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慕林和他說了幾句,忽然又對溫遠說:“有空我和雪莉會帶著安安去看想南的,有事你打電話給雪莉。”
溫遠的心里很明白,他這是怕夜慕白對她不好所以不放心。
她心里有些感動,畢竟當時她和夜慕林互相利用,可是到了最后他一直在幫她。
夜慕林對人生把握得很好,他之所以敢結這個假婚也是吃定了白雪莉,但是她溫遠卻是把人生弄得一團糟。
她和夜慕白之間完全不同,他們沒有感情基礎,他們說分就分了。
到了現在,她隱約有些感覺他想和她好好過,可是她沒有太多的感覺了。
當一個女人的孩子生病,當丈夫在外面有過女人他背叛過你,你就會變得一切都無所謂了,太在乎的人,才是傻瓜吧!
她心中,唯有希望想南快樂而已。
她想著,抬眼,又撞見了夜慕白不經意的目光,她有些茫然了不知道了——
她弄不清他想要什么了!
溫遠抿了抿唇,假裝沒有看見他的目光,她也不敢總是看著他的眼神。
后來吃飯時,溫遠坐在夜慕白的身邊,她有些拘束,畢竟是當了大兒媳的人現在又當二兒媳,心里總歸是有些不是滋味的。
這時,夜正剛開口:“慕白,有件事情想和你還有溫遠說一下。”
夜慕白愣了一下,隨即就看向自己的父親。
夜正剛考慮了一下,才緩緩開口,目光是落在自己小兒子和溫遠的面上的,“外面的人無所謂,你這里是不是應該和溫遠的家人交待一下,不要搞得溫遠以后回娘家自己解釋這些事情!”
他這樣說,夜慕白就看了溫遠一眼。
溫遠垂眸。
她在溫家的處境并不好,在和夜慕林離婚時,自己的父母幾乎和她決裂,就是她離開市他們也沒有挽留半個字,說得難聽一些,她就是被溫遠驅逐出去的。
溫家,以她為恥,因為她不是夜慕林的妻子了,身上還背負著那么多不好聽的傳言。
溫遠垂著眸子,好半天才低語:“其實也沒有太大的必要。”
對于這個,夜正剛還是挺堅持的,“溫遠,你可以一時間和溫家不來往,以后想南呢,你和慕白的下一個孩子呢,以后都不往來了嗎?”
他的聲音擲地有聲:“暫時可能會難堪一些,可是你想過沒有,或許想南也需要在溫家找到骨髓。”
他這樣考慮,也算是盡了一份心了,溫遠再沒有理由拒絕,輕聲說好。
她說好時,眼里泛著水氣,有些委屈還有些不知名的恐懼。
桌下,一只手握住了她的,她驚了一下,然后就對上了夜慕白的目光……
他淡笑:“明天我陪你去吧!”
溫遠咬著唇,沒有說話,她的手更是想抽開,但是他沒有讓,反而握緊了。
夜慕白的目光略有些深意,一手握著她的,臺面上的手卻是再自然不過地挾了塊排骨給她,聲音簡短:“吃,你太瘦了!”
當婆婆的蘇覆看不下去了,“慕白你這樣是不行的,對老婆要溫柔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