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沉了沉,鐘恩立有了不妙的預感,打通了恬恬家的電話,恬恬生活很規律,晚十一點睡,早六點起床,堅持了十幾年,現在肯定起床了。
可是,響了十幾聲電話才有人接。
“喂……找哪位?”說話的是個中年婦女,操著濃重的方言,好在鐘恩立能聽懂。
雖覺得奇怪,可他還是問道:“是高恬恬家吧?”
他以為自己記錯電話號碼了。
“高恬恬?你是哪個?”中年女人聽到鐘恩立是個年輕男人的聲音,頓時八卦之心熊熊燃燒,追根刨底地打聽起來。
“我是高恬恬男朋友,她在家嗎?”鐘恩立不耐煩了,但還是禮貌地問。
“男朋友?你瞎說啥呢,高恬恬哪來的男人,一個快死的人找個屁的男人……”
中年女人后一句是自言自語,但鐘恩立卻聽得清清楚楚,大吃一驚,氣憤道:“你怎么能胡亂說話,這家的主人呢,讓他們接電話!”
“誰的電話……我來接!”
牛小芹的聲音響聲,很快電話便到了她手里,鐘恩立焦急地說:“嬸子,剛才那個女人胡說八道,居然咒恬恬死,你怎么讓這樣的人住在家里……”
氣死他了,就沒見過這種極品客人,住在別人家里還咒主人,心思真惡毒!
牛小芹心口堵得慌,狠狠瞪了眼無所謂的中年女人,中年女人小聲嘀咕,“我又沒說錯,本來就是快要死了……”
另外一個中年男人忙把她拽走了,牛小芹心里難受,強笑道:“是老家的親戚,腦子不太好使,恬恬她還在睡覺,好得很,別聽她瞎說!”
鐘恩立卻不相信,“恬恬不是早上六點準時起床嗎?現在都快七點了。”
“昨晚家里打麻將太吵,恬恬沒睡好,回頭讓恬恬醒了給你打電話啊!”
牛小芹急匆匆地掛了電話,鐘恩立狐疑地看著手機,嬸子的表現太不正常了,以前每次打電話,牛小芹都會和他說個不停,問東問西的,恨不得能把手機打爆。
可今天卻很不耐煩,而且恬恬也不對勁,以前恬恬就算是高燒,都沒有改變過作息時間,只要能下床,就一定會早六點準時起床。
從來都不會因為沒睡好睡遲過,牛小芹的理由太牽強了,還有就是莫名其妙出現在恬恬家里的那些親戚,居然大過年地咒恬恬死?
這種惡毒的親戚,牛小芹夫婦怎么還讓他們住下來?
鐘恩立越想越擔心,坐立不安地等著恬恬的電話,可過了近一個小時,手機一點動靜都沒有,他只得又打過去,可響了半天都沒人接聽。
肯定出事了!
清晨的陽光透過紗簾射了進來,暖洋洋的,但鐘恩立的心卻似嚴冬一般寒冷,他再也坐不住了。
歡顏還在睡覺,沈墨寒帶著小家伙喜寶從外頭晨練回來,爺倆滿頭大汗,都只穿著泄衫,看著就精神。
“姐夫,恬恬出事了,我要去梅市!”
鐘恩立神情焦急,他恨不得現在就趕過去。
沈墨寒皺了皺眉,讓鐘恩立慢慢說清楚,冷不丁地說恬恬那姑娘出事,他有些不太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