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顏同熱情的攤主告辭，為了感謝攤主，她特意讓攤主給緊了緊自行車上的螺絲，還弄了弄鏈條，攤主收了她一塊錢，挺開心的。
她循著記憶找到了姚家住的大雜院，院子大門口坐了好幾個糊紙盒的老太太，動作十分麻利，邊糊邊聊天，掙錢八卦兩不誤。
這群老太太里并沒有姚老太太，也不知道是不是回鄉下了。
歡顏停好了車子，摸到了二樓，姚老太太坐在走廊上糊紙盒，腳邊已經摞了厚厚一疊糊好的紙盒，聚精會神的，沒注意到歡顏的到來。
“建國你不要吃老酒了，幫我糊幾個紙盒，多少能掙幾塊鈔票……”姚老太太不時扭頭沖屋子里說幾句。
看來姚建國也在家，而且大白天就喝起了酒，真是名符其實的酒鬼了。
歡顏走近了些，劣質燒酒的氣味撲鼻而來，直嗆鼻子。
姚老太太似有察覺，抬起了頭，看見歡顏不由愣了下，手上的紙盒掉到了地上，愣了好一會兒，她才反應過來，恨恨地瞪著歡顏。
“你來干什么？”
歡顏輕笑了聲，“老太太近來可好？”
“我好得很，不用你假惺惺。”老太太惡聲惡氣。
走廊的動靜驚動了里屋的姚建國，醉熏熏的聲音傳了出來，“媽，你和誰說話？”
“沒誰，喝你的老酒！”老太太并不希望姚建國見到歡顏，兒子現在已經成廢物了，酒喝得多，腦子也不太好使。
不能再讓許歡顏這個小賤人刺激兒子了！
歡顏笑了，沖里屋叫道：“是我，許歡顏！”
里屋頓時傳出了砰砰啪啪的聲音，姚建國歪歪斜斜地沖了出來，手里還拿著一瓶酒，滿臉漲紅，眼睛發直，酒氣撲面而來。
“你……你還敢來……老子打……打死……”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姚建國眼里射出兇光，踉踉蹌蹌地沖了過來，想拿酒瓶砸歡顏。
歡顏輕輕一閃避開了，姚建國收勢不及，徑直朝前沖，連著沖了好幾步，一個踉蹌摔在了地上，咣當一聲，半瓶燒酒碎了，劣質燒酒灑了一地，酒氣直嗆鼻子。
“建國沒事吧？快起來……”
姚老太太還是心疼兒子的，忙上前去扶姚建國，然而喝醉灑的人反應遲鈍，根本不懂得配合，姚建國本身人高馬大，最近成天窩在家里喝酒，體重直線上升，估計至少得有一百七八十斤。
扶了半天，姚老太太累得氣喘吁吁，滿頭大汗，姚建國還在地上趴著，嘴里罵罵咧咧的。
歡顏冷眼看了好一會兒，從包里掏出一張百元鈔票，在姚老太太面前晃了晃，“有事和你說！”
姚老太太眼睛一亮，隨手一甩，不再管地上的姚建國了，天氣熱，地上趴一晚上都不會出事，還是掙錢要緊。
許歡顏這個小賤人雖然可惡，出手還是蠻大方的，只不知道這回小賤人想讓她干什么？
“姚蘭現在在哪上班？”
進屋后，歡顏先問起了姚蘭。
“皮鞋廠沒做了，她去商場當導購員了。”姚老太太死死盯著歡顏手上的錢，不敢隱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