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內。
宇文穎珠打量著倪婉和倪夫人,冷哼一聲,眼眸里滿是怒意。
“倪裳在哪里?”宇文穎珠問道。
倪夫人道:“公主殿下,我們是真的不知道。”
“她是你的侄女,你怎么可能會不知道?”宇文穎珠說道,“把我五哥害成這個樣子,本公主一定會讓她付出代價的!”
倪婉一聽,蹙起了眉頭,可是如今她們現在在公主府內,根本也逃不出去。
宇文穎珠盯著她們母女兩人,那兇狠的目光簡直像是要把她們剝皮削骨一般,讓人不寒而栗。
在宇文穎珠眼中,這個倪裳不是什么良善之輩,居然還幫著柳惜兒,讓她的計劃一次又一次的落空,甚至還聯手宇文睿,把五哥射成重傷,若不是如此,她的五哥也不可能被宇文閬趁機下了毒!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柳惜兒和倪裳!
越想越氣憤,宇文穎珠上前捏住倪婉的臉,說道:“不老實交代,你們母女兩個人就別想好過了,我會讓你們嘗嘗我五哥如今的痛苦!”
一想到如今的五皇子雙腿癱瘓,倪夫人整個人都腿軟了。
她連忙說道:“公主殿下,我們是真的不知道倪裳現在所在何處,不然讓我們回去問問……”
“既然來了,就別想著能離開。”宇文穎珠將用力一推,將倪婉直接推到了一旁,說道,“來人,去送信給倪府,若是不交出倪裳,這母女兩人就別想見到明天的太陽了。”
倪婉被宇文穎珠一推,往后踉蹌了幾步,差點摔了下去。
周圍都是公主府內的士兵護衛,手中拿著長槍長劍,若是倪裳來了,以這個公主的性子,定是不能讓她好過的。
然而倪婉現在自身難保,她又該如何能救得了倪裳?
更何況她們倪府只是商賈家族,又有什么能力與當朝最受寵的公主相對抗呢?
看著那士兵應下,然后朝著門口而去,倪婉突然想到了什么,說道:“我知道倪裳在哪里。”
宇文穎珠半信半疑地看著她,問道:“在哪里?”
“和三皇子在一起。”
“宇文睿。”宇文穎珠冷笑一聲,倒是沒有懷疑,因為他們就是一伙的,“來人,送信去三皇子府,讓三哥把人交出來。”
一個侍女上前,低聲道:“公主,三皇子只怕是不買殿下您的賬。”
他們雖然是兄妹,但是關系并不好,她和宇文凌霄才是皇后所出,自然看不上宇文睿,奈何宇文睿這些年卻因為有了安如逸的幫助,越來越得意。
曾經她也想通過宇文睿來接近安如逸,然而宇文睿對她的態度冷淡,根本就不把她放在眼里。
一想到這里,宇文穎珠的手便不自覺地緊握起來。
她的敵人,不止是柳惜兒和倪裳,還有安如逸和宇文睿!
這些人,一個一個她都不會放過的!
她沉眸道:“去,就說如果不交出倪裳,本公主就讓整個倪家陪葬!”
大不了挨父皇一頓訓斥而已!
“公主,不好了!”
一個小侍女急匆匆地上前。
宇文穎珠蹙眉:“學的規矩都喂狗了嗎!慌什么!”
侍女連忙給宇文穎珠行了一禮,說道:“奴婢收到消息說,大周的使臣打算讓您去和親!”
“和親?”宇文穎珠一愣,一把抓住侍女的衣領,不可置信地問道,“父皇怎么可能會同意我去和親!而且如今大周沒有適齡的皇子未婚,何來和親之說!”
之前她找柳惜兒麻煩的實話,安如逸說過,若是她不安分便建議皇上將她送去和親,她當時還不屑,不管如何,她都是皇帝最寵愛的公主,怎么可能去和親,后來大周的使臣來了之后,她和皇后還特地去打聽過了,大周適齡的皇子都娶了正妃了。
那侍女顫顫巍巍地說道:“據說,是讓公主殿下嫁給……大周的皇帝。”
大周的皇帝燕瀝?
他不是都快五十了嗎……宇文穎珠緊握起拳頭,一想到這里,她片刻也坐不住了,說道:“本公主要去找父皇!這肯定不是真的!”
那侍女道:“這皇上還不知道呢,不過說是大周的使臣有這樣的想法,皇后娘娘的內線得到的情報。”
宇文穎珠的腳步頓了下來,怒罵道:“這群可惡的大周人,竟然敢肖想本公主!”
侍女抱怨道:“若不是三皇子吃了敗仗,我們大齊也不可能這般受他們欺辱,竟然還得看著他們的臉色來!”
“進宮找母后!”宇文穎珠說道。
那侍女頷首,便下去準備。
宇文穎珠剛想走,突然想到了還有倪婉母女,轉頭對士兵說道:“先把她們關到柴房里。”
“是。”護衛們應了一聲,將她們押了起來。
“你們怎么可以這樣,就算是公主,也不能隨便把人關起來啊!”倪夫人抗議道。
士兵們帶劍上前,那鋒利的劍就這樣晃在她的眼前過,她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而宇文穎珠早就匆匆離開。
倪婉和倪夫人洛氏被帶到了一間柴房里,綁了手腳,直接扔到了草堆里。
公主府里守衛森嚴,她們母女兩人若是想逃出去是不可能的了,也不知道三皇子知道她們在這里之后會不會來救她們,可是她們倪家除了倪裳,其他人和他又沒有什么情誼,他又怎么可能會在乎?
想到這里,她有些懊悔剛才說倪裳在三皇子府中了。
倪夫人洛氏掙扎了幾下,根本動彈不了,她只能就無奈地靠在墻邊。
“要不是倪裳,哪里這么多爛攤子。”倪夫人忍不住抱怨道。
倪婉看了一眼母親,說道:“母親,當初若不是您幫著五皇子騙我們,事情也不可能發展到這一步,倪裳妹妹不計較,您就別再說了。”
倪夫人這兩天被倪振訓斥得夠煩躁了,現在這樣的情況還不被女兒體諒,她倒是怒了:“一個一個都向著倪裳,感情她才是你們的家人,都是姓倪的,就我一個外人是吧?”
“母親,我不是這個意思。”倪婉解釋道,“只是想說倪裳妹妹也不容易,并沒有指責母親的意思。”
倪夫人冷哼一聲,偏過頭去,不再說話了。
倪婉輕嘆一口氣,不知如何是好。
“誰!”門外的護衛突然喝了一聲,倪婉豎耳一聽,聽到了有人倒地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