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代替我去開個會,一會兒我陪你去許家。”易先生解釋。
歡顏忙道:“您只管去開會,不必因為我耽誤了公事。”
小李無奈道:“老師他最討厭開會,就算不陪你,他也會找借口讓我去的。”
為了恩師,他愣是從一個不通世故的文藝青年,給熬成了八面玲瓏的職場達人,唉……說起來都是辛酸淚啊!
易先生嗔道:“你以后想在政府出人頭地,就必須多鍛煉,吃了趕緊走,別人若問起我,你只說略有好轉,謝絕訪客。”
小李苦笑點頭,他其實更想當個自由散漫的詩人來著,可老師卻說他沒有作詩的靈性,更適合去當公務員,說不定還能出人頭地。
可他怎么看都沒發現自己是塊當大官的材料。
真不知道老師是咋看出來的,也許老師就是為了哄他去開會,隨口瞎糊弄他的吧!
歡顏十分羨慕這對師生的相處之道,亦師亦友亦父,十分輕松和諧,而且無話不談。
才八點多,鐘婉儀便派司機過來接他們了,去的是另一個方向,快到目的地時,歡顏才認出來是淺水灣,香港又一個富人區。
周卓瑞的小日子過得也十分滋潤呢!
車子開進了一幢歐式洋房,比周友福家小一些,不過在香港來說,也是豪宅了。
鐘婉儀和周卓瑞都在大門口,旁邊還有兩個男孩,一個女孩,全家都出來迎接了,當然不是為了歡顏,而是易先生的面子。
女孩是許艾琪,兩個男孩是她的弟弟,大弟弟叫鐘恩立,十二歲,小弟弟鐘恩泰,八歲,兩兄弟模樣都像父親周卓瑞,尤其是大一些的鐘恩立,若是周友福看見的話,定會發現端倪。
因為鐘恩立同以前的周卓瑞幾乎一模一樣,翻版似的。
鐘恩泰也像父親,但有些嬰兒肥,臉蛋圓圓的,看著也有些像鐘婉儀,不如哥哥模樣好,不過也很可愛,起碼比姐姐許艾琪好看多了。
“客人來了不可以失禮,聽到了嗎?”周卓瑞再一次告誡,眼睛則盯著許艾琪。
易先生是他十分敬重的人,決不能讓易先生以為他的家風不正,兩個兒子他都不擔心,就只擔心女兒,實在是太上不了臺面了。
許艾琪今天打扮得挺正常,普通的T恤加牛仔褲,頭發也重新染成了黑色,扎了個簡單的馬尾,一臉素顏,耳朵上身上那些奇奇怪怪的環啊釘啊,昨天全被鐘婉儀給帶去診所取了,看著比以前順眼多了。
車子停了下來,歡顏從車窗看見了周卓瑞,以及他身邊的富態的婦人,雖已經料到了,可還是瞪圓了眼珠子。
“臥槽……好白菜都讓豬拱了!”空間里的黑皮突然冒出了一句,說出了歡顏的心聲。
她也是這么想的。
她這個便宜老子絕對眼睛有屎,腦子進水……
而且她是真想不通,對著這樣的一只豬,不……一個女人,他怎么就硬得起來?
口味真特媽地獨特,許曼虹還真有點冤!
難怪恨了周卓瑞一輩子,還連累了她的前一世,她才是最倒霉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