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南看著他,好一會兒才垂頭喪氣地說了一聲好,然后就又巴巴地靠著他,樣子很可憐,吃飯都不香的樣子。
夜慕白伸手摸摸他的小腦袋,心里有些痛。
或許,這時候的他是最恨溫遠的……
想南吃得不香,一會兒看著夜慕白:“爸爸,你吃不吃?”
“爸爸不餓。”夜慕白的聲音淡淡的,想南哦了一聲,更是垂頭喪氣。
一會兒,他遞了個雞腿過來,也不說出聲,就是拿給夜慕白。
夜慕白看他,然后默默地接過,啃了一口。
夜想南小朋友就輕輕地笑了。
那一瞬間,夜慕白對于想南,很疼愛又有些內疚,說不出的感覺。
后來他又帶著想南去了游樂場玩了兩個小時,再去買了禮物,從玩具到衣服鞋子堆了整整一后備箱。
中途時,溫遠打了電話過來,夜慕白抬手看了一下時間,過了八點了。
他接起電話,“一會兒就送他回來,。”
她沒有出聲,他忍不住又嘲諷了一句:‘你放心,我不是言而無信的人。’
他以為她悶著不會說話的,哪里知道溫遠還是開口了:“夜慕白其實你恨我,根本沒有理由。”
“那你恨我呢,有理由嗎,我們從頭到尾就是男歡一女一愛罷了。”他的聲音低而冷,因為想南睡著了,他才會這樣和她說話。
溫遠難堪,直接掛了電話。
夜慕白抿緊了唇,也掛了電話。
開車回去時,他不時會看著后視鏡,看看想南。
想南睡得香噴噴的,畢竟是三歲的小孩子,玩了一天也累了。
車子到了她的公寓樓下,溫遠在樓下等,他把車開過去停下,打開后座的車門把想南抱給她,自己拿了想南的禮物跟著她一起上樓。
溫遠有些不安,到了公寓以后她把想南放下,隨后就輕聲開口:“你明天就走了?”
他說是,表現得淡淡的,溫遠也不好說什么,只得說:“我送你。”
他站著沒有動,她一走,就抵進他的匈口里,像是投懷送抱一樣。
夜慕白盯著她,“溫小姐,你又玩什么花樣。”
她栽進他的懷里時,有些暈所以沒有能及時起來,而他又認為是她勾引他。
慢慢地站直,她沒有給自己解釋,因為沒有必要,他心里已經認定她是勾引。
夜慕白盯著她看,許久才啞著聲音:“我走了,有個片子要拍,可能拍完就是四個月以后的事情了,我會打電話給想南。”
她輕點了頭,不說什么。
夜慕白還想說什么,但是又覺得沒有必要,此時他也發現她穿著一套十分保守的居家服,包得十分嚴實,他不禁冷笑了一聲。
以后,他不會和她上床了,就是她脫一光了也不會。
他離開了,對她毫不留戀,只是去想南的房間里,親了親小家伙,又替他蓋了被子。
夜慕白從來沒有當過父親,但是他的年紀并不小了,他知道怎么愛護一個小孩子,或許他排斥一個心機重的女人,但是他不排斥一個像是想南這樣溫軟的孩子,這是他的骨血,他不用DNA就能確定。
溫遠站在門口,靜靜地看著他。
他抬眼時,目光和她的對上,良久,他輕聲開口:“溫遠,你以為你很偉大,其實你很自私,你對想南很殘忍。”
說完,他和她錯身而過。
而溫遠就站在過道里,全身都是冰冷的。
夜慕白還是離開了,在這樣寂寞的夜晚……溫遠站在落地窗前,看著遠遠的地方,機場飛機起飛,是他走了嗎?
后來,她聽說他和林尋怡分手了,再后來,他在美國和一個華人明星傳出緋聞,那個女孩子是新人,他的女主角。
他的片子殺青,慶功宴上,那個女孩子坐在他腿上的照片,刊登在各大雜志的頭版頭條……那個年輕前途無量的女星公開地說夜慕白是她對于男人一切的想象。
溫遠就在遙遠的地方,偶爾會看到他的消息,她就只是靜靜地看著,他們的世界里除了想南,沒有交集。
他一周會打一兩次電話過來,和想南聊半個小時左右。
想南都是在房間說的,她也不會在一旁聽……
夜慕白一直沒有回來,一直到春節的時候,溫遠才聽白雪莉說夜慕白要回來了,可能還會帶女朋友回來。
是那個女星林丹妮嗎?
溫遠站在窗口,靜靜地看著外面瓢著的細雪……
良久,她很輕地笑了一下,有些嘲弄。
手機響了,她走過去接起,是想南的老師打過來的,聲音很焦急:“溫小姐,夜想南小朋友不舒服,現在送到醫院去了,你現在快趕過來,是XX醫院血液科。”
溫遠握著手機的手一松,手機滑落,她呆了兩秒,隨后就瘋狂地拿了車鑰匙跑出去,她的腳上甚至還是一雙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