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抑的,沉沉的,心里非常難過。
喬又夏上前,抱住了身上有油煙味的秦媽媽,有些哽咽的回答:“是的秦阿姨,我是夏夏。”
秦諾家里不富有,父母沒什么文化,幾乎是把底層的工作全都做了個遍。
家庭拮據的時候,甚至掃過馬路,撿過瓶子,送過牛奶。
但是從很小的時候,他們就對喬又夏很好。
小時候,如果有人問起喬又夏,你最喜歡的阿姨是誰,她回答的不是黎夫人那些珠光寶氣優雅大方的各位太太,而是這位樸實的秦媽媽。
她對她真的很好,熱情,樸實,真誠,給了她和別的阿姨不一樣的感覺。
人的知覺是很靈敏的,從眼睛里就可以看得出來一個人對你的好究竟是不是真的。
秦諾一家人對她的好,并不是那種巴結的好,他們一家人老實,踏實,沒什么錢,不敢有大的什么壞心思,只是把她當成女兒的朋友,即使家庭條件再差,也沒有求助過她。
后來喬又夏才明白,他們只是想讓女兒有個真正的朋友,不參雜利益。
她們或許真的不能給自己的孩子什么很好的物質生活,但那份精神支持是許多豪門貴族做不到的,他們真的很愛自己的孩子,愛的深沉,用自己的力量去愛。
像秦諾,家里的錢只夠給一個孩子花銷上學,哥哥便放棄學業。
窮人家的孩子,大抵都自尊心強,這大概便是秦諾倔強的原因。
后來在國外的七年,喬又夏總會想起她,想起被蘇子吟害死的親媽媽。
每每想起,心都痛的恨不得碎成兩半。
秦媽媽一愣,雖說半年不見喬又夏,但她這樣一抱她,她的心就揪在一起了。
“夏夏,你怎么了,是不是又受委屈了?”秦媽媽擔憂的說到。
喬又夏眼底有些濕潤的說道:“阿姨,我回來了。”
說著,她從包里拿出合同,對秦媽媽說到:“阿姨,對不起我來晚了。”
秦媽媽看著牛皮紙文件袋,有些驚訝,但大概隱隱猜到幾分,不確定的問道:“夏夏,這是什么?”
“地皮轉讓協議。”
喬又夏握住秦媽媽的手,把文件袋交到她的手上,真誠的說到:“阿姨,我都知道了,家里的店是不是要被收回了?這片店由我老公家的公司在管,我跟他們要了這塊的地皮,等周二的時候開發商會給拆遷賠償,到時候拿這個協議給他們就行了。”
喬又夏這話一出,秦媽媽是嚇得手開始哆嗦了起來。
一家人靠底層生活維持家用,從未見過這么多的錢。
拆遷款啊!這是多大的一筆錢啊!
秦爸爸和秦諾的哥哥秦痕也變了臉色,意識到事情的重大,走了過來。
“夏夏,你這是干什么?”秦爸爸微微皺起眉,不解的問道:“這片地是私人的地,房東現在要收回,等下周二會把這片地賣給一家大公司,我們只是租客而已,沒有合同,得不到賠償的,你個這是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