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晚上,歡顏睡得很踏實,一夜無夢,早上厲凡來接她,看見她飽滿的精神,忍不住打趣,“睡得挺香嘛!”
想到昨晚上某人的霸氣宣言,歡顏情不自禁笑了,淺笑的模樣,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戀愛中的小女人,厲凡嗤了聲,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九點開庭,走吧。”厲凡說,見歡顏身上還是皺巴巴的病號服,手上腳上還打著石膏,腦袋上的繃帶還纏著,只是沒有以前那么夸張,厲凡看得奇怪,他記得歡顏頭上的傷已經結疤了呀!
“你頭又怎么了?不是已經好了嗎?”
歡顏摸了下后腦勺,一本正經地說:“昨天去花園散步時受風了,頭有點疼。”
厲凡嘴角抽了抽,指著她的病號服問:“就這樣穿著去?”
歡顏低頭看了眼,“當然,不這樣穿還怎樣穿!”
厲凡無言以對,不過他明白歡顏的用意,一個心理嚴重受創的女孩,打扮得光鮮亮麗,只怕不會讓法官和陪審團相信歡顏的話,適當地賣慘還是很有必要的。
“等會兒,我去弄個輪椅。”厲凡笑著說。
歡顏恍然大悟,她把這一茬給忘了,門口響起了羅遠帆的聲音,“我已經準備好了。”
羅遠帆自己推著輪椅進來了,身后跟著一位護士,以及一輛新的輪椅,歡顏不禁笑了,“還是你想得周到。”
歡顏坐在輪椅上,享受地拍了拍扶手,“真舒服,凡哥,你幫我找個護工吧,推我去法院!”
“許小姐,羅公子吩咐我推您!”女護士微笑著說。
歡顏道了謝,見羅遠帆并沒有穿著病號服,而是西裝革履,問:“你也要去法庭?”
“當然,我可是重要證人。”羅遠帆微笑。
“謝謝啦!”歡顏十分感激。
她和警察局對抗,羅遠帆能夠站出來力挺,真的很難得,因為這樣一來,羅家和警察局站在了對立面,對于生意人來說,最忌諱的便是得罪官場。
羅永剛祖孫倆的這份情,她記下了!
厲凡開來了他最隆重的那輛賓利車,很快來到了法院門口,歡顏被護士攙扶著下了車,才剛坐到輪椅上,閃光燈的卡擦聲不絕于耳,一群記者蜂擁而上。
“許小姐,你對這場官司有幾分勝算?”
“許小姐,你真的是冤枉的嗎?還是你想惡人先告狀來洗清自己?”
“許小姐,你是厲少的新任女朋友嗎?”
“許小姐,你是不是和羅公子有密切的關系?”
一連串的問題問了出來,歡顏早就耳聞這邊的記者十分刁鉆,果然名不虛傳,提出來的問題一個比一個陰險。
厲凡站在歡顏身后,表情很難看,他是喜歡泡妞,但絕不會動兄弟的媳婦,這幫王八羔子想挑撥他和大寒子的兄弟情義?
“厲少是我表哥,羅公子是我的朋友,你們如果敢在報紙上瞎寫,我就告到你們破產!”歡顏搶過話筒,霸氣宣布。
記者們愣了下,他們真相信歡顏會告,連警察局都敢告,還有什么是她不敢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