰大呼小叫呢你!”
長歌雖沒多大力氣,好歹比劉氏這老太力氣大,一把甩開她的手道:“奶奶,我是來找我娘的,你不用這么咄咄逼人吧?”
“什么多不多逼人的?少給我拽文!你現在翅膀硬了是吧?”語畢對著李春花罵罵咧咧道:“你看你生的賠錢貨!你今天要是和她說一句話,我就把你趕出林家!”
李春花一聽便慌了,苦苦哀求道:“娘,都是我教女無方,都是我不對,您別趕我走好不好?”
長歌有些無奈的抓住就差給劉氏下跪的李春花,“娘!”
誰知她不過是輕輕抓住了李春花的胳膊,李春花便瑟縮了一下,長歌覺得不對勁,拉起李春花的袖子一看不禁怒了,就見李春花干枯的手臂上,布滿了紫青色的傷痕。
雖說李春花不是她親娘,好歹在林家的時候,將她當成親生閨女照顧,她絕對不能在讓他留在林家受苦受累了。
長歌道:“我這次就是來接我娘走的,你們要趕隨意!”
語畢,對未回過神來的李春花道:“娘,以后您和我過好日子去,不必再下地干活了!”長歌語畢,就準備拉起李春花離開。
劉氏怎么可能那么輕易放李春花走,當即往長歌身前一攔道:“你帶你娘走?你憑什么?你娘嫁到林家就是林家的人!你憑什么帶她走?!”
“沒記錯的話,您剛才不是說要趕我娘出林家么?既然林家容不下她,我帶她走怎么了?”
“你想的美!就算我趕她出了林家的門,她也是我林家的人,也輪不到你帶她走!”
長歌懶得和她過多糾纏:“有什么條件你們可以提,我是一定要帶我娘走的!”
劉氏正要叫囂,被一旁的張氏拉住,在她耳邊低聲說了些什么。
劉氏突然改口道:“好,你想帶你娘走可以,五十兩銀子,而且你和你娘無論去哪,都永遠是我林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