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頭疼的坐在輪椅上,給這三人就這么抬著跑了。
還站在屋檐下的心心愣住了,她想了半天,哇一下哭了,趕緊的提著裙子追了上去,喊道:
“等等我,等等我呀!x會受傷的!”
等虞朝暮起床的時候,都日上三竿了,重寒煜早就不在了她的床上,她慢騰騰的洗漱完畢,懶懶散散的走出了門去,在筒子樓一層沒找著x和心心,又往聚集地空地走。
便是看見x極其難得的臭著一張臉,拿著一支筆,一張紙,坐在輪椅前面寫寫畫畫。
大多數人已經準備出發了,營地空地上停了一溜兒的車,大家排隊在上車,嫵月一臉巴結的抱著一堆賬本,站在x身邊,眨巴著眼睛沖x笑道:
“給x,這是我這聚集地里,五年來的所有賬本,請幫我理理。”
“我是你的會計嗎?”
x一臉難看的扭頭,恨不得將手里的紙和筆直接丟到嫵月的臉上,再重申一次,他是一個智慧異能者,不是一個數學老師,不是!
不知道這些人什么毛病,楊陽三個抬著他一路走,一路到處跟人炫耀他是一個大腦得到了無限開發的異能者。
所以這些人就認為,智慧異能者數學成績特別好!
眼見x的那張清俊面龐,都快要比鍋底還黑了,虞朝暮上前,打算替x回了嫵月的那堆賬本。
她的身后,重寒煜走過來,伸手,拉住了虞朝暮的胳膊,在她背后低聲道:
“讓x自己解決。”
“可是……”
望著涼風中,x搖著輪椅離開,嫵月跟在他的身后,又哭又求的畫面,虞朝暮回頭,黑色的發絲落在面具上,憂心道:
“你們是在捉弄x嗎?”
“不是。”
重寒煜一張俊臉上全是無奈,抓著虞朝暮的胳膊,往他所在的車子里帶,道:
“你不要像個老媽子一樣的看著他,放手讓他自己處理這些情況。”
說著,虞朝暮就被重寒煜塞進了車子里。
她急忙趴在車窗上,憂心忡忡的看著x,心心抱著小嬰猴跟在x的后面,嫵月坐在地上,抓著x的輪椅輪子一臉委屈的哭,那一堆賬本撒了一地。
虞朝暮扭頭看的時候,就剛好看見x一臉受不了的撿起了地上的一本賬本,同嫵月說了幾句話。
那嫵月興高采烈的抹開了眼淚,急忙撿起一地的賬本,還高興的抱著x的腦袋,親了他一下。
下一秒,x反應過來,臭著臉,直接用了個什么儀器,把嫵月給彈飛了。
虞朝暮和重寒煜的車子開始徐徐前行,車后一片哄笑聲,都是在笑嫵月被彈飛的落地姿勢。
車子里,虞朝暮突然聽重寒煜說道:
“這些年,嫵月總是各種花樣百出的倒貼每個他所遇見的男人,他們打打鬧鬧都成了習慣,見著嫵月倒霉,也全都當成一場笑話來看,你不必太過憂心了。”
后車座上的虞朝暮,便是回過身來,不再看x,只是掃了一眼重寒煜,發現她什么時候上了車,竟然還跟重寒煜坐了一輛車?
行走的車中,虞朝暮突然想起不久之前,她才剛剛和重寒煜告別,在車子上,她問他這么多年了,他想要什么?
他說他想看她舞劍。
不久之后,兩人依然同乘一輛車,卻是物是人非,時隔多年了。
車子里,重寒煜一直沒有說話,他今日換了身黑色的風衣外套,一進車子就將外套脫了,有些燥的卷起了手肘上的袖子,解開了領口的一粒扣子。
虞朝暮偏頭看了他一眼,在他扭頭看回來之際,她急忙轉頭去看車窗外。
這人不能撩撥,稍微一點點的撩撥都不可以,否則他會跟瘋了一樣的纏上來,所以一點信號都不能給他!
她真是怕了他,真不想再往上增加功力了。
在虞朝暮的刻意回避下,一路上都很順利,重寒煜拿出了一份利慈城的年度人口普查數據在看,虞朝暮則看著車窗外飛逝的風景,就這么到了涿州安全區。
涿州安全區比起嫵月聚集地來說,面積大了不少,外圍拉上了三四道防護網,全都是通了電的,還有不少力量異能者在鐵絲網附近巡邏。
看起來似不像是過得很潦倒的樣子。
那涿州安全區的總指揮官,領著一大群的人出來迎接重寒煜,就站在鐵絲網的大門外面,一臉十分客氣的樣子。
此時,在涿州安全區里面,一棟裝修十分闊氣的別墅里,萬詩蕾正在給重萬里穿小西服,她蹲在重萬里的面前,溫柔道:
“萬里,一會兒就要見到爸爸了,要乖一點,聽話一點,好不好?”
“好!”
十歲的重萬里,點點頭,內心可是激動了,他就要看到爸爸了,終于可以看到爸爸了。
萬詩蕾的內心也是很激動的,她想著或許重寒煜看到他們的兒子那么乖巧可愛,會看在重萬里的面子上,娶她回利慈城,讓她當利慈城的夫人呢?
一定會的,這個世上,最好最好的孩子就是重萬里了,重寒煜不會不喜歡他的。
懷著這樣的希望,萬詩蕾牽著重萬里的小手,出了住處,一直往涿州總指揮官,設宴款待重寒煜的地方去。
涿州安全區已經是算得上是一個挺大的安全區了,不過因為是個安全區,所以一直沒有城墻,鐵絲網雖然有好幾道,都還通了電,但正因為如此,每天需要消耗的電能都要很多了。
所以涿州總指揮官最近一直在想著要建個城墻,在去往宴席的路上,他也同重寒煜說起了這個問題。
意思是重寒煜能不能把云瑯借給他用用?
聽說云瑯是個大金系異能者,她女兒豆豆的金系異能也很高,借了云瑯借豆豆,最好再從利慈城給他借一隊金系異能者和土系異能者過來,這便是十分的好了。
云瑯跟在眾人身后,她一臉冷笑的聽著涿州總指揮官這厚顏無恥的話,用著不大不小的聲音,對身邊的嫵月說道:
“看吧,前面的賬還沒清,后面又開始借人了,我是不是太廉價了些?都沒得個身價的,別人開口,想借就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