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滿臉震驚，不可置信的看向他。
代……養？
憑什么代養就沒關系？
難不成宮里的主子養的寵物出去咬了人，都不需要做奴才的負責的嗎？
還不是看管不力的緣故？！
而且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
就算太后不知道，可她們卻都很清楚——就在昨日帝王還當著眾人的面諷刺過，說寧妃最近養了個極其喜愛的寵物，聽他當時的語氣，這蛇根本與他無關。
所以現在，無疑是在說謊！
可是……帝王金口玉言，竟然為了在太后面前維護一個女人說謊？
偏偏她們還根本不敢當面拆穿！
德妃眼底有些許失神，燕馥麗的臉色一寸寸的白了。
蘇渺的手心不知何時攥緊了，震驚而怔忪的看著那道明黃的身影。
她默默的想，還好昨晚下手還算輕的，沒有真的把他的傷口往死里按。
嗯……也沒有給他白親。
周圍的空氣因為帝王的話有些安靜，唯有風聲拂面。
寂靜中，燕馥麗忽然苦笑一聲，“如此看來，都要怪臣妾不該如此不長眼，看到皇上的寵物卻不繞道走，還送上門去叫它咬了……是臣妾自作自受……”
太后雖然不太喜歡燕馥麗，可是做錯的事情已經罰過，她也不會因為這個就是非不分。
“皇帝。”太后不悅，“你養些貓貓狗狗也就罷了，好端端的養蛇做什么？若是沒什么事便罷，可這蛇咬人，難不成以后讓人看到它都躲著走嗎？”
“太后！”蘇渺忽然開口。
其實她剛才就想說了，只不過被帝北羽忽然打斷，此番聽到太后的話終于忍不住道：“臣妾的宮女看到，不是小綠咬了麗美人——若是您不信的話，臣妾可以親自證明！”
帝北羽目光微深。
燕馥麗臉色又是一白。
不知道為什么，大約是她在蘇渺手里栽了好幾次，所以現在聽到這種話就本能的畏懼。
雖然，她的計劃肯定是天衣無縫的！
太后納悶，“這要如何證明？”
燕馥麗一聽便猛地點頭，“是啊！”她忙不迭的道，“這宮里所有的蛇都被皇上弄死了扔出共去，除了眼前這一條就沒別的，若不是它，我腿上這蛇牙印又是從何而來？”
“這就要問你了。”
蘇渺淡淡的看向她，“中了蛇毒，麗美人還不慌不忙不急，也不怕自己中毒身亡，倒是還有閑情逸致在這里逮著這條蛇不放——當真是好興致、好耐力。”
燕馥麗的臉色又是一變。
德妃皺了皺眉，朝身旁的小太監使了個眼色，“快，去傳太醫，別讓麗美人出事了。”
燕馥麗感激的朝她投去一瞥，“多謝德妃娘娘大恩！”
“不必。”德妃臉上是憐憫的哀慟，“本宮既為四妃之一，自然該照顧好你們。”
蘇渺心里又是一聲冷笑。
她斂了下眸，低聲道：“太后，可否讓逐月去取一盆清水，一根絲線，一把剪子，還有一塊干凈的帕子來？”
燕馥麗臉色微變，“干什么？”
蘇渺盯著她，一字一頓，“自然是為了證明，麗美人腿上的傷不是小綠咬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