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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相互攀咬

  沈言舒和蕭嫣回到了蕭府的時候,果然看到了蕭府外圍著一堆官兵。

  都說這袁經安十分縱容女兒,如今一見,倒是不假,女兒受了委屈,立馬帶著兵馬將蕭府圍了,只不過就憑他區區一個從四品的官,這回怕是他女兒有天大的委屈也難以從燕輕寒那里討到好。

  兩人進府,管家便迎了上前:“二小姐,表小姐,你們回來了!”

  “管家,可是那袁經安過來找麻煩了?到底出了什么事!”蕭嫣問道。

  管家長話短說:“你們出府之后,韓公子便讓他身邊的護衛把袁小姐給扔出府去了!雖說沒有傷及性命,但是聽聞摔得很重,估計骨頭折了,這袁知府向來是個護短的主,自然是要過來的,現在正讓老爺交出韓公子呢!”

  “扔出去?”蕭嫣瞪大了眼睛,“怎么扔?”

  管家嘆了一口氣,說道:“從屋頂上扔到了大街上……”

  蕭嫣、沈言舒:“……”

  “你們還是先回院子里歇著吧,前院袁經安帶著喬大人正來討公道,怕是不會這樣輕易離開的。”管家說道。

  “韓公子呢?”沈言舒問道。

  管家道:“這不剛從后院里過去呢!”

  “既然禍是他惹出來的,就讓他自己去解決好了。”沈言舒倒是不擔心,而是帶著蕭嫣正打算回院子,走了兩步,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回頭對著管家說道,“和韓公子說一聲,剛才知府大人派人毀了綢緞莊的東西,記得讓他們賠銀子,別為難人家,賠五倍的價格就可以了。”

  管家還未應下,沈言舒便已經和蕭嫣回院子了。

  他嘆了一口氣,忙往前院而去。

  此刻袁經安和喬春文正坐在前廳的主院上,一臉戾氣地盯著蕭祿。

  這袁經安雖然是個文官,身材卻十分彪悍,往那兒一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是哪個山頭的大王下山打劫來了。

  “如果再不把那個姓韓的交出來,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袁經安語氣不善。

  蕭祿被占了主位,心里多少有些不舒坦,但是他很清楚,對于袁經安這樣的人,絲毫講不了半分道理。

  “袁知府是要個怎么不客氣法?”燕輕寒從門口走了進來,冷聲說道。

  袁經安看到燕輕寒進來,這模樣倒是和下人描述的相差無幾,只是這強大的氣場倒是讓他沒有想到。

  他仍舊坐在主位上,對這燕輕寒說道:“姓韓的,你若是自我了斷,我便放過蕭家。”

  “自我了斷?”燕輕寒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話,似笑非笑地看著袁經安,狹長的雙眼微瞇,讓人感覺到一絲危險的氣息。

  喬春文看著燕輕寒,只覺得他很熟悉,卻一時想不起到底是誰。

  袁經安卻是道:“別以為吏部尚書會為你出頭,就算是沈康之在,他也保不了你,你把我的女兒傷成這樣,自然是要付出代價的。”

  燕輕寒說道:“都說養不教父之過,就你女兒那般沒教養的人,想來都是你平日疏于管教,我只是幫你管教一下,沒要她的命已經是仁慈。”

  “砰!!”的一聲,袁經安猛然用手拍了桌子,感覺整個前廳都抖了起來,而桌子上的茶杯已經被顫掉落在了地上。

  他站了起來,用手指著燕輕寒說道:“你小子還真敢說!要是你敢要我女兒的命,我要你全家的命!”

  蕭祿一聽,臉色都白了!

  墨白一躍上前,一掌劈在他的手臂上,然后抬腿一腳踹在袁經安的腹部,直接將他踹倒在地上,然后上前一腳踩在他的胸口上,讓他動彈不得。

  喬春文看著袁經安這么大的塊頭竟然瞬間被制服,額頭上不禁冒出了冷汗,同時也很惱怒:“放肆,你們這些刁民!竟敢這么對朝廷命官!”

  “你也要試一下嗎?”燕輕寒沉眸問道。

  “你!”喬春文怒道,“你們若是敢動我,平樂長公主不會放過你們的!”

  “你信不信就算是你死在這里,她也不敢說半句不是。”燕輕寒冷聲說道,“剛才不是說要殺了本王的全家嗎?那么多人都聽到了,罪證確鑿,這是要造反。”

  喬春文的腦袋轟隆一聲,只覺得像是被雷劈過了一般!

  燕輕寒自稱本王終于讓他記起來了,這不是那瘟神凌王還有誰!

  “凌王殿下,這都是誤會……”喬春文已經跪了下來,爬到了燕輕寒的跟前,猛地磕頭,“殿下,都是誤會啊!”

  “誤會?”燕輕寒冷笑,“難不成你是覺得本王的耳朵有問題?”

  被踩在地上的袁經安看到喬春文這副樣子,也是驚訝地瞪大了眼睛,連忙求饒到:“小人不知是王爺,小人該死!王爺大人有大量,就饒了我們吧!”

  “剛才不是說要本王自我了斷,還要殺了本王全家嗎?”燕輕寒走到一旁的位置坐了下來,冷眼看著他們兩個人。

  “王爺,這都是袁經安一個人說的,不關我的事。”喬春文已經放棄了,這燕輕寒的名聲誰都知道,無比的殘暴,若是惹他不快,怕是沒命回長安了!

  袁經文聽到喬春文這么一說,驚訝地看著他。

  燕輕寒也不說話,看著他們相互攀咬。

  喬春文道:“是袁經安對王爺不敬,對皇家不敬,該重罰!下官只是被他叫過來的,沒想過要為難王爺的!”

  袁經安道:“喬春文,你幾個意思!”

  喬春文跪在燕輕寒的面前:“王爺英明決斷,定是知道分得清到底是誰的錯!”

  這兩人正在吵著,管家上前,對燕輕寒和蕭祿都行了一禮。

  “老爺,韓公子,表小姐和二小姐剛才回來了。”管家說道,“表小姐讓我轉告韓公子,說知府大人派人將綢緞莊的東西砸了,讓韓公子記得找知府大人賠償。”

  “賠賠賠!我一定會賠的!”袁經安急忙說道。

  管家繼續說道:“表小姐說了,也不用賠多少,就按原價的五倍賠就可以了……”

  五倍!

  袁經安瞪大了眼睛,這簡直就是連他的棺材本都要給掏出來才行!

  燕輕寒唇角勾起一抹不經意的笑,借勢欺人這種的事情她可真是做的得心應手。

  他看著袁經安,問道:“怎么,不情愿?”

  袁經安哪里還有拒絕的份,連忙應道:“當然賠!只要王爺能消氣,這些錢算得了什么!”

  燕輕寒摩挲了一下手指,說道:“既然如此,還不快滾!三日之內,把錢給湊齊了,下次若讓我看見你還有你的寶貝女兒再鬧事,可就別怪我手下無情了。”

  他說得很慢,語氣也很輕,可是每一個字都聽得格外的清楚。

  袁經安的背上已經濕透了。

  “多謝王爺饒命!”袁經安訕訕地說道。

  喬春文也忙磕頭謝恩:“多謝王爺饒命!”

  燕輕寒道:“滾。”

  袁經安和喬春文在下人的攙扶下,戰戰兢兢地朝著院門外走去。

  看到他們離開的背影,蕭祿卻仍是擔心:“王爺,這兩個人心術不正,若是就這樣輕易放過,怕是養虎為患。”

  燕輕寒轉頭看著蕭祿,目光卻是打量著他,說道:“你不必擔心我走之后袁經安再拿你們蕭家開刀,他這個知府,做不了多久的。”

  蕭祿道:“那便多謝王爺了。”

  燕輕寒沒有繼續再說話,這蕭祿乃是商人,自然求的是萬事平安為上,若是留有余患,怕是心中也不踏實。

不過他倒是驚訝,這沈言舒竟然讓他先放過袁經安一馬,難不成她有別的用處或者計策  以他對沈言舒的了解,絕不會只是為了那些賠償,而讓袁家和喬家好過的。

  沈言舒回到府中,還未坐下,便轉頭關上了房間的門,對這夕顏說道:“夕顏,還得麻煩你走一趟。”

  夕顏不解:“小姐有何吩咐?”

  “去找闕武。”沈言舒說道,“讓他不要帶著鎮北軍去截官家的船只,這只是喬家設下的圈套。”

  夕顏今天跟著沈言舒,蕭家的事情也是知道的,聽著沈言舒這么一說,瞬間明白過來,難怪她今天跟蕭南生說這筆交易還是不做好。

  這其實就是喬家掩人耳目的手法,因為知道闕武怨恨朝廷,總與朝廷作對,所以便設一個了誘餌,引鎮北軍上鉤,然后一網打盡。

  但是喬春文卻犯了一個老毛病,便是愛撈油水。

  他覺得這船貨物是遲早被壞掉的,不如從中抽些銀子,便訂了又少又次的貨物。

  “我明白了,喬春文有備而來。”夕顏說道。

  沈言舒冷笑道:“他當然有備而來,若是在采購貨物的途中遭遇水寇土匪,將其消滅,這算得上立了功,讓平樂長公主美言幾句,便可以坐上一個不錯的職位,不僅將鎮北軍這個禍患消滅,到時候還能和景王府聯姻,這算盤可真是打得好啊!”

  夕顏道:“他們想得美!我不會讓他們得逞的。”

  沈言舒繼續說道:“你和阿柒帶著麒麟兵符去,然后與闕武一同去找兩江總督殷無虞,讓殷無虞收留鎮北軍,并將鎮北軍改名麒麟軍。”

  “兩江總督會收留他們嗎?”夕顏問道,畢竟她從來沒接觸過殷無虞。

  “你只需給殷無虞看麒麟兵符,然后將我的話帶到,他會照做的。”沈言舒說道,“若他問起我的身份,你只需告訴他,麒麟兵符的主人是戚奕的義女,名叫倪裳。從今往后,便不能輕易告訴其他人我是戚云歌。”

  “是。”夕顏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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