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顏輕輕踹了越貼越近的某人一腳,輕斥:“離遠點兒,看到你這身裝扮就煩,別靠我太近,你到底打了多少摩絲?”
沈墨寒委屈地摸了摸頭,他也不想打摩絲啊,可香港那邊不是流行嘛,不打摩絲就不像了。
“做得還成,以后再接再厲!”
歡顏跟哄小狗一樣,在他臉上捏了把,肚子里卻笑開了花。
得了表揚的沈墨寒咧嘴笑了,媳婦滿意就好,回頭任務完成了,他再要求表揚啥的,先記帳!
“我有事想問問老爺子,沖他打聽個人。”沈墨寒表情變得嚴肅,歡顏一看就知道是正經事,帶他回了屋子。
“司爺爺,他有事問您。”
“有事就問,還用你轉一嘴?”老爺子哼了聲,放下了筷子。
沈墨寒掏出了幾張相片,遞到老爺子面前,“老爺子,您認識這個人嗎?”
歡顏機靈地從抽屜里拿出了老花鏡,給老爺子戴上了,相片上的人正是周友福,是他在不同時期照的,最早的一張是二十年前,那時周友福的生意做得還不算太大,看起來出沒現在那么富貴。
“你哪來這個畜生的相片?”
老爺子咬牙切齒,眼里射出了恨意。
歡顏心思一動,老爺子就只愛罵一個人畜生,難道相片上的人是那個人?
她忙湊過去看,相片上的中年男人留了兩撇胡子,穿著中山裝,雖然上了年紀,可容顏還很英俊,保養十分不錯。
而且歡顏還注意到了男人手上戴的碧玉板指,一看就是大富人家,只是歡顏并不喜歡這個男人,總感覺男人太過油滑,面相看著也不太好。
“老爺子,您認識他嗎?他和您是同鄉,而且也是梅市過去的。”沈墨寒說。
“我當然認識這個畜生,他就算燒成灰我都認識,你說他叫什么?”
“周友福,友愛的友,福氣的福,三十多年前從梅市去了香港,現在是香港有名的富豪。”沈墨寒解釋,他也察覺到了不對勁,看來周友福同老爺子有舊怨呢!
老爺子冷笑連連,“周友福……好一個周友福啊……”
歡顏忍不住問:“司爺爺,他是不是周偉忠?”
天天被老爺子罵畜生的人,除了周偉忠還會有誰?
也就是她的親爺爺!
但她可不敢在老爺子面前叫爺爺,而且她也不想叫,一個拋妻棄子忘恩負義的男人,根本不配當她爺爺!
“對……就是這個畜生,他不敢用大小姐取的名字,心虛著呢!”老爺子鄙夷地說著。
歡顏疑惑地問:“周偉忠這個名字是奶奶取的嗎?”
“是,我、你外公,這個畜生……我們仨都是同鄉,我年紀最小,你外公和這畜生是同村人,我是隔壁村的,我們一起結伴來梅市闖蕩,并發誓不混出人樣,絕不回村!”
老爺子慢慢地說起了往事,臉上滿是回憶。
“我們身無分文,又凍又餓,還被乞丐欺負,是大小姐收留了我們,讓我們留在藥堂干活,當時我們仨只有那個畜生是識字的,而且還有大名,就叫周友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