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嘆一聲,嗓音已經啞透了,“從今年做到明年,不是很好么?”
她并不覺得!!!
蘇渺惱怒的想:她要跟正常人一樣過個正常的年!
可是顯然某人的腦回路從來不正常,就好比他覺得在煙雨樓的第一次是別樣的情趣,現在他又覺得守歲就應該做一些別有意義的事情。
“這混蛋!”
可是她罵的越兇,他的動作便也越兇。
蘇渺攥緊身下的床褥,聆聽著時間的流逝,又莫名覺得,好像也不是完全不可以。
畢竟,誰知道其他人正常人是怎么守歲的?
除夕夜就這么荒誕度過了。
第二天早晨是新年的第一天,休朝三日。
所以蘇渺難得在睡到自然醒的時候看到帝北羽——不過,她這會兒是懶洋洋的躺在床上,而他卻是衣冠楚楚的拿著奏折批閱。
蘇渺難得的反省了一下自己。
她起來洗漱的時候,帝北羽還朝她瞥了一眼,“終于舍得起來了?”
這叫什么話?!
“我一直都這個時候起來的,很準時!”
“嗯,一直都這么懶。”
她完全忘了自己剛才的反省,理直氣壯道:“我又不用上早朝,為什么要早起?”
帝北羽合上奏折,似笑非笑的朝她看了一眼,薄唇輕掀,“有些人可以堅持每日卯時起來寒窗苦讀,有些人可以堅持每日睡到日曬三竿花街柳巷無歡不作,同樣都是堅持在座一件事,為什么只有前者受人褒獎,后者卻要被人指指點點,心里沒數么?”
蘇渺,
帝北羽淡淡的繼續道:“所以,的行為實在沒什么值得驕傲的。”
蘇渺,
她一下子火了,怒瞪著他,“是不是對我有意見了?”
帝北羽瞇起眼睛。
女人委屈道:“昨晚在床上還好話說盡,新年第一天就這般數落我諷刺我,男人是不是都這樣?”
帝北羽,
他并沒有數落她也沒有諷刺她,她要睡就睡,他是非拉她起床還是怎么了?
不過說她兩句,她怎么脾氣越來越壞?
帝北羽微微的沉下臉,徹底的把奏折扔到了一邊,低聲道:“過來。”
蘇渺猶豫了一下,覺得走近了更適合表達她的怒火,所以蹭蹭蹭的走到他面前。
走路帶風!
帝北羽看著她站在自己一步之遙的地方,伸出手臂將她朝自己拽了過來,“什么男人都這樣?”他坐在椅子上剛好摟著她纖細的腰,危險的看著她,“見過幾個男人?”
很多——可能比他見過的女人還多。
畢竟她上輩子可是大師,跟很多有錢男人打過交道,處理過無數的后宅陰私事兒。
蘇渺哼了一聲,別開臉,“我先問的。”
男人捏著她的下巴將她的臉轉回來,繃著臉不悅的道:“沒意見,以后繼續睡。”
蘇渺沒好氣的道:“新年快樂。”
男人頓了一下,繃著的俊臉微松,嘴角忽然化開一抹微不可覺的柔和,“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