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顏欣慰地舒了口氣，她其實并不在乎楊明義是不是會被懲罰，反正她已經懲罰過這王八蛋了。
但她在乎顧景嫻的態度，如果顧景嫻屈服了，她只當自己看錯了人，交錯了朋友。
好在顧景嫻沒讓她失望！
“你能頂得住上面的壓力嗎？”歡顏問。
顧景嫻苦笑了聲，“頂不住也得頂，幸好你當時套出了這王八蛋的話，錄音是很重要的物證，不過以后開庭，肯定需要你出庭作證，你愿意嗎？”
“放心，我肯定會出庭作證的。”歡顏毫不猶豫答應了。
“很可能會遭到楊家的報復……”
“不怕，光腳不怕穿鞋的，我就不信他堂堂市長，敢拿我怎么樣！”歡顏冷笑。
楊家……
就算不來找她，她也會找上門去的！
前世她的死刑，可是拜這個楊市長所賜呢！
當時有一位很有名的律師，主動替她辯護，在法庭上說了她的非人遭遇，法官和陪審人員都被說動了，如果不是楊市長施壓，她很有可能不會判死刑！
這是那位律師對她說的。
歡顏微瞇了眼，隱有殺氣，顧景嫻狐疑地看著她，剛才是錯覺嗎？
怎么竟感受到了殺氣？
“謝謝你……不過你還是要小心一點，這個楊市長最喜歡在暗中作手腳了。”顧景嫻提醒。
“那我就剁了他的爪子！”歡顏語氣冰寒。
顧景嫻先是一愣，失聲笑了，舉起茶杯，“好……我幫你剁……干杯！”
“干杯！”
歡顏同她會心一笑，距離又近了些。
同顧景嫻分開后，歡顏便去了花園街的房子，這里清靜，更適合她配藥。
牛小芹剛收完攤回來了，有了經營許可證，她去人流量多的街道擺攤，生意特別好，每天都能掙幾十塊，牛小芹第一時間就給了歡顏房租，按一個月一百塊算，她去其他地方打聽過了的。
歡顏自然不會拒絕，牛小芹能自食其力是最好的。
“許大夫，恬恬她爸爸明天就到，我打算讓他跟我一道攤餅，比他當民辦老師強。”牛小芹想讓歡顏幫著出主意。
雖然歡顏年紀小，可在牛小芹心里就跟主心骨一樣，有啥事都愿意找她商量。
“民辦老師過幾年說不定就轉正了，你不后悔？”
歡顏記得再過幾年應該會有政策下來，所有民辦老師一律轉正，工資福利都會提上去，退休工資更是不得了。
不過這話她不能直說，只能隱晦提醒。
牛小芹毅然搖頭，“有啥后悔的，就算轉正了也只那么點工資，呆在山窩窩里能有啥出息，我想多掙點錢，讓恬恬在這邊上學，以后能有許大夫你一半的出息，我就滿足了。”
“那就來吧，反正我這房子夠住。”
歡顏沒再勸，現在商機無限，牛小芹夫妻如果有戰略眼光，絕對能掙大錢，比拿死工資強多了。
牛小芹得了準話，樂滋滋地去準備中飯了，準備多做幾個好菜，讓歡顏吃好一點。
歡顏去了二樓一個房間，按照醫志上的記載，一步一步地配制，工序并不復雜，只是步驟繁瑣，不可以出一點差錯，最關鍵的是，分量不可以差一毫一厘。
費了大半天，好不容易才配好了一大份傷藥，夠沈墨寒用二三十回的，歡顏還是不放心，準備回去找姚蘭試試效果。
只是讓歡顏意外的是，家里居然有老熟人，讓她分外惡心的老熟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