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渺的手指攥緊又松開,反復了好幾次,“待在這兒陪你的意思,應該不是每天跟你吃飯,陪你聊天這么簡單吧?”
“自然。”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昨晚才說過,看著我這張臉,你就倒胃口做不下去。”
“看久了就習慣了。”
她看著他面不改色的俊臉,終于忍不住笑了出來,“剛才那位姑娘——她跟你的熟稔程度也不像是到了北錫才認識的。既然皇上特地把人從西涼帶到北錫,你想要女人,她不行嗎?”
男人慢條斯理的站了起來,緩緩的走到她面前。
“蘇渺。”
修長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眼底醞釀的涼涼的笑意,“你看起來就像是打翻了醋壇子——怎么,五年不見,你的裙下之臣如今有了別的女人,讓你覺得挫敗么?”
淡淡的龍涎香逐漸的逼近而來,男人俊美的臉在她的視線中放大,側貼著她,伴隨著他溫柔卻又涼薄至極的嗓音,“還是你覺得朕從前只圍著你一個人轉,所以如今也只能圍著一個女人?”
蘇渺瞳孔細細的收縮了一下。
臉頰上屬于他指尖的溫度涼得她一顫,“不……”
她側過臉,對上他的視線,“你有女人我也有男人,有什么好挫敗的?既然別過五年你重新對我產生了那么點興趣,用我幾天時間換你十六萬兩買來的永生花,好像也不是很虧。”
帝北羽瞇起眼睛,眼底的眸色愈發涼了幾分。
蘇渺后退一步,拉開了那股令她窒息的氣息,“不過在那之前,我要先回去一趟。”
說罷也不等他回答,徑直轉身。
帝北羽看著她的背影,許久才拾步往外走了出去。
院子里的秋千架上,傳來低低的啜泣聲。
男人腳步微頓。
一眼瞥去,遠遠撞入眼簾是一道淺紫色的身影隨著秋千搖擺,只是背對著他的女人正啜泣著擦淚。
帝北羽眼底驀然被濃稠的墨色籠罩。
重新邁開長腿,一步一步,緩慢的朝她走過去。
“哭什么?”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她一跳,柳清婉立刻停下秋千,轉過頭來淚眼朦朧的看著他。
男人眸中是意味難辨的深色,可那幾分微廖的柔和卻讓她眼眶更酸了,委屈的噘嘴瞪著他,“你把永生花給了一個才認識一天的女人還趕我走,還不許我哭了?”
“不過就是株永生花而已。”
“可是你給她不給我!”
“朕找其他的駐顏花給你。”
“哼!”
男人凝視著她,眼底濃稠的暗色愈發深邃,像是一汪深不見底的枯潭中蓄著暗潮涌動。
只是當那目光深邃到一定的程度,隱隱約約仿佛能穿透她,就更仿佛是透過她在看另外一個人。
柳清婉知道,每當這個時候,不管她說什么他都會答應。
起初,她還會覺得高興。
可是久而久之,每當這個時候,她都會產生一種莫名荒唐的錯覺——覺得自己被隔絕在了某個她并不知道的世界之外……繶䂕Nᰠ⩲㩧晎䭜ᴠg끥節ⱻN䵑㦍֖ﮋ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