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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顏將他們其中的三個人提了出來,單獨關在一個小房間里,蕭南生也打算和她一起審問這幾個人。
蕭南生上前問道:“夕顏姑娘,你把三個人同時審問,就不怕他們串通口供,說假話來糊弄我們嗎?”
他們蕭家雖然不是官宦人家,但是也都聽說過衙門審問犯人的時候,都是一個一個提審的,為的就是怕他們的串通口供,混淆視聽。
夕顏說道:“單獨審問那是一般的審問方式,他們打死不說那也沒有辦法,但是三個人就不一樣了,總有那么一些貪生怕死的,還有的一些害怕別人出賣自己的。”
蕭南生還沒有理解夕顏話中的意思,就看到她已經站在了那三個人面前,示意護衛將他們三個人的手伸出來,放在桌子上。
“我待會兒問你們的問題,你們三個要同時回答,如果哪個人搶答或者不答的,以及答案和其他人不一樣的,就砍斷那個人的一根手指頭,如果十個問題你都不答或者和其他人的都不一樣,很抱歉,你們以后可能就沒有手指了。”
夕顏的聲音很冷,目光也很凌厲,看得三個人心里直發慌。
“你……你們這是私設公堂,我們不服!”其中一個人說道,但是慘白的臉色已經暴露了他此刻的緊張與恐懼。
夕顏聽到他的話,冷笑一聲:“你們既然想殺我們家小姐,想必也知道我們老爺現在是吏部尚書,處理你們這幾個嘍啰綽綽有余,更何況你們還是殺手,若是將你們打個半身不遂的送到附近的官府,官府也不會說半句我們的不是。”
三個人面面相覷,已經驚訝地說不出話來了。
他們以為自己是殺手,對人已經夠狠的了,可是現在看著夕顏,才發現真正可怕的是她們!
原本他們做賣命的生意,就算是失敗了頂多就這樣丟了小命或者坐幾年牢,但是像夕顏所說的問問題砍手指這種事情,想想都覺得背后冒冷汗。
夕顏看著他們的表情,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便冷聲繼續說道:“既然你們都知道了規則,那我們就開始吧。”
“是誰派你們來殺我們家小姐的?”
“是肖瀾!”
三個人異口同聲的回答道,可是一說完,他們三個人又相互看了一眼對方,想說話又不知該說什么,只好低著頭不再看其他人。
這樣的情況,若是有一個人堅持沒有說話,那便會真的受到懲罰。
“肖瀾?是吏部侍郎府的那個肖瀾嗎?”夕顏又問。
“是。”三個人又答。
夕顏和蕭南生相視一眼,如今問出了背后的主使,事情也就好辦多了。
“下一個問題你來回答。”夕顏指著左邊那個人說道,“你們可有什么證據能證明是肖瀾指使的?”
“是她的貼身丫鬟來找的我們,還說沈言舒的舅舅很有錢,殺了你們也可以得到很多錢財,但是那個丫鬟只給了我們一袋銀子,其他的就沒有了。”人已經被供出來,其他的也只能老老實實地回答。
夕顏問出了想問的問題,對那幾個護衛說道:“先把他們七個人打一頓,打到他們不能逃跑了,然后再派四個人將他們押到附近的官府。”
那幾個護衛看著蕭南生,畢竟蕭南生才是他們的主子。
蕭南生點了點頭,對他們說道:“那就按夕顏姑娘說的去辦吧。”
三個人被拖了出去,扔進了和另外四個人的房間,不久那個房間里便傳來了吵架和怒罵的聲音,慢慢的聲音弱了下來,像是變成了被塞住了嘴巴的嗚嗚聲,最后只能那些人痛苦地門叫聲。
兩個人出了房間,蕭南生佩服地對夕顏說道:“夕顏姑娘真是好辦法,竟然能想出這么一個嚇唬人的方式。”
夕顏的腳步停了下來,轉頭看著蕭南生:“蕭公子當真以為我只是在嚇唬人嗎?”
蕭南生一愣:“難不成……”
夕顏也毫不避諱:“假若他們其中任何一個人說了假話,我還是會按照這個方法去處理,畢竟我有提前警告過他們的。”
“這樣做未免有些太過了。”蕭南生有些接受不了。
夕顏說道:“蕭公子出生于商賈家族,衣食無憂,雖然懂得商族之間競爭的手段,卻是沒有見識過有些事情的慘烈,你覺得我這樣對他們過分,但是卻忘了,他們是要取我們這些人性命的人!”
“他們殺人不眨眼,為什么我就不能砍他們的手指?”夕顏繼續說道,“難道我還要感恩戴德地去感謝他們?”
“你這樣,和殘忍的他們有什么分別?”蕭南生素來對夕顏印象不錯,可是卻不能認同她的觀點。
“殘忍?”夕顏看著蕭南生這副大義凜然指責自己的模樣,倒是覺得有些可笑,“你若是見識過真正戰場,便不會這般輕易下決斷的否定我。”
她跟著戚云歌在邊關生活多年,在戚大將軍那兒學到了不少的東西,你可以擁有善良,但是絕對不能對壞人發善心。
在軍隊里,審問奸細和俘虜的方式有很多,消息往往是最重要的,如果對于一個送到手里的消息沒法撬開他的嘴,這便是失敗的,因為一個消息,有時候能救下很多人的性命。
可是蕭南生不懂,他搖了搖頭,說道:“我是沒有見識過真正的戰場,但是我覺得很多事情可以有更好的方法去解決,為什么一定要用這么殘忍的方式去解決呢?”
夕顏看著他,說道:“既然如此,那以后你便用你的方法來吧。”
說完便面無表情地走了。
蕭南生剛想喊住她,可是卻沒能喊出口,只是嘆了一口氣,往自己的房間回去了。
夕顏把審問的結果告訴了沈言舒。
“肖瀾?”連沈言舒都有些驚訝,畢竟上次的校考結束之后,她和肖瀾便也沒有接觸過了,沒想到肖瀾對她的怨念這么深,甚至不惜要買殺手來對付自己。
不過,看著那七個殺手的質量,也知道背后的人實力不怎么樣。
夕顏說道:“之前我好像有聽到過一些關于肖瀾的消息,說是校考的時候她從馬背上摔了下來,把腿給摔壞了,在府里躺了不久才能下地。而且她與祁歡、陸懷敏一伙的,名聲自然也好不到那里去,還聽說侍郎府為她訂的親,都被退了。”
被夕顏這么一說,沈言舒也能理解這肖瀾為什么這么恨自己了,她與沈玉妍性子差不多,明明是自己作死,卻扔要怪罪到別人身上。
“那七個人送交官府了嗎?”沈言舒問道。
夕顏點了點頭,回答道:“讓四個護衛將人送到附近的官府去了。”
沈言舒點了點頭,又沉吟了半響,問道:“那另外一伙人呢?現在可打探到了他們的消息?”
夕顏搖了搖頭:“這四人行動詭異,似乎不一般,看他們的裝扮和行為,倒像是受過專業的訓練。”
沈言舒深思起來,這四個人動作不快不慢,正好和他們差不多,若不是沖著她們來的,她都不相信,若是他們的目標不在她們身上,以他們的武功和速度,不應該和蕭祿的隊伍行走的一樣。
肖祿一共帶了十二個護衛,如今四個押了那七個殺手去附近的官府衙門,那么現在客棧里便只剩八個護衛。
雖然蕭祿所帶的護衛武功不差,但是若是碰上高手,也難免會吃虧。
“今晚你多注意些,說不定他們正是打著螳螂捕蟬的主意。”沈言舒囑咐道。
畢竟這個夜還長,只是才躲得了一劫,很多人便放松了下來。
然而有經驗的敵人會選擇在這個最為松懈的時候出擊,若是沒有防備,只會措手不及。
夕顏點了點頭:“我知道。”
沈言舒注意到夕顏的臉色有些不太對勁,便問道:“怎么回事?有人惹你生氣了?”
夕顏一臉的郁悶:“還不是你那個表哥蕭南生,我剛才審問殺手,他說我手段殘忍。”
沈言舒道:“那你怎么說?”
夕顏聳肩:“還能怎么說,下次讓他來審!”
沈言舒被她的這副樣子逗笑了:“好了,你別和他置氣了,他生長在富庶的江南,那里見過這些東西,不必和他太較真。”
“嗯嗯。”夕顏應道。
沈言舒又道:“以后若是再有這樣的事情,你盡量想一些溫和些的辦法,畢竟不是所以人都能理解我們的做法,雖然我們可以不去解釋,但是能少的麻煩還是盡量減少些。”
“我省的了。”夕顏說道。
兩個人正說著話,突然聽到屋頂上有輕踏瓦片的聲音,很輕。
她們立馬安靜了下來。
“小姐,那你好好休息,奴婢先出去了。”
“好。”
夕顏扶著沈言舒到床邊,給她蓋上了被子,然后轉身吹熄了蠟燭。
屋頂上的人看不清屋內的情況,聽到了關門的聲音,便悄悄地落了下來,躡手躡腳地走了沈言舒的房間門前,打開了一條細縫,吹了些迷香,過了一會兒,進來了兩個人。
他們拿著劍,在黑暗中閃著略晃眼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