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晚晚沒想到會在這里遇上黑炭,微訝了一下。天生的敵對感,讓許晚晚把臉別到一邊去年,不想招呼。
反正她和他,不算熟人。
戰天野的目光也沒有落在許晚晚的身上,只低沉沉的對吳煒雄說:“不要逗留太久。”
畢竟是營隊。
吳煒雄點頭:“是,班長。”
戰天野沒再說話,走了。
經過許晚晚身邊的時候,眼角微微的斜挑了一下。
但許晚晚的目光,完全沒有落到他身上。
待戰天野走遠了,許晚晚才轉頭看了他一眼,小聲說:“哥,他對你怎么樣?”
吳煒雄神秘的說:“你知道他的外號叫什么?”
許晚晚搖頭。
“叫黑雷神,聽這名號就知道他的厲害吧。當初姑姑無意間透露了一點,我還不以為然,落到他手上才明白,這個外號是名不虛傳。”吳煒雄想著就感概,“這兩個多月,能從他手里活出來,不容易啊。”
許晚晚心懷欠疚,這罪吧,是她給他招的。
“對不起啊,哥。”
“你道什么歉。”吳煒雄扯笑,“這黑雷神,是訓新兵的一把手,最厲害的。最開始吧,是有些怨他這么嚴格,但堅持了這兩個月下來,心里對他挺感激的。
他這人雖然不茍言笑,但是很仗義。特別是對我們a市來的兵,很護犢子。雖然在訓練的時候,把我們折磨得要死不活。但是下來,要是我們被別的兵欺負,他一定會把公道討回來。
所以,只要是他手下的兵,沒人敢欺負,我們也多少有點虎假狐威。”
說到最后,吳煒雄還笑了,看來和戰天野相處得不錯。
情節發展得和自己想像的有點不一樣,許晚晚淡道:“看來你沒被虐夠,居然還替他說好話。”
“虐,是真的被虐夠了。但他人品不錯,也是真的,咱有一說一,有二……”
“好了,哥,我們難得見次面,說那些不相干的人干什么。”許晚晚打斷吳煒雄的話,不想多談那塊黑炭。
“哦。”吳煒雄閉了嘴,接著又一問,“為什么感覺你對我們班長有點意見似的。”
許晚晚:“……”
豈止一點,是很大。
陳年舊事,許晚晚懶得提起,把藥遞給吳煒雄:“哥,這是舅媽托我給你捎來的藥,她擔心你這個天氣花粉過敏。”
吳煒雄接過藥,眼里溫熱,兩人在路邊樹蔭下的石凳子上坐下。
“天天在部隊訓練,面對的都是一群大老爺們,哪來的花粉。”吳煒雄笑道,“原來那么猴急的想我入伍,現在真當兵了,又不放心了。”
“兒行千里母擔憂,大舅媽就你一個獨子,她肯定擔心你。”
“跟她說我挺好的,周圍沒花,我沒機會過敏。”吳煒雄頓了一下,“對了,你一個人來的c市,小姑放心你?”
“當然是和我們親愛的一起來的。”許晚晚一臉小甜蜜。
吳煒雄秒懂。
“哦,原來如此。”吳煒雄小聲,“小姑同意你們在一起了?”
“當然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