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俏淺淺勾唇,“職業裝我家里有好多,正好沒機會穿。”
“想實習多久?”男人身上清冽的香縈繞在黎俏的四周,白皙的臉頰在他掌中愈發顯得精致小巧。
黎俏斂了斂心神,給出答案,“三個月吧,九月份我要去科研所報到。”
商郁深深地凝著黎俏,爾后掌心翻轉,輕捏了一下她的側臉,“好,那就如你所愿。”
又是‘如你所愿’這四個字。
黎俏的心跳,終是紊亂了節奏。
當初她想退婚,他說如你所愿。
現在她想來衍皇,他依舊說如你所愿。
某些隱晦的情感發酵,原來并不是一個人的獨角戲。
一段小插曲過后,商郁再次回到了大班臺落座。
黎俏則蓋著他的西裝窩在沙發里,面色沉靜地感受著心里小鹿亂撞的滋味。
兩個人共處一室,卻安靜地體會著各自的心事。
西裝外套的溫度和味道,是他身上獨有的冽香和煙草味。
黎俏輕輕拉起衣領,蓋住了自己的半張臉,只露出一雙弧形優美的小鹿眼,偷偷覷著工作中的男人。
數秒后,黎俏惡從膽邊生,把玩著外套的袖扣,淡聲戲謔:“衍爺,鋼筆是不是壞了?”
她聽力很好,視力也不錯。
剛才那清脆的咔嚓聲,肯定是鋼筆的筆尖被戳壞了。
這時,商郁沒有回答,抬起勻稱的手指按下了內線電話,冷聲吩咐道:“帕瑪的人工智能合作項目,讓追風立刻過去。”
“好的,衍爺。”
內線里的聲音有些耳熟,似乎是流云。
聽到商郁這樣的安排,黎俏被西裝擋住的嘴角,逐漸上揚,“衍爺,追風這算不算躺槍了?”
聞聲,男人抬手理了理襯衫袖管,以余光睨著她,似警告,似玩笑,“不想他再躺槍,以后就離他遠點。”
黎俏抱著他的西裝輕輕嗅了下,繼續試探,“那工作接觸呢?”
這時,商郁邪肆冷狂地揚唇,“你和他,不會有工作接觸。”
臨近中午十二點,流云敲門送來了兩份工作餐。
明亮安靜的辦公室里,男人坐在大班臺辦公,女孩則窩在沙發里玩手機。
流云目不斜視地將工作餐放到茶幾上,剛要出門,就聽見一聲低沉的詢問:“他出發了?”
“是的,老大,已經到機場了。”流云頷首,心里為追風點了一排蠟燭。
就這樣,追風在不明所以的情況下,直接被丟到了帕瑪,為期三個月。
一個小時后,追風這個二百五坐在衍皇的商務機上,怎么都想不明白這他媽到底是為什么?!
人工智能的合作項目,當初明明說過讓落雨去處理,怎么就突然交給他了?
望月和流云也沒告訴他具體原因,總之就是劈頭蓋臉一頓臭罵,外加各種迷之同情。
飛機上,追風摸著下巴思考人生,他突然憶起望月說的一句話:你在老大頭上動土,是想死還是想死?
他怎么就想不明白,他動了哪片土啊?
追風翹著二郎腿晃了晃,端著啤酒灌了一口,大概是酒精上頭,他猛地靈光一閃,想到了在電梯間里的一幕。
難道,當時老大是讓那妞兒過去,不是叫望月和流云?
該不會……那妞兒是老大的人?
操,他人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