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顏將信收進了空間,便匆匆朝花園街趕去,花園街是梅市的富人區,據說那里以前住的不是大官就是大資本家,全都是花園洋房,而且整條街都種滿了法國梧桐,特別有異國風情。
不過那條街住的人,在二十幾年前大都倒了霉,房子都被征收了,當然,基本上都還回來了,可有些人家卻死的死,逃的逃,再也找不到人了。
歡顏只奇怪外公到底是哪來的那么大一幢洋房,許家往上數八代都是貧農,許外公的兄弟都在農村,只有他考了出來,可也只是個清貧的教書匠,勉強糊口,怎么可能有錢買那么大的房子?
花園街26號的洋房大得離譜,三層樓,有二十多間房,而且還有前后院,面積還不小,總的算起來,大約得一千多平米,這在寸土寸金的梅市,簡直就是一幢金山。
前世許曼虹搬進去后,將多出來的房間都出租,每個月只租金都能讓她過上吃穿不愁的闊太太生活。
花園街離三中有點遠,需要轉三趟車,歡顏在公交站臺等了好一會兒,都沒等到車子,心急如焚,索性自己走過去。
公交車開開停停,也快不了多少,再加上中間轉車等車,可能還沒她走路快。
她收了傘,邁開大步就走,毒辣的太陽曬在身上,刺刺地疼,可她一點都不在乎,她只想快點趕去花園街,找到外公給她留的東西。
也想知道她前世到底錯過了什么?
沈墨寒坐在車上百無聊賴,頭上纏了一圈紗布,可卻一點都不影響他的俊逸,依然充滿了男性魅力,開車的也是個帥哥,不過卻是和沈墨寒完全不一樣的帥。
這個男人皮膚比女人還白,五官比女人還標致,如果不是板寸頭以及高聳的喉結,很難認出他是雄性。
尤其是他那雙水汪汪的桃花眼,就算是在開車,都似是隨時放電一般,一點都不安分。
“我說你這是讓誰給開瓢了?誰這么大膽,連沈大少的瓢都敢開,嘖嘖嘖……不會是個小妞吧?”桃花眼男人顧景然促狹地看著好友,一臉幸災樂禍。
他本是隨口一說,可沒想到沈墨寒眼里卻閃過了迷戀,唇角還帶著蜜汁傻笑,這個傻鳥樣,明顯是有情況啊!
顧景然頓時來了興致,“好你個沈墨寒,不地道啊,趕緊招來,你看上哪家姑娘了?身高三圍芳齡統統報上來。”
沈墨寒咂巴了下嘴,剛才他又想起小媳婦的小嘴了,真甜,天天吃都不膩!
“關你屁事……趕緊開車……”沈墨寒才不會告訴發小,他的腦袋是讓小媳婦給拍的。
而且還是在他禽獸不如的時候拍的!
多丟人!
顧景然失望地嗤了聲,心里跟千萬只螞蟻在爬一般,癢死他了,可他比誰都清楚,好友那嘴比千年蚌精都緊,不想說的事,就算是拿鐵棍都橇不出來。
沈墨寒漫不經心地看窗外的風景,他剛才是去找顧景然包扎傷口的,顧景然是他最好的兄弟,也是軍區最頂尖的軍醫。
他老娘做賊心虛,大清早就出門了,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他有的是耐心和時間。
眼角瞥到人行道上頂著烈日小跑的身影,沈墨寒面色大變,眼里閃過驚喜,斷然喝道:“停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