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是因為來到了外面。
馮悠更警惕了,畢竟這里不是府中,周圍都是陌生人,要是有這個意圖,誰都能動手。
楚瓷正坐在屋中,周圍有下人在整理行李,跟著楚瓷來的那些幕僚陸陸續續收拾好了行李,來向楚瓷請安。
不多時,胡薰便是帶著胡天昊前來拜訪。
簡單的說了幾句之后卻沒走,楚瓷捏著點心,抬眼跟胡薰對視了一眼。
看著胡薰眼底似乎帶著幾分尷尬。
此刻胡薰坐在楚瓷的對面,胡天昊坐在胡薰的旁邊。
馮悠上了茶,楚瓷慢悠悠的喝了一口,“這山中氣溫適宜,花朵都尚未開敗,比帝都漂亮百倍,就三日的時間,不到處走走看看,胡尚書在這里還有什么事情嗎?”
“最近殿下與囂丞相來往甚密,不知道是否為真?”
胡薰猶豫了片刻,還是開口。
楚瓷點了點頭,“囂丞相能力出眾,為民為國,是賢良之才,此刻一直沒有表態,胡尚書難道覺得不應該結交嗎?”
“臣是怕殿下年紀尚小,被丞相的三言兩語給騙了。”
這個老狐貍在朝堂上有多么難對付,胡薰深有其感。
“尚書言重了,”楚瓷搖搖頭,岔開話題,“出門在外,不談論政事,尚書還有其他事情?”
“的確是還有一件事情。”
胡薰遲疑著開口,目光掃了一眼坐在自己身后的兒子。
想著之前胡天昊對她說出口話,她皺了皺眉頭,“聽說殿下跟囂家的小公子近些日子走的很近?”
楚瓷目光也是往胡薰身后的胡天昊身上掃了一眼,再次看向胡薰,“他倒是有趣,本殿下在府中也悶的慌。”
沒否認,再加上最近楚瓷與囂丞相說些什么事情的時間越來越多。
的確如同自己兒子說的那樣,楚瓷似乎逐漸偏信與囂家那邊。
如果囂家再把囂棲嫁給楚瓷的話,那么胡家估計要從皇太女最為親信的家族掉下去了。
雖然胡薰為人正直,但之前跟著楚瓷也憋屈了太久,此刻眼看著楚瓷要起來了,結果似乎沒有她們這些跟著忍辱負重這么多年的老人們什么事了,這換成是誰,心中也覺得憋屈的慌吧。
她囂丞相一來就吃現成的?
但想到之前跟楚瓷定下的約定,胡薰更覺得不好辦。
即便是自家兒子回來之后改了主意,但這白紙黑字的協定,怎么著也不是輕易能夠更改的,
再者楚瓷現在更是沒有絲毫那個意思,當時定下那么個約定,一副你別娶我兒子,給我兒子留條活路的意思,現在再想要改?
她也不好開口。
坐在胡薰旁邊的胡天昊終于是忍耐不住,開口。
“殿下……”
只不過話說到一半,門外的簾子忽的被掀開了。
來人直接打斷了胡天昊的話。
囂棲依舊一身紅衣,為了方便行動,黑色綁帶一圈一圈的綁在手腕處,看起來干凈利落。
那雙眼底帶著幾分煩躁,目光掃了一圈,在胡天昊身上停頓了下,眉頭微微挑了挑,唇邊冒出一聲冷呵來。
然后又扭頭往楚瓷這邊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