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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如果時間,忘記了轉

  時陽坐在窗臺,看著那抹漸行漸遠的身影,她想,以后的日子應該怎么過呢?

  難道就真的和季初這樣日日做戲,苦過余生?

  這些她都不知道,以后的事情誰說的準呢?季初待自己是很好,可是,他越是這樣,她心里就越覺得的愧疚得很。

  季初是沒錯,他的愛很純粹,也很簡單,可是,這樣卻顯得自己很自私。

  她不能就這樣理所當然的耽誤季初的人生,毀了他的生活。

  她也曾想過,和季初“分手”,可是,那個對于他來說太過于殘忍,曾幾何時,有一個人這樣對她說過,長痛不如短痛,既然那個人終究還是不屬于你,就應該趁早放手。

  以前的她,怎么會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呢?究竟是真的不懂?還是假裝聽不懂?

  不過,她想,應該是沒有聽懂吧,那個時候的自己非常執著,眼中腦海中全部都是他,才沒有時間去裝下別人的事。

  夜,依舊還是燈火闌珊,可人心卻薄涼至極。

  “憶安”酒吧里!

  時陽站在高高的吧臺上,燈光打在她的身上,臺下的客人來來往往,她卻若無其事的吟唱著《等一分鐘》。

“如果時間,忘記了轉  忘了帶走什么,

你會不會至今停在說愛我的那天然后在世界的一個角  有了一個我們的家。”

  十八年的相伴,十年的愿望,在那天,她終于親耳從他口中說出來,可是,一切恍如海市蜃樓,美不勝收只有那么短暫一瞬。

“你說我的胸膛不會讓你感到暖如果生命沒有遺憾沒有波瀾你會不會永遠沒有說再見的一天可能年少的心太軟經不起風經不起浪  然而這一切都只是一場夢,年少時的一場春夢,夢醒時分,早已物是人非。

  臺下,她清晰的聽見有幾個人在議論。

  “喂,你們聽說了沒有,前不久我得知,時陽就在這家酒吧里唱歌,你們說,曾經那么風光的人,竟然也會淪落到這個地步,到底是老天在懲罰她,還是她自作自受呢?”

  “誰又知道呢,就她這種人,這樣的下場也是她該受的,你們別忘了,她那個妹妹,多么溫柔的一個人,卻被這么無情的給毀去,時茹現在還在美國不敢回來呢。”

  “其實說實話,我還聽佩服時陽的,也挺喜歡時陽的,她敢作敢當不做作,不喜歡就是不喜歡,高興就是高興,從來都不掩飾,只是她那個妹妹,柔柔弱弱的一個林妹妹,動不動就哭哭啼啼,雖然她是值得同情,但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時陽將他們的話,一字不落的聽進心里,同時也認出了他們,其中一個是她曾經偶然認識的一個人。

  他們貌似好像還是同班同學,只是那個時候的自己,所有的目光與心思都放在季末身上,將身邊的其他人自動忽視了。

  這個是胡宇彬,他好像還和自己說過來著,這也是自己為什么還人的他的原因。

  “臺上的姐,你能唱一首《有何不可》嗎?”人群中,不知道是誰喊了這么一句。

  其實,也有人點歌的,只是時陽并不喜歡被別人這樣呼來喚去的,她唱歌都是自己隨心所欲,想唱什么就唱什么。

  時陽對著臺下的那道身影,說道,“抱歉,我從不接受點歌。”她是時陽,那個從不為別人低頭的時陽。

  來這里唱歌,只是為了謀生,讓自己不會被餓死在街頭。

  那人聞言,立馬來氣,說道,“爺讓你唱你就唱,來這種地方,不都是為了錢嗎?錢,本少爺有的是,若是你今晚唱了,本少爺手中的錢全部都是你的。”

  這個人時陽并不認識,但她也知道對方不是什么好人,可是,驕傲如她,怎么可能就這樣屈尊于對方。

  她仍然搖頭,說道,“這位公子,不好意思哈,我的薪水,我們老板會付給我,若是你覺得你還要什么的話,可以去吧臺找經理。”

  “呦呵,本少爺砸錢你都不要,裝什么清高,不過就是一bia子而已。”

  “你們幾個,上去,給我把這個女人給帶下來,本少爺今天就要讓她臣服在本少爺身下。”

  這個人是林家少爺林業,一個紈绔公子,花花大少,在整個帝都,他也算是有名氣了,無惡不作的那種。

  隨即,林業身后的幾個人走上去,一把就想要將時陽給抓住,時陽緊張的看著朝自己逼近的幾個人,警惕的說道,“你——你們要干什么?放開我。”

  時陽被幾個人鉗制住,她想要掙脫卻無力反抗。

  時陽被鉗制住在林業面前,林業是出了名的花花大少,他將時陽臉上的面具拿下來,看清楚時陽的那張臉之后。

  林業垂涎欲滴的直勾勾的看著她,“沒想到還是一個美人兒,本少爺改變主意了,若是你從了本少爺的話,本少爺會考慮考慮放了你,當然哦,你也不用在這里唱歌了,跟著本少爺,你有吃不完穿不完的享不盡的榮華富貴,怎么樣?”

  吃不完?

  穿不完?

  享用不盡的榮華富貴?

  時陽聽到這里,臉上露出一絲絲的嘲笑,“呸!你以為我稀罕?我嫌臟。”

  她是時陽,驕傲的時陽,吃軟不吃硬的時陽,寧可玉碎不為瓦全的時陽,她什么時候受過這樣的欺辱。

  最后,時陽是被胡宇斌救下來的,時陽野不知道自己被他救,更何況,他們曾經一點都不認識。

  林業惡狠狠的瞪著胡宇斌,警告性的說道:“林業,你最好給我等著。”

  他雖然不害怕胡宇斌,但是,他害怕季末,聽說胡宇斌和季末有些關系。

  胡宇斌看著他說道:“林業,你還真是越來越大膽了,你不知道她是誰?”

  胡宇斌認識時陽,自然也知道時陽和季末的關系,只是現在的時陽還想不想和季末扯上關系,那就是她的事情了。

  林業不以為意,說道:“不就是一嗎”林業確實不認識時陽,但是若是他聽見季末兩字的話,肯定會記得的。

  “呵呵!?希望你不要為現在的言語而付出代價。”

  林業走之后,胡宇斌這才看向時陽,說道:“好久不見,時陽。”

  自從三年前,他救沒有見到時陽了,他萬萬沒想到,時陽竟然會來這里唱歌,當初她到底經歷了什么?

  此時的時陽早已經收起了臉上的緊張,說道:“咱們找一個地方好好聊。”

  “好。”

  胡宇斌很爽快的答應,目視著時陽走進后臺、

  化妝間里。

  紅毛緊張的看著她,擔心的問道:“陽陽,你有沒有哪里受傷?”是的,剛才的一切他都看見了,可是他不敢過去幫時陽。

  只是因為人微言輕,也害怕得罪權貴搭上自己,所以,在看見時陽被欺負的時候,他并沒有上去幫時陽。

  時陽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徑直走到自己的位置上,開始卸妝。

  “陽陽,對不起,我不是故意不去幫你的。”看見時陽這個樣子,紅毛緊張擔心了。

  時陽搖頭,“不關你的事。”的確是不關他的事,誰都不想惹上權貴,給自己找麻煩。

  紅毛的漠視無睹,她并沒有資格去責怪他。

  只是,她在跟自己生氣,明明什么都不是了。卻還依然那么自恃清高。

  時陽,從現在起,你必須學會如何去取悅別人,學會低聲下氣的做人知道嗎?

  紅毛看見時陽沒有跟自己說話,他心里也很后悔,要知道剛才就出去幫時陽了,也不至于讓他們弄的這么僵。

  時陽卸了妝換了自己的衣服,和胡宇斌走出了“憶安”。

  “想吃什么?我請客。”胡宇斌自然而言的出聲化解了兩人只見的尷尬。

  這尷尬,還是當初時陽給他造成的。

  還記得高中那會兒,時陽滿心滿意的都是季末,而胡宇斌則是自己的前桌,季末坐在胡宇斌的前面。

  就這樣他就成為了時陽和季末之間的阻礙。

  其實這些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既然已經是過去式,就不必再為它傷心和糾結。

  時陽臉上露出一個淡然的笑容,欣然接受了胡宇斌的邀請,“好啊。”

  “那就這么說定了,不過,像馨園那種豪華餐廳我是沒有能力請你,只能請你去一個普通一點的地方了。”

  在胡宇斌眼里,時陽就像是高貴的公主,低賤的地方,他怕世俗的眼光會將公主給渲染。

  可他心里還是很激動,為時陽答應和他一起去用餐和興奮。

  曾經遙不可及的東西,現在終于可以和自己平起平坐,自己再也不用仰視才能看見她,對于胡宇斌來說,這是一件好事。

  兩人來到一個比馨園次一點的餐廳,可卻意外的看見了一個人,一個時陽很不想看見的人。

  她沒想到季末竟然在這里。

  季末不說話,可胡宇斌出于禮貌,肯定是要上前去打招呼的,與其說是打招呼,還不如說是炫耀。

  曾經的時陽圍著季末賺,而現在的時陽目光目光終于不再停留在他的身上,這讓胡宇斌突然間覺得心情舒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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