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瑩臉上青白交加，被歡顏說得啞口無言，主要還是做賊心虛，底氣不足，沒法反駁。
胡媽媽沒想到女兒還做了這種昧良心的事，又氣又急，舉手想打，可還是沒忍心，眼淚流得更兇了。
“我就是受他連累的，他難道不該救我嗎？”胡瑩還是覺得委屈，振振有詞。
上官燕沒耐心，火大罵道：“你要是不去清雅軒賣，屁事都沒有，要怪就怪你自己不安分，非要去那種亂七八糟的地方找死！”
其他群眾不由點頭，可不就是，那種地方打架斗毆不斷，正經人家的姑娘怎么可能會去，不安分的女孩才會去呢！
出事了也是她們活該，怨不得別人！
有個熱心群眾忍不住叫道：“就你這樣的，根本不值得解放軍豁出性命救，老子要是當兵，絕對不豁命救你這種人！”
“對，什么人呢，那倆姑娘都說得明明白白的，當時情況危急，人家解放軍沒法救，這女人還咬著不肯放，良心都黑透了！”
“以后這種人出了事，誰也甭管她，居然還去投訴，多大臉呢！”
眾人七嘴八舌，對胡瑩十二分地看不上，說話自然也不會太客氣，胡媽媽臉皮薄，又羞又愧，只想現在就買火車票回老家，再不來京城了！
“而且你也別把自己說得多委屈，京城的窮學生多的是，我們班就有兩個和你差不多的，但她們從沒有怨天尤人，積極地找工作，努力掙錢，日子過得很充實，怎么到你這兒就變得跟祥林嫂一樣了？”歡顏嘲諷道。
也許胡瑩說的是實話，但沒人逼她去清雅軒，雖然如果以金錢來衡量成功與否的話，胡瑩從某種程度來說，確實成功了。
但她的成功并不會讓其他女孩羨慕。
至少尹山紅和朱曼她們就不會羨慕，她們寧可靠自己的雙手掙微薄的工資，也不會出賣自己的肉體和尊嚴。
上官燕諷刺道：“其實還是她自己愛慕虛榮，可又想為自己的墮落找個合適的理由，所心才會把責任全推到父母身上，怪家里窮！”
胡瑩臉色難看，歡顏和上官燕的話，戳中了她的內心深處，她心虛地垂下了頭。
“不管你選擇了什么行業，但還是請你別昧了良心！”
歡顏拖著上官燕離開了病房，其他看熱鬧的人也都散了，病房里只剩下胡瑩母女。
“我回家了！”
胡媽媽不想再呆，女兒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她一分鐘都不想再呆，她沒這個臉！
知女莫若母，胡媽媽清楚地知道，女人不會再回頭了！
歡顏和上官燕去了宋杰的病房，宋杰神情有些落寞，一個人躺在病床上，見到歡顏她們，揚起了笑。
“別擔心，你肯定還能留在部隊，我們剛去教訓了那個臭娘們，你不會背處分的！”上官燕不客氣地扯了根香蕉，撕了皮就啃了起來。
沒兩口就啃完了一根香蕉，不等上官燕動手，宋杰忙扯下一根，送到了她手上，上官燕滿意地勾了勾唇，繼續剝皮吃吃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