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一聽是最近‘大出風頭’的周文瑞,立刻便打開了話匣子,絮絮叨叨地說了一通,羅遠帆眼睛越瞪越大,眼里有著不可思議。
曾經的翩翩貴公子,如今卻成了隨時放臭屁的肥豬,而且臉上還全是暗瘡,徹底回不到原來英俊的顏值了,這些都拜歡顏賜。
他收回先前的話,歡顏確實有能力報仇。
得罪誰都不能得罪醫術高明的大夫,否則真的連怎么死都知道呢!
羅遠帆默默地豎了大拇指,佩服得五體投地,難怪以前總喜歡辦派對的周文瑞,近兩個月一點動靜都沒了,估計以后也再也不會有了吧!
歡顏笑著說:“這是老天爺看他壞事做得太多,所以才懲罰他的。”
“對,惡有惡報!”羅遠帆誠懇附和。
歡顏滿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最喜歡和聰明人說話了。
門外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羅遠帆離得近,過去開了門,周卓瑞一瘸一拐地沖了進來,看到穿著病號服,而且纏滿了紗布的歡顏,眼眶不由紅了。
“怎么傷得這么重?”聲音帶著哽咽。
歡顏厭煩地瞪了眼,喝道:“還沒死你哭什么喪?”
羅遠帆咽了下口水,他發現現在的歡顏,像是抖起了滿身的尖刺,隨時準備戰斗的刺猬一般,利用尖利的刺,掩護她嬌嫩的皮肉和內心。
她和這個瘸子男人到底是什么關系?
應該很不普通吧?
周卓瑞吸了下鼻子,見歡顏依舊中氣十足,似小豹子一般,不由笑了,還能罵人就說明沒事,只是皮肉傷。
他這時才注意到了羅遠帆,“羅公子好,我是鐘氏的許灼銳,我們有過合作的。”
羅遠帆很快便想了起來,笑道:“是的,我們酒店的醬料都是你們鐘氏提供的,你好,你和許大夫認識?”
“不認識,和你一樣,是我的病號。”歡顏搶先回答。
周卓瑞訕訕地點了點頭,“是的,我也是許大夫的病人。”
羅遠帆當然不相信,病人怎么可能會跟死了爹娘一樣關心大夫?
許老板姓許,歡顏也姓許,羅遠帆心中一動,他聽說過周卓瑞的故事,據說是十六年前從內陸偷渡過來的,也許……
羅遠帆沒再細想,別人的隱私他并不感興趣,歡顏若是愿意說,他可以做安靜的聽眾,不愿意說,他也不會去打聽。
“傷筋動骨得好好養著,我讓人給你送骨頭湯過來。”周卓瑞關心地看著歡顏,措詞很小心。
“多謝,羅公子家的傭人會送。”歡顏冷聲拒絕。
周卓瑞心里刺痛,神情黯然。
是他做錯了,傷了這個孩子的心,現在想補救也來不及了。
表姐說的對,他會因為以前錯誤的選擇而后悔,現在他后悔莫及,如果時間可以重來,他一定不會不認大女兒的。
羅遠帆準備說幾話緩和尷尬的氣氛,門又被推開了,進來的是兩名警察,其中一個是洪世飛,另一個卻不是鐘Sir,是個陌生的警察。
“許歡顏,我們懷疑你同劫匪有勾結,現在請和我們回警局配合調查。”洪世飛趾高氣昂地看著歡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