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顏收斂了笑容,“剛才我已經說了,這次遭遇對我的傷害,更多的是在心理上,這種傷害是無形的,你看不到,不代表我傷得不重。”
這個主持人處處都在維護那幾個混混,她已經不想虛與委蛇了。
陶宛看出了歡顏的不高興,暗爽,她就喜歡把嘉賓逼到角落,進退兩難,這樣才會顯得她有多么厲害,尤其是像歡顏這樣不識好歹的大陸妹,陶宛看見就煩,打從心底鄙視歡顏。
“許小姐處處都強調自己心理創傷很嚴重,可我同您談話時,說句冒昧的話,我真的沒感覺到許小姐心理受到了創傷,反而十分開朗健談,而且還很尖銳……”
陶宛步步緊逼,歡顏有些搞不懂了,這個女人為什么總是把話題往這邊引,她到底受不受傷,關這娘們屁事!
“我剛才不是已經解釋過了,我喝了酒壯膽,而且受傷的人就一定要在公眾面前嚎哭嗎?難道只有哭才是表現傷心害怕的唯一方式嗎?主持人你應該不懂這方面的專業知識,我可以邀請專業的心理醫生來解答嗎?”
歡顏迅速反擊,不待陶宛回應,她便朝臺下喊了聲,“莫尼卡,麻煩你解釋一下好嗎?”
衣嵐微笑地站了起來,從下邊工作人員那兒接過話筒,大聲答道:“我是友愛心理診所的莫尼卡醫生,當人處于傷心害怕或者絕望時,表現的方式有很多種,哭只是最普遍的一種,其他的還有暴怒、大笑、大罵、自殘、沉默、昏睡……甚至還有可能會傷害他人,方式多種多樣。”
臺下觀眾熱烈鼓掌,衣嵐欠了欠身,坐下了。
陶宛心里惱火,覺得歡顏根本沒把她這個主持人放在眼里,完全喧賓奪主,但她也不能沖歡顏發火,只能強忍著,笑容十分勉強。
歡顏笑著說:“主持人別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陶宛強笑了笑,“看來許小姐確實受了很大的委屈,只是不知道法官會怎么判決了,我真的很期待結果呢!”
“我也很期待,不過我相信HK的司法公正,一定不會讓我受委屈的。”歡顏正色道。
“我們HK的司法肯定公正,大不列顛幾百年的法制完善,可以說是全世界最詳盡的律法了。”陶宛神情驕傲,說出來的話并沒有錯,可歡顏卻怎么聽都覺得不得勁兒。
她直覺這個主持人肯定是GD分子,瞧她說‘大不列顛’時的那個神情,好像大不列顛是她親爹一樣。
“HK的律法詳盡是事實,不過以后肯定不能全按大不列顛的來辦,絕對要改!”歡顏笑瞇瞇地說。
陶宛愣了下,一時沒聽明白歡顏的意思,下意識地問:“許小姐搞錯了吧,法律好好地怎么會改?”
歡顏換了個坐的姿勢,總一個姿勢,她的傷腿不舒服,她朝狐疑的陶宛看了眼,說道:“當然要改了,明年不是回家了嘛,回家就得按照家規來辦,無規矩不成方圓嘛!”
陶宛面色微變,心里狠狠刺了下。
臺下的觀眾安靜了三秒,易先生最先鼓掌,很快演播廳里響起了如雷的掌聲,大家都十分激動,他們大都是被迫飄泊的游子,做夢都想著回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