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網,♂小÷說◎網,
沈言舒受了傷,這宴會不歡而散,不過倒是讓大齊的使臣們安分了一些,皇帝沉著臉色回到了御書房里。
“皇上,淑妃娘娘求見。”蘇喜上前稟報道。
皇帝轉身,緩了緩臉色,問道:“她來做什么?”
“娘娘說了,見您在宴會上沒吃多少東西,便親自帶了些小點心過來。”蘇喜諂笑著說道,“淑妃娘娘可是真有心,惦記著皇上的龍體呢!”
“讓她進來吧。”皇帝揮了揮袖子說道,然后轉身坐在椅子上。
淑妃款款而來,讓身后的小宮女將點心放在了桌子上,然后恬靜地看著皇帝,輕笑著說道:“皇上,臣妾特地讓人帶了些清涼下火的點心,您來嘗嘗?”
淑妃在后宮獨寵那么多年,不僅是相貌美艷,為人處世更是最得皇上的心思,倒是盛寵不衰,連帶著裕王也頗受恩寵。
皇帝看到她這么深解人意,火氣消了不少:“還是愛妃最關心體恤朕。”
淑妃說道:“皇上,您可是這大周的天,不關心您還能關心誰去?”
皇帝看著淑妃的這張眉眼之間與她有幾分相似的臉,那一顰一笑卻相差甚遠,若是她也對自己這般體貼便好了,可惜……
“皇上,來嘗嘗這個。”皇帝走神之間,淑妃已經夾起了一個小點心,放在了他的嘴前,期待地看著他。
他張嘴將點心咬了一口,口中滿是甜膩的味道。
“若是今日宮宴交于你來辦,或許不至如此差勁。”皇帝說道。
淑妃一聽,輕笑著說道:“這次宮宴是皇后與寧王辦的,臣妾覺得姐姐已經盡力了,為了準備這次的宮宴花了不少的心思呢!不過倒是那宇文睿過于囂張了,竟然如此不給我們大周面子,實在過分。”
聽到淑妃的話,皇帝原本舒緩的臉色再次凝重了起來:“皇后辦事不力是真,這宇文睿故意挑事也是真。”
淑妃再次勸慰道:“皇上不必動怒,那大齊不足為懼,宇文睿雖然囂張,但是在我們的地盤上還輪不到他們來撒野,今兒的宮宴他們就沒討著好不是?臣妾一想到那大齊使臣嚇得那番模樣,還忍不住想笑呢!”
皇帝想到剛才沈言舒嚇唬大齊使臣的場景,也不禁想發笑,說道:“這沈家丫頭倒是不賴,沒想到沈康之做事深得朕心,他丫頭的行事作風也絲毫不遜色。”
淑妃眼眸微微一閃,只是淡淡地笑著,不予評論。
“沈家丫頭受了傷,畢竟是在宮宴上出的意外,你多上點心,送些東西安撫一下。”皇帝說道。
淑妃點了點頭:“臣妾省的。”
沈言舒上了藥,重新包扎了傷口之后便被送回了沈府,沈家的人都擔心不已,一想到她肩膀出滲出的血跡,便覺得懾人。
沈言安在暗香居守著等沈言舒睡下了才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只是剛回到了院子,有個小丫鬟便上前對他行了一禮。
“少爺,您回來了。”
沈言安心里還在想著事,便敷衍地點了點頭,他沒有貼身伺候的丫鬟,院子里只有兩個二等丫鬟,秋菊和夏荷。她們是他從青州回來后宋氏送過來的,說是丫鬟收拾院子會細心一些,他推辭不得,便讓他們留下了。
面前的正是夏荷。
“少爺,有件事奴婢想和你說。”夏荷糾結地咬唇說道。
沈言安微微蹙眉,問道:“什么事情?”
夏荷說道:“就是雀兒,今日她偷偷地出府了,平日里不干活也就罷了,可是今日她知道少爺要進宮赴宴,便出府玩去了,實在是太偷懶了,一點規矩都沒有。”
沈言安看了她一眼,說道:“她出府是我同意的,還有平日的活有其他人來做就可以了,以前沒有她的時候你們不是也照樣做嗎?”
“可是……”
“可是什么?”沈言安打斷了夏荷的話,說道,“對于她,不用過于約束,而且一開始的時候我就和你們說過了,她是一等丫鬟,理應是管著你們的,而不是你們來管她的。”
夏荷驚訝地看著自家少爺,雖然有些不甘,還是只能點了點頭。
沈言安轉身便回了房間,只剩下夏荷在原地氣得跺腳。
秋菊走了過來,嘆了一口氣,說道:“看吧,讓你不要多管閑事你還不信,人家雀兒可與我們不同,少爺才不會因此懲罰她,你若是說得再多,只會惹少爺厭惡而已,還是本本分分做好自己的事情吧。”
“可是憑什么!”夏荷有些不甘心地說道,“都是丫鬟,偏偏那雀兒就像個小姐一樣嬌弱得不行,平日里除了端茶倒水,就沒見過她干別的活。”
“就憑人家長了一張好看的臉。”秋菊說道,“雀兒是少爺從江南帶回來的,說不定就是等著以后抬姨娘呢,怎么會做下人干的粗活?”
夏荷不甘心地說道:“可是明明我們才是大夫人給少爺準備的……”
她急的將手中的帕子揉成了團,硬是沒說出口。
當初二少爺從青州回來,大夫人把她們兩個挑了出來,說是她們姿色不錯,在二少爺院子里伺候兩三年,當通房備著,以后就可抬個姨娘了。
而且二少爺的院子里處了她和秋菊,便沒有其他丫鬟了,如今憑空來了個雀兒,一來便壓了她們一頭,怎么能讓她甘心。
聽了夏荷的話,秋菊只是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你看二爺這些年倒是一個妾也沒有,說不定少爺也是如此,會只對未來的少夫人好,我們就不要想太多了。”
說完便拍了拍夏荷的肩膀,嘆了一口氣,然后轉身又去干活了。
而夏荷還站在原地,目光幽怨不已,如果沒有雀兒的對比,或許她可以忍受在二少爺的院子就這樣本份的干活,可是自從雀兒來了之后,她感覺自己和那些粗活的三等丫頭是一樣的。
什么都不知道的裴怡寧剛興高采烈地從外面回來,手中還拿著不少自己新買的東西,在一旁的夏荷看了過去,那些胭脂水粉和小吃食都快夠她一年多的例錢了。
裴怡寧剛來的時候夏荷是幫忙收拾房間的,雖然沈言安給了她自己一個獨立的房間,但是她所帶的東西都不多,無非是幾套衣服,還有一些首飾,當時她還皺眉說自己身無分文,可是如今大手大腳的模樣,倒不像是沒有錢的樣子。
肯定都是從二少爺那里挪用的。夏荷心道,可是若是和少爺說,說不定又被他罵一頓,畢竟他對雀兒實在太容忍了。
“夏荷,你也在啊。”
裴怡寧看到夏荷,笑著上前打了聲招呼,正打算將自己手中的小點心分一些給夏荷,只見夏荷幽怨地看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轉身就走了。
“不要就不要,為什么那樣看著我。”裴怡寧蹙眉,倒是沒有放在心上,她今天的心情不錯,和夕顏姐姐逛了許久的街,買了不少的好東西,這點小事她還是不會放在心上的。
她剛想走向沈言安的房間,突然想到這個家伙是參加宮宴去了,立馬就頓住了腳步。宮宴上肯定有許多好東西,說不定比她還開心呢!
這樣想著裴怡寧便轉了身,朝著自己的房間里去了。
第二天一早,裴怡寧戴上了昨日新買的珠花,在鏡子里欣賞了許久自己的美貌,才戀戀不舍地去給沈言安準備洗漱去了。
自從給他當了丫鬟,自己可是盡心盡責。裴怡寧在心里冷哼一聲,倒是許久沒有好好打扮自己了,只能每天穿著丫鬟的衣服。
她端著洗漱的水到了沈言安的房間,卻看到房間里空無一人。
裴怡寧架好水盆,然后往院子里看了過去,只看見夏荷在打掃院子。
“夏荷,你看見少爺了嗎?”裴怡寧問道。
夏荷道:“少爺一早便起床去三小姐哪兒了,就你這慢吞吞的性子,怎么會等得了你,少爺說等你醒了就幫他收拾一下衣服,拿著昨日換洗的衣服去浣衣房。”
裴怡寧看著夏荷,總覺得她今日有些怪怪的,她雖然不喜歡這個丫鬟,可是畢竟是沈言安院子里的,她寄住在這里,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只能照做。
看到裴怡寧將房間里的衣服帶著出了院子,夏荷的眼里閃過一抹精光,然后朝著裴怡寧的房間緩緩走了過去。
沈言舒的舊傷復發,沈言安自然是擔心的,一大早便來到了暗香居看她,就連午膳也是和沈言舒一起用的,雖然有不少世家小姐和夫人遞帖子過來說要看望沈言舒,不過都被沈言舒一一拒絕了,直到阮樂瑤直接上門。
有阮樂瑤和沈汐兒陪著沈言舒說說話談談心,沈言安也不好再繼續逗留,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一進房間便看到了還放在哪里的洗漱盆,他搖了搖頭,裴怡寧當了那么就的丫鬟還是丟三落四的。
“雀兒。”他開口喊了一聲。
只是沒有想到裴怡寧沒有出來,反倒是夏荷走了進來:“少爺有什么吩咐?”
“把這盆端出去……對了,雀兒呢?”沈言安問道。
夏荷沒有想到少爺一回來就問雀兒的下落,她有些為難地說道:“雀兒被大夫人帶走了。”
“大夫人為什么要帶走她?”沈言安莫名覺得有些不對勁。
夏荷說道:“因為雀兒她偷了東西……大夫人說不能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