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大巫師揭穿孟長寧?簡直是荒唐!
此刻大巫師心中激動的無以復加,擔心被白檀察覺到什么,面上依舊平靜無比,問道:“公主讓我揭穿孟長寧,敢問公主,我能得到什么好處?”
白檀聞言微愣,隨后有些譏諷的笑道:“一直聽聞大巫師不理紅塵事,還以為您是個性格淡泊高潔之人。”
大巫師見白檀譏諷自己,淡然一笑道:“公主抬舉了,公主既然要我替你去做這些紅塵事,我又如何保持高潔呢?”
白檀無言以對,“什么條件,您說吧。”
大巫師想了想,道:“公主上次要我害林長歌的孩子,這次又讓我揭穿她,實話說我與林長歌無冤無仇,這樣做實在是給我造下罪孽,公主也知道,我們南疆人比較注重這些……”
“您到底想說什么?”白檀有些不耐煩了,她現在一門心思想讓林長歌得到報應,想要她千夫所指不得好死!!!她有看不慣南疆那些神神叨叨的作風,讓大巫師直接說重點。
大巫師道:“我想稍微償還她一些。”
“您說什么?”白檀被她逗笑了:“您是在同我開玩笑么?我要收拾她林長歌,還要順便補償她點什么不成?”
“是我補償,不過我自己又做不了什么,希望公主幫我去做罷了,只要您答應,我就幫您這個忙。”
“你們南疆規矩還真是奇怪,你想怎么補償她,說吧!”
見白檀中計了,大巫師道:“據我所知,林長歌先前嫁到過南疆去,可是憑她和丞相的關系,不會那么容易就變心吧?公主可知道什么內幕?”
“這……”
“其實我有些猜測,只是想找您確認下,公主不說就請回吧。”
白檀就怕大巫師不幫她,她如今想打倒林長歌想的發瘋,到底還是將實話告訴了大巫師道:“當初南疆公主不是要嫁給相爺么,相爺為了林長歌抗旨不尊,皇兄和榮昭儀也是無奈,才想了這么個法子。”
果然……
大巫師道:“如今民間對林長歌的傳言不好吧。”
“那是當然。”白檀道:“大巫師何必多此一問?”
大巫師道:“這就是我要償還林長歌的,只要公主想辦法對外解釋清楚,當初林長歌是被逼著嫁到南疆去的,我就幫您證明,她是孟長寧。”
“呵,呵呵,您是瘋了么?您應該知道,我恨她入骨,怎么可能搭上我皇家顏面,替她洗清?”
“那您便自己想辦法證明她是孟長寧好了。”
白檀:“告辭!”
大巫師也不急,她知道女人的嫉妒心有多重,白檀對林長歌,不會就這么善罷甘休,她一定會再來的!
白檀離開后,大巫師平靜了多年的心再一次變得熱切激動了起來。
原來林長歌就是孟長寧,難怪她會煉制自己交給孟長寧的香料,難怪她能煉出斯舞都煉不出的毒。
還好當初她保住了幸生的命,真要算起來,那可是她的外孫呢。
大巫師想著想著,卻忍不住紅了眼眶,她的女兒怎么這么命不好,活了兩世,都是個不得安穩的命。
不過現在不同了,她上輩子沒能保護好女兒,這輩子,她絕對不會再讓任何人欺侮她!!這白檀居然找她來陷害孟長寧,呵呵,也真是夠倒霉的。
果然不出大巫師所料,沒過幾日,白檀又來了,并且答應了她的條件,想必是經過深思熟慮,覺得打垮孟長寧比證明皇家的卑鄙無恥重要的多。
達成協議后,白檀在宮中找證據,私密將當初林長歌被逼嫁到南疆的事傳出了宮外。
百姓們先是震驚,隨后對于長歌的看法大有改觀。
其實何止是百姓,就連林言琛和長歌都有些莫名其妙,一直以來他們不說,是因為不好繼續觸怒白鈺不得安生。長歌就是打死也想不到,這事兒會是白檀做的。
白檀親自替林長歌洗清后,心中惡心的不得了,做完這件事便迫不及待地找到大巫師道:“事情我已經辦成了,大巫師可以幫我揭穿孟長寧了吧!”
大巫師道:“這前世鏡開啟的法子我大概研究清楚了,只是還需要見林長歌一面,確認一下是否有用,以防萬一。”
這話合情合理,白檀道:“好,我把林長歌帶進宮還是……”
“林長歌未必愿意進宮,我去相府。”
大巫師語畢,見白檀面色猶疑,知道她在想什么,冷道:“公主不必擔心我會將當初害她孩子的事說出去,這事有也有份,怎么可能會自討無趣。”
白檀想想也是,暗怪自己太過小心了,于是便偷偷帶著大巫師出宮,來到了相府。
到了相府前,白檀實在不愿意進去,便在外面等著。大巫師到相府,林言琛和長歌自然是歡迎的,畢竟這可是幸生的救命恩人。長歌對自己前世的師傅更是崇敬無比。
林言琛道:“大巫師此次前來,所為何事?”
“我,有話同夫人說。”
長歌:“……”
二人來到了臥房,長歌親自替大巫師倒了杯茶,笑道:“您找我什么事啊?
大巫師頓了頓,從袖中掏出一面銅鏡來,趁著長歌沒反應過來,猛的照上了她的臉。
接下來,就見鏡子中,出現了一張傾國傾城的容顏,可不正是前世孟長寧的模樣?
長歌和大巫師都愣住了,長歌反映過來后,快速躲閃到一旁,大巫師確是僵在了原地,手握鏡子的手一時忘了收回去,呆愣的舉著。
二人都未開口,氣氛一時陷入冰冷,良久,大巫師顫抖著手收回了鏡子,眼眶卻紅了。
“真的是你。”
長歌嘆了口氣道:“師傅……”
大巫師深吸了口氣,將眼淚強忍了回去,像前世那般喚長歌道:“阿寧,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長歌引著大巫師坐下道:“這就說來話長了,總之,我上輩子死后,便重生了,變成了林長歌,我自己都覺得挺不可思議的。”突然想到了什么,長歌道:“是誰告訴您我是孟長寧的?是白檀對么?”
“是。”
長歌聞言,不免有些好笑道:“她讓您揭穿我是不是?”
“是。”
長歌想了想,腦中冒出了一個念頭:“這幾日我在民間的壞名聲突然被洗清了,是不是您……”
大巫師見她居然全猜中了,笑道:“是,我假意答應了她,這就是條件。”
“噗,哈哈哈哈哈。居然是白檀替我洗清的。”長歌笑的肚子痛,忍不住腹誹道,女人的嫉妒心實在可怕,白檀也是個聰明人,居然為了打倒自己,這么傻缺的事都做的出來,這實在是……
大巫師任由長歌笑,待她笑夠了,大巫師道:“我此次前來,就是想確認一下,是不是真的是你,并非要真的幫白檀。”
“我知道,師傅既然同我說了這么多,自然不會害我。無論是這輩子還是上輩子,您一而再再而三的幫助我,長歌無以為報。”
這是我欠你的啊……
大巫師心道,嘴上卻沒說出來,而是問長歌道:“上輩子,你是被皇帝害死的,這一世為何不過自己的日子,怎么還這么死心塌地的對男人?一般男子倒也就罷了,還是個這么有名氣的男子,不怕重蹈覆轍么?”
“他和白鈺不一樣。”
“你對他,就這么有信心?”
“是,他的所作所為,我都看在眼里。”面對大巫師,長歌沒有絲毫隱瞞,將前些日子發生的事告訴了大巫師,并道:“他為了我連命都可以不要,我就是重蹈覆轍,又如何呢?那白檀想怎么對付我就來!徒兒現在,已經沒什么害怕得了。”
長歌都這么說了,大巫師也無話可說,想起什么,問她道:“對了,你和希延之間,沒什么吧?”
“當然沒有了!我和他只是演戲罷了。”
“那就好。”
真要算起來,希延還是前世孟長寧同父異母的弟弟呢。
大巫師簡單的問了許多事后,對長歌道:“這白檀一而再再而三的針對你,我不會放過她的!”
長歌愣住,上輩子大巫師雖然教她了許多,但對她的態度一直是冷漠疏離的,這一世突然待她這般好,長歌竟有些不適應了起來:“師傅,我自己應對就可以。”
大巫師突然握住了長歌的手,極其嚴肅認真道:“你自己自然是要小心些的,白檀還在外面等著,我不好多待。你記住,不用擔心白檀的那里,有師傅呢。”
“謝,謝謝師傅。”
大巫師笑了笑,起身準備離開,長歌突然叫住了她:“師傅,您為何突然對我這般……”
“什么?”
長歌不知道該怎么說好,訕訕一笑道:“我記得前世,您對我挺疏遠的,我一直以為,您不太喜歡我。”
大巫師:“……”
她哪里是不喜歡孟長寧,只是怕她太過依賴自己罷了。大巫師不擅長表達感情,只是淡淡一笑道:“別胡思亂想了,凡事放心,有師傅呢。”
大巫師離開后,白檀已經等的不耐煩了:“您怎么進去了那么久,怎么樣,能證明林長歌就是孟長寧么?”
“可以,此事不好讓林長歌知道,方才找時機偷照她,所以費了些功夫。”
白檀聞言放下心來,“大巫師,這下就指望您了,您可別讓我失望啊!”
呵……
“公主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