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媽。”許晚晚招呼了一聲。
“哎。”蔡芬應了一下,在凳子上坐下。
吳佩平倒了水給她喝:“大嫂,你怎么突然來了,也沒有打個電話。你是來城里辦事?”
“對的,本來是想托人給煒雄帶點東西去。”蔡芬喝了一口水說,“煒雄每年在這個季節,就花粉會過敏,必須要吃王大醫生的藥才會好。他現在部隊上,也不知道有沒有過敏,我這幾日覺都沒有睡好。”
“大嫂,煒雄他要是過敏了,部隊會給他醫生看的,不用你操心。”吳佩平笑著說。
蔡芬嘆氣:“原來吧,盼著他去當兵,現在真去了,一天天的聯系不上,我這心啊,一直是懸起的。其實,我就是想以帶藥的借口,托個人去C市看看他好不好。
兒是娘身上掉下來的肉,突然了無音訊,哪能不擔心啊。”
“說的是。”吳佩平自己也是做娘的人,感同身受,“我家這兩個要是離我這么遠,我也擔心。那大嫂,你找到帶藥過去的人了嗎?”
“我本來是想找村上胡家那小子給我帶過去,他不是經常跑長途去C市嗎,我想正好行個方便。哪知道,他這次突然提前走了,要大半個月后才回來,這藥不就擔擱了嗎。”
“那現在怎么辦?”吳佩平說,“寄郵局吧。”
蔡芬苦笑:“我哪知道地址呀,我只知道他在C區新兵營訓練,不知道具體地址,怎么寄呀。我現在心里慌得很,但心他的病。”
“那確實不好辦了。”吳佩平說。
這時,許晚晚打包好了鹵菜,對蔡芬說:“大舅媽,你坐會兒,我去送鹵菜,等下就回來。”
“好好,晚晚是越來越能干了。”蔡芬順嘴一夸。
許晚晚騎上自行車去送鹵菜,就在隔壁街,很近。
送回來后,她先回了家里,去看手機,想著靳爵風已經談完了事情,該給她消息了。
果真看到靳爵風發過來的那條要去C市拍MTV的消息。
他讓她一起去。
許晚晚心想,她哪里去得了呀。
她打著字:怕是去……
忽然停手,C市,這么巧!
許晚晚藏好手機,回到鹵菜店。
蔡芬還在為沒人給吳煒雄送藥而苦惱。
許晚晚挽上她的胳膊說:“大舅媽,后天我就放勞動節假了,要不,我幫你送去C市吧。正好也看看哥最近怎么樣了。”
“真的。”蔡芬頓時欣喜,“對呀,五一你們要放假,晚晚你正好去一趟C市看一下煒雄,我也放心啊。”
“你去?”吳佩平立刻反對,“你一個小姑娘家,跑那么遠,我不放心。”
“媽,我都19歲了,哪里還是小姑娘。再說了,一火車就到C市,能出什么意外。而且,我像那么不能干的人嗎?”許晚晚曉之以情,“媽,我也是看到大舅媽這么著急,才突然想起,我可以利用假期給哥送藥。除了我,誰還有時間?”
“就是,就是,晚晚這么大了,一火車就到C市,不會出什么事的。”蔡芬在一旁幫腔,“如果不是我歲數大了,家里農活又忙,我就親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