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凡看著自信滿滿的歡顏，竟一點都不懷疑，他相信這個才十七歲的女孩，真的能治好已經被世界一流的醫院宣判了死刑的易樹人。
歡顏吃了口菜，想到了沈墨寒說的事，便說道：“沈墨寒和你說過了嗎？就你爺爺的事兒！”
厲凡點了點頭，前兩天沈墨寒就特意打電話說了，還是有些遺憾的，不過厲凡在這之前，已經打消了請歡顏替老爺子診治的心思。
厲老爺子行動不便，平時都在家里呆著，很少出門，歡顏要求老爺子去梅市治療，不是太方便，最主要的是，厲凡還不是特別相信歡顏的醫術，沈墨寒雖說得天花亂墜，但厲凡卻覺得沈墨寒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愛屋及烏才會覺得歡顏什么都好。
所以在不確定歡顏的實力之前，厲凡肯定不會大動干戈地把老爺子弄去梅市。
但現在……他又改變主意了。
并不只是因為歡顏的自信，剛才他在易宅有意久待了些，易先生的狀態很不錯，并不像是頻死狀態的病人，說明歡顏的治療是有效的。
這才是厲凡改變主意的主要原因。
但他還得再觀望一段時間，老爺子出行是大事，他得慎之又慎，拿出有力的證據說服家里人才行。
“說過了，但我現在不能定下來，得和家里人商量。”厲凡實話實說。
歡顏并不意外，厲老爺子的身份非同一般，當然不可能隨隨便便出來，她笑著說：“三年內我不會離開梅市，凡哥定下來給我打電話就好。”
厲凡挑了挑眉，好奇問：“你打算去哪上大學？”
“現在還不知道，到時候看吧。”歡顏聳了聳肩，三年后誰知道沈墨寒會去哪里。
厲凡卻以為歡顏沒打算和沈墨寒在一個城市，默默同情了三秒。
“這半個月有什么打算？”厲凡問。
“先玩幾天，然后去拜訪一下周卓瑞。”歡顏并不隱瞞。
厲凡關心地問：“你真不打算和他相認了？”
“不認。”歡顏毅然搖頭，認個毛線。
從周卓瑞放棄她的那一刻起，她便不再是周卓瑞的女兒，而只是許清華的外孫女，許大小姐的孫女，同周卓瑞沒有一絲關系。
歡顏不想討論周卓瑞，便問：“周友福最近怎么樣？”
厲凡笑了笑，“不太好，前幾年攢下的樓賣了大半，但虧空還沒有補上，應該還會繼續賣樓。”
“那些樓全都被周卓瑞收了嗎？”
“基本上是的，現在周卓瑞的日子也不太好過，因為在銀行貸款太多，引起了股東會的不滿，尤以鐘家人鬧得最兇。”厲凡邊說邊觀察歡顏。
周卓瑞的情況并不樂觀，如果他再繼續接盤周友福的樓房，公司肯定會被套死，鐘家人的擔心并不是多余的，但周卓瑞卻像是走火入魔了似的，根本不考慮任何后果，只要周友福一拋售，他就必定收購，錢不夠則貸款。
如此便形成了惡性循環，一旦樓市崩塌，經濟崩盤，周卓瑞會死無葬身之地。
歡顏冷笑了聲，“和我無關，不過看在他貢獻了一顆種子的份上，跳樓時我會拽一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