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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章 謠言詆毀

  自從喬若嵐與南宮初雪的事情之后,有傳言說景王世子和世子妃夫妻感情不好,畢竟這是皇帝賜婚,景王世子對喬若嵐只有防備之心,甚至不少人將這些話傳到了喬若嵐的耳邊。

  如今看到沈言舒這么明目張膽的這般說自己,喬若嵐心中一直憋著的氣終于還是忍不住發作了出來。

  “沈言舒,你個賤人!”喬若嵐說著抬起手便朝著沈言舒打了過去!

  手還未落下,就已經被沈言舒緊緊地抓住。

  喬若嵐拼命想掙扎開自己的手,才發現沈言舒的力氣大得驚人,她根本就甩不開沈言舒的手。

  沈言舒看著喬若嵐的這般模樣,眼眸里倒是不屑,曾經她還是戚云歌的時候沒少被喬若嵐為難,仗著自己的長公主母親和才女稱號總是愛在別人面前打壓她而抬高自己。

  她沉聲對喬若嵐說道:“你還當真以為自己是還是長公主府的縣主嗎?未免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沈言舒說著便將喬若嵐一把推開,只聽到“啪”的一聲,喬若嵐的臉變得浮腫起來。

  臉上的疼痛讓喬若嵐不禁瞪大了眼睛用手捂住了自己了臉,沈言舒竟然敢打她!

  喬若嵐不可置信地看著燕輕寒居高臨下看著自己的沈言舒,原本以為沈言舒不過是囂張而已,沒想到她真的敢動人!她這個景王世子妃再怎么沒有實權,也不至于淪落到在大街上任人欺負的地步!

  她顫顫巍巍地指著沈言舒說道:“你……竟然敢打我!你給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

  喬若嵐何嘗不想打回去,但是沈言舒一看便是個練過武的,旁邊站的那個阮樂瑤也不是吃素的,她就算是想打,也未必能打的過這兩個人!

  最后她只能撂下了狠話,然后狼狽地走了。

  看著她不甘心的眼神,阮樂瑤不禁說道:“言舒,這樣做好嗎?她怎么說也是景王世子妃,我們這么做會不會有些過分了?”

  沈言舒卻閃了閃眼眸,說道:“裴曜幫不幫她出頭我不知道,現在在長安,她定然是要去找皇帝告狀的。”

  阮樂瑤不解,為什么沈言舒明知道喬若嵐有可能去找皇上告狀還非要為難喬若嵐,但是看著沈言舒的模樣,她倒是沒有多問什么。

  她們兩個人在街上了走了一會兒,便隨意找了一個茶樓坐了下來,喝著茶緩緩,外頭的日頭倒是有些大,若是曬傷了可不好。

  太后的事情讓沈言舒頭疼,卻有些無可奈何。

  “對了,你既然懷疑太后的病情,不如找一個可靠的人替太后把把脈,看看具體的情況如何?”阮樂瑤喝了一杯茶,突然想到了這個主意。

  皇宮里的太醫往往都是由宮里的人控制的,有時候就算是知道病情,也未必會想他們這些人透露,沈言舒也只是聽說太后是因為急火攻心,因為壽宴上的事情所以才病倒的。

  因為這個緣故,江婳還特別的內疚,她當時只想著打皇帝的臉,卻沒有考慮周全那是太后的壽宴。

  沈言舒聽著阮樂瑤這么一說,突然豁然開朗。

  要知道太后的病情,大可不必這么麻煩,去找云皓進宮一趟不久真相大白了?

  云皓乃是藥王徒弟,醫毒雙絕,若是能給太后把把脈,或許就能查出真正的原因。

  她抬頭看著阮樂瑤,說道:“這么簡單的方法我怎么沒想到,看來我這腦子怕是進水了。”

  阮樂瑤說道:“你這是關心則亂,不過你能察覺到太后病情有可疑的地方,倒是已經很不錯了。”

  她們相視一眼,都笑了起來。

  這茶樓里來來往往的人倒是挺多,沈言舒和阮樂瑤倒是沒有忌諱地坐在了一樓的角落里,倒是想著喝會兒茶便離開,倒是沒有想到附件茶桌上有人正在小聲說著江婳的事情。

  “不是吧?戚夫人勾引皇帝?這種話你怎么說的出來!”

  “這是真的,我有親戚在宮里當差,他說的!不然你以為戚夫人怎么可能會在天牢里逃出來!”

  “戚夫人與鎮北大將軍夫妻恩愛,這是大周百姓都知道的事情,而且戚夫人的為人大家也都清楚,怎么可能會去做那樣的事情!”

  “呵,若真是夫妻恩愛,鎮北大將軍死了之后,她怎么沒有一起去死,自己茍活在世上必然會是變心的。”

  沈言舒和阮樂瑤都是習武之人,聽力尤為敏感,雖然那些人里她們的桌子有點遠,但是對話的內容卻被她們兩人一字不落地聽到了耳朵里面。

  聽得他們這般詆毀江婳,沈言舒自然是坐不住的,可是她剛要站起來,卻被阮樂瑤拉住了手臂。

  “言舒。”阮樂瑤勸慰道,“別沖動!”

  沈言舒怒道:“我豈能容忍他們這般肆意侮辱人!”

  阮樂瑤說道:“你上前要教訓他們,那可就打草驚蛇了!難道你不想知道是誰在背后指使他們這般動作的嗎?”

  沈言舒冷哼一聲,說道:“我自然會打到他們招認的!”

  “看他們的模樣不過是收錢辦事,未必知道背后的人真實身份。”阮樂瑤說道。

  沈言舒這才冷靜了下來,她又坐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上,盯著不遠處的那幾桌人,目光幽深不已。

  她的心里已經認定是皇帝所為,為了保護自己的名聲甚至是不惜將她的母親推到風口浪尖處,到時候他仍是那個萬人敬仰的皇帝,而江婳則成了勾引皇帝的狐媚之人!

  一想到這里,沈言舒的眼眸里怒意更深,看來之前她想把這件事壓下來,不讓母親受到傷害,這似乎是不可能的了!

  等了半個時辰,不遠處桌子上散播謠言的那兩個男子不斷地和別人說起這件事,有人信了有人沒信,說到最后便起身走出了茶樓。

  沈言舒和阮樂瑤看著他走了出去,便也輕步跟了上前。

  那兩個男子走在大街上,突然拐進了一個小巷子里,彎彎繞繞的,走到了一個角落里,沈言舒和阮樂瑤并沒有直接走上前,而是在遠處觀望著。

  他們所在地方有好幾個人,大概都是像他們一樣收了錢辦事的,等了好一會兒,終于來了一個穿著與他們不一樣的人。

  沈言舒微微瞇起雙眼,仔細地打量著那個穿著藍衣的男子,看他說話行事的作風,倒不像是一個普通的百姓。

  他從懷里掏出了幾錠銀子分別發給了那幾個散播謠言的男子,便轉身打算離開。

  沈言舒和阮樂瑤快步跟了上前。

  那個男子感覺到似乎有人在跟著自己,他剛想走得快一些,面前一個人影閃過,落下了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

  “你是誰?”男子問道。

  阿柒不答,直接朝著他打了過去,看著阿柒年紀不大,男子倒是沒放在心上,可是過了幾招之后才發現這個小少年的武功遠遠在他之上,他剛想往后跑,眼前又有一個人影閃過,他胸口一陣痛,然后就被踹到在了地上。

  聞人語正站在他的面前冷冷地看著他。

  “你們究竟想要做什么?”男子警惕地問道。

  沈言舒和阮樂瑤從聞人語的身后走了出來,看著那男子,問道:“這個問題,應該是我們問你,你是誰?為何要皇上和戚夫人的撒播謠言?”

  男子一聽沈言舒這么問,警惕性更高,裝傻的說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

  沈言舒看著他這副硬氣的模樣,倒是輕笑了起來,說道:“不說可以,但是你也別想好好地回去復命了。”

  她有上百種手段,讓他乖乖的開口。

  看到沈言舒這么模樣,男子背后一涼,隨即被阿柒一腳踩在了地上。

  沈言舒示意聞人語上前去搜他的身,摸索了一遍,在他的身上找到一枚裕王府的牌子。

  “原來是裕王府的人。”沈言舒從聞人語手中接過那一塊牌子,嘴角勾起一抹譏笑,“這才解除了禁足,如今又開始出來到處蹦跶了,看這一次皇帝還能不能饒了他。”

  男子看著沈言舒拿著自己的令牌,連忙說道:“此事與裕王無關,他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

  沈言舒看著那男人:“當我傻嗎?你是裕王府的人,這件事怎么可能會與裕王無關?”

  男子說道:“不管怎么說,就是與王爺無關。”

  沈言舒笑了,說道:“你就這樣告訴皇帝去吧,看皇上信不信你的話。”

  “你……”男子瞪著沈言舒,可是一時又說不出話來。

  他總不能告訴她們,這是淑妃讓他辦的事情,然而裕王卻被蒙在鼓里……

  沈言舒對聞人語說道:“你把這個人,還有剛才傳播謠言的那幾個混混,一同押到大理寺,以損害皇室名譽,惡意散播關于皇上的謠言罪名讓鄭集大人來處理此事,當然,這個案件鬧得越大越好。”

  既然裕王自己作死,那便怪不得沈言舒要成全他了。

  若是裕王倒了臺,如今適合當儲君的也就只剩下燕輕寒,皇帝連選都沒得選了。

  聞人語應了一聲“是”,抓著那個男子朝著大理寺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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