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鄧明耀律師,受我當事人的委托,前來保釋我的當事人。”中年男人出示了他的名片,不卑不亢,氣場十分強大。
“案子還沒有查清,不可以保釋。”洪世飛拒絕了,不出歡顏所料。
“保釋是我當事人的權利!”律師辯解。
“這是重案,重案我們也有權利不同意保釋!”洪世飛早已準備好了說辭,他已經和上面通過氣了,必須得拿許歡顏頂缸,給民眾一個交代。
至于被頂缸的人是不是冤枉的,民眾才不會關心,他們要的只是結果。
再說輿論都是媒體引導的,真相是什么,還不都是媒體說了算,民眾只會跟著瞎吆喝。
歡顏對這樣的結果在意料之中,鄧律師也不意外,他又換了說法,表示如果洪世飛他們對歡顏用刑逼供,他一定會投訴,讓洪世飛和鄭光明接受懲罰。
“放心,我們怎么會逼供呢,一直都對許小姐以禮相待。”
鄧律師無奈只得離開,厲凡和羅遠帆周卓瑞他們都在外面,見他只是一人出來,失望地嘆了口氣。
“只能等四十八小時后了,希望許小姐能挺住,若不然認了罪的話,可就撈不出來了。”鄧律師說道。
厲凡氣得罵了句娘,順手就是一拳頭揮向了周卓瑞。
周卓瑞狡不及防,被他打得摔在了地上,嘴角都是血,羅遠帆嚇了一跳,忙擋在了周卓瑞面前,勸道:“厲先生冷靜一下,許老板是無辜的。”
“他無辜個屁,周卓瑞,你回去轉告你老婆,讓她給老子等著,居然敢動老子的人!”厲凡大罵。
兄弟媳婦到了他這里,接二連三地出事,現在還給整到警察局去了,他以后還怎么回京都?
都沒那個臉!
剛才他打電話給了沈墨寒,雖然沈墨寒電話里什么都沒說,可厲凡卻更希望兄弟能罵他一頓,這樣他心里還能好受一些,可沈墨寒卻一言不發,厲凡心里憋著邪火,看到周卓瑞哪里還忍得住,只恨不得揍死這丫的。
周卓瑞被羅遠帆扶了起來,擦去了嘴邊的血,問道:“厲少有什么證據?”
“證據?你自己看!”
厲凡從口袋里拿出一摞相片,甩在了周卓瑞面前,他早就懷疑鐘婉儀和綁架案也有關系,所以這幾天都在讓人調查鐘婉儀,十六年前的事,因為年代太久遠,沒那么容易查。
但綁架案卻是最近幾天發生的,厲凡委托的私家偵探,很快便查到鐘婉儀竟在綁架案前,同強哥見過面,而且他們見面的那家茶樓,居然還裝了監控。
偵探花錢調出了那天鐘婉儀同強哥見面的錄像,復制了一盤。
周卓瑞撿起了相片,手不停地顫抖,相片的下面有日期,1996年2月18日,他的心砰砰地跳著,2月18號正是歡顏出事的前一天。
同鐘婉儀面對面坐著的男人,一臉兇相,看起來不像是善類,周卓瑞一張一張地看了下去,當看到桌子上擺著的方方正正的黑色塑料袋時,他的心跳得更快了。
這么厚一摞,至少得有二十萬。
鐘婉儀拿這么多錢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