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君扣著宗悅的腦袋仰頭吮了吮她的唇,“好,以后有時間我會給你打電話。下次身體不舒服,也要及時和我說。”
宗悅屏住呼吸,心跳亂了節奏。
可能是醉酒容易讓人變得感性吧,今晚的黎君比任何時候都要溫柔。
宗悅眼神閃了閃,別開臉,嗔道:“別親了,你身上都是酒味。”
黎君看著她閃爍的眉眼,心念一動,仰身就坐了起來,“我去洗澡。”
“能行嗎?”宗悅不放心地蹙了下眉頭,“要不我幫你擦擦算了,明早再洗也一樣。”
黎君舒展眉心,翻身下床拉著宗悅就往浴室走去,“那你幫我擦。”
宗悅:“?”
轉眼,兩人的身影消失在浴室門口,隱隱還能聽到宗悅的輕呼聲,“你慢點,小心地滑,別……唔。”
與此同時,三樓的主臥陽臺,玻璃矮幾上放著兩杯熱氣裊裊的清茶。
黎俏背靠著白玉欄桿,望著身前的商郁,兩人在細聲交談著什么。
此時,男人雙手扶著她身后的欄桿,微微俯身向前,喉間發出的聲音滿是酒香浸潤過的磁啞,“去帕瑪不著急,過了今晚再說。”
黎俏仰頭看著他,要笑不笑地扯著他的襯衫領口,“今晚你想干嘛?這可是黎家。”
在爸媽眼皮子底下縱情,不太合適吧。
商郁深眸含笑,薄唇落在她鼻尖啄了啄,“我想干什么你不知道?”
黎俏挑眉,神情張揚,“那你說來聽聽。”
男人低頭看著她恣意的模樣,喉結滾了滾,手臂繞過欄桿就圈住了她的腰,偏頭咬了下她的耳垂,“進去告訴你。”
黎俏都沒反應過來,只覺得后腰一緊,整個人就被男人打橫抱起往房間里走去。
她單手勾著商郁的肩膀,指尖扶額,頗有小心機地哂笑,“這里沒有那個……”
男人低眸看她一眼,薄唇揚起玩味地弧度,“確定?”
黎俏泰然自若地點頭,“當然。”
她的房間里確實沒有計生用品。
下一秒,商郁抱著她來到床前,并對著床頭柜努嘴,“打開看看。”
黎俏窩在他懷里,伸長手臂拉開小抽屜,嘴角的笑順勢凝固。
她一動不動,耳邊不合時宜地傳來了男人沉沉的笑聲。
黎俏掙扎了兩下,從他懷里下地,單手搓著腦門,看著抽屜里不該出現在這里的三盒最大號杜蕾斯,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身后,溫熱襲來,男人擁她入懷,并含著她的耳朵啞聲調侃,“總不能辜負岳父岳母的良苦用心。”
黎俏縮了縮脖子,呵呵一笑,原來是爸媽準備的。
這可真是親生的爸媽。
但至于準備三盒?
當商郁是永動機嗎?!
后來,黎俏被男人一系列的操作迷了神智,他抱著她,擁著她,并在她耳邊低喃,“商太太,喜歡嗎?”
黎俏目光迷離,喃喃喜歡。
合法夫妻第一天,他們注定長夜笙歌。
對于黎俏和商郁領證這件事,除了黎家人,外界無人知曉。
即便是賀琛等人,商郁也守口如瓶。
但有些事,紙包不住火。
第二天上午,商郁就接到了商縱海的電話。
聽筒里,商縱海的聲音很低沉,隱隱透著不悅,“你簡直是胡鬧。”
這個時間,商郁還呆在黎家,已經十點一刻,但黎俏還沒醒。
他舉著電話走到主臥的陽臺,拉開藤椅坐下,揚了下眉峰,“大清早的誰惹您了?”
商縱海壓著情緒,吐息一瞬便訓斥道:“你這次太沒有分寸了,不管你要做什么,也不該放棄帕瑪的身份。”
“我要放棄您會同意?”男人淡笑著反問。
“你知道就好,這次要不是寧遠航跟我通氣,我可能還被你蒙在鼓里。”商縱海語氣僵硬,末了,不容拒絕地要求道:“三天之內,趁著長老堂還沒發現,務必把你的國籍遷回來,越快越好。”
商郁從矮幾上拿起煙盒,單手抽出一支煙,嗓音沉穩地道:“俏俏的也會遷回去,您派人一起辦了吧。”
“丫頭同意了?”
這下,輪到商縱海驚訝了。
他還沒仔細調查商郁遷走國籍后究竟做了什么。
畢竟事關重大,所以他第一時間就打了電話。
這時,男人按下打火機,抿了口煙,直言不諱,“嗯,夫唱婦隨。”
商縱海默了幾秒,很快就明白了什么,“你們……”
“恭喜,您有兒媳婦了。”
商縱海幽幽嘆氣,聽不出喜怒,“你倒是個急性子,領證怎么不提前和我商量商量。”
商郁瞇眸看著樓下的內院,笑意微斂,“您到底在擔心什么?”
電話那頭,商縱海沉默的時間有些久,足足半分鐘,他才低聲道:“既然已經領了證,多說無益了,你找時間帶著丫頭回來一趟吧。”
不等男人回答,商縱海就率先結束了通話。
商郁垂眸看著手里明明滅滅的煙頭,薄唇微抿,眸中波瀾涌動。
數秒后,男人再次解鎖手機,撥了個號碼便吩咐道:“帕瑪慕家滅門案的卷宗,想辦法調出來一份。”
身后的落地窗,傳來細微的響動。
商郁側首回眸,就見黎俏裹著他的黑襯衫睡眼惺忪地倚著窗框,神情懶散。
男人收斂了眸中厲色,掐了煙就對她攤開掌心,“吵醒你了?”
黎俏搖頭,耷拉著眼皮走到他跟前,“你和伯父吵架了?”
“伯父?”商郁揚眉重復著她的用詞,黎俏斜睨著他,伸手摸了摸酸澀的眼皮,“你和咱……爸……吵架了?”
男人喉間流淌出渾厚悅耳的笑聲,勾著她的腰,微微仰頭,“沒有。”
許是看出她眼角的暗紅,商郁鉗著黎俏的下顎仔細端詳了幾秒,“沒睡醒?”
黎俏沒出聲,拍開他的手就轉身去了浴室洗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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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睡醒才怪,他昨晚就跟開了掛一樣不知疲憊。
情之一事,商郁總是有著超乎常人的體力和耐力,需索很旺盛。
黎俏洗了把臉,抬頭看著鏡子,心情蒙了層薄霧般莫名有些沉悶。
她不怕商郁的需求,只怕和狂躁癥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