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曼虹嚇了一大跳,她以為是自己聽錯了,狠狠瞪了眼,喝道:“你一回來發的哪門子神經,還不去廚房幫你奶奶干活!”
“不是有姚蘭在嗎,你別逃避我的問題,十七年前,你同時和兩個男人發生了關系,一個是姚建國,一個是我親爹,對不對?”歡顏冷聲道。
許曼虹臉上血色盡失,不敢相信地看著她,腦子里成了一團糊。
歡顏她怎么知道當年的事?
誰告訴她的?
這件事只有死老頭和她還有建國知道,死老頭已經死了,她和建國不可能說……不,還有一個人知道,難道是他回來了?
許曼虹身子抖了抖,驚恐地質問,“是不是他和你說的?是不是?”
“他就是我親爹吧,他姓周對不對?”歡顏故意順著許曼虹的話說,可是她低估了這件事對許曼虹的影響……
“你給我滾,別在我面前提他,滾遠點……滾!”
許曼虹突然發狂,指著歡顏破口大罵,眼里只有厭惡和恨,像是透過她在看某個人。
“怎么了……”
姚老太太聽到動靜出來了,本想罵幾句,可看到許曼虹的模樣嚇了一跳,哪里還顧得上罵人,又是倒水又是順背……生怕許曼虹肚子里的孫子有事。
歡顏只得回了房間,許曼虹那邊暫時是問不出什么了。
不過她可以肯定,當年許曼虹應該不是自愿的,否則她不會到現在還這么抵觸,難道是她的親爹強了許曼虹?
只要一想到這個可能,歡顏心里就惡心的緊,她寧愿自己父不詳,也不愿意自己是強——暴的產物!
真特媽地惡心!
但愿她的猜想是錯誤的!
也但愿她的親爹能爭口氣!
許曼虹這個晚上異常安靜,只是悶著頭吃飯,甚至都不敢看歡顏,臉色也很難看,早早地便去睡了。
歡顏沒敢再去刺激許曼虹,她擔心把肚子里的孩子給刺激沒了,這個鍋她不能背,到時候要甩給姚蘭的,等下個月再問吧,反正都已經等兩世了,不在乎再多等一個月。
第二天吃過早飯,歡顏便去了軍區大院,先去未來婆婆那兒檢查增肥結果,成果很喜人,白秋月又胖了一圈,以前的衣服再也塞不進去了,得另買。
再次威脅恐嚇了白秋月一番,歡顏這才去了顧家,她得去給錢英扎最后一次針,開學后就不用扎了,只須服用藥丸調理。
“錢姨!”歡顏在門口叫了聲。
“我在樓上,你上來吧!”錢英的聲音從二樓傳了下來。
歡顏走了上去,在一間看起來像是書房的房間找到了錢英,她拿了抹布在擦拭一個木匣子。
“錢姨,您在搞衛生呢!”歡顏笑著進去了。
“我把這房子里的東西擦擦,落了一層灰。”錢英仔細地擦拭手里的匣子,其實是昨天的談話,勾起了她的思念,一大早就跑上來睹物思人了。
歡顏朝她手上看了過去,不由愣住了,睜大眼睛靠近了幾步,匣子看得清清楚楚,她不由輕咦了聲,這只匣子看著好面熟呢!
“錢姨,你這個是首飾匣吧?”
“對,現在認識這物件的年輕人可不太多了。”錢英笑了,手里的匣子擦得锃亮,溢著流光。
“我奶奶給我的首飾匣,同你這個差不多,要不然我也認不出來。”歡顏笑著說,并沒往深處想。
因為她覺得,以前大戶人家的首飾匣,應該都是這個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