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宛的這個問題確實刁鉆,緊咬著歡顏剛才的回答,她自己都說了不為利,可轉眼就提出了她的索賠兩千萬,有點打臉的感覺。愛讀()
歡顏看了眼微微笑著的陶宛,反問道:“假如主持人被人捅了一刀,受傷很重,就是腸子都流出來的那種……”
陶宛忍不住皺眉,她最不愛的便是血腥暴力場景,用聲音描述也不行,會讓她惡心反胃,她忍不住說:“許小姐不必描述得這么形象的。”
“哦,我只是說明傷勢的嚴重程度,就是說你讓人給捅成了重傷,你會原諒兇手,而且不問他要賠償嗎?”歡顏接著問。
陶宛模棱兩可地說:“我一般不回答這種假設性的問題,因為沒有發生過,我無法回答。”
歡顏聳了聳肩,“那我是實實在在發生了,我好好地在家里坐著,天上掉下一個大鍋,砰地一下砸我腦袋上了,差點沒砸死我,我真是走了狗屎運才活下來。
但以后我還得繼續心理治療,還有可能治不好,造成我終身的陰影,影響我的學業、戀愛、婚姻和家庭……我這一輩子才剛開始了,就讓人卡擦一下給掐斷了一截,我要是不找警署賠償,誰來負擔我后面這漫長人生路的生活費和醫藥費?”
歡顏說完,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張紙,是衣嵐寫的心理報告書,反正要多嚴重就有多嚴重,以后估計都不能出門見人了。
陶宛拿過去看了眼,壓根都不相信,就這大陸伶牙俐齒膽大包天的,她能有個屁的心理陰影?
還不是為了多要點賠償費,才搞出來的假證!
“我怎么看許小姐談笑風生,性子很活潑呢,要不是你說,我真想不到許小姐前段時間有過那么可怕的遭遇!”陶宛故意說。
歡顏吸了吸鼻子,再嘆了口氣,“我其實現在特別害怕,強顏歡笑,來之前我還喝了點酒壯膽,怕露怯出洋相,您聞聞,我嘴里是不是有酒味?”
她湊近了陶宛,猛地呼出一口氣,刺鼻的酒味熏得陶宛直皺眉,忍不住捂住了鼻子,對歡顏的粗魯一點都看不上。
“確實喝了不少。”陶宛強笑了笑,眼里閃過嫌棄。
歡顏看得清清楚楚,暗自冷笑,熏死你丫的,反正她都已經喝酒了,一會兒要是說錯啥話,都可以說是酒后失言,哼……她早有準備!
陶宛見歡顏油鹽不進,跟滾刀肉一樣,不管她怎么問都不中招,老辣得根本不像是才十七歲的孩子。
“那天在候審室,那幾個男人對你做了什么?”陶宛特意強調了男人,用心真險惡。
歡顏嘲諷地看著她,就知道會有人拿她的清白做文章,哼……她也有準備!
“總共八個人,七男一女,他們當然是想欺負我,我知道主持人想問什么,就是想知道那幾個男人有沒有強我,對不對?”歡顏直接了當,臺下響起了抽氣聲。
陶宛也愣住了,她沒想到歡顏會自己提出這個敏感的話題,女孩子不都對這個羞于啟齒嗎?
這個許歡顏怎么總不按套路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