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遠說完,那邊的人好像是愣了一下,隨后就聲音很輕地開口:“是真的?”
她嗯了一聲,她自己不確定這聲音里有沒有撒嬌的成分,但是夜慕白反正是覺得她撒嬌了,他的聲音越發地溫柔起來:“我還有一點點事情,我讓許末先過去陪你去醫院,想南讓阿姨看半天沒有事兒,等我忙完了我就過去醫院,好不好?”
他想得好好的,安排得好好的,但是溫遠不肯:“我自己去醫院。”
“乖,聽話,她開車我放心。”他哄了她幾句,然后就看著會議室的高層,示意他們繼續開會,他清了清喉嚨又和溫遠說話,“我忙完了就過去,我現在在紐約。”
溫遠掛了電話。
她也說不上來的感覺,明明她不是這樣鬧小性子的人,她也不是這樣需要照顧的人,可是他這樣照顧她安排一切,她好像總覺得少了什么。
是因為……恃寵而驕了嗎?
許末來得很快,她是小個子女生,辦事麻利,一板一眼的不摻著私人情感,就像是工作機器一樣,這一點很像一個人,就是夜慕林。
溫遠坐她的車,也是蠻無聊的,因為和這個小個子女生找不到話題聊。
許末開車確實很小心仔細,開玩笑,這車上坐著懷孕的太太,她哪里敢不上心?
車子開到了一家昂貴的私立醫院,神奇地竟然有華人婦科醫生,交流起來很方便,只是價格不菲罷了。
溫遠做了檢查,結果確實是懷孕了……
半個小時后,她坐在醫院過道里的長椅上,許末在一旁打電話給夜慕白和他說話,用了英文說的,溫遠聽得懂,不過心里有些吐槽——
假洋鬼子,明明都是中國人,為什么要用英文說話啊!
許末說了大概五分鐘,掛了電話,隨后就過來陪著溫遠一起坐著。
側頭,“夜導說他很快就過來了,讓我們在這里等一會兒。”
說完,她清湯寡水的臉上竟然還擠出一抹笑,“夜太太,恭喜你。”
溫遠也勉強一笑,摳了下手指甲,覺得蠻神奇的。
她以為許末不會笑的。
許末頗不自在,伸手又抓抓頭發,“其實……之前是夜導安排我去的,我也不想去,沒有辦法……拿工資的嘛。”
然后她就笑,溫遠也笑了起來。
她竟然還吃過這個很清淡的助理的醋,想想就覺得自己很幼稚,夜慕白更幼稚。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夜慕白就過來了,步子很快很急,不過看見溫遠以后就放慢了,站著五米遠的距離。
許末特別地上道,起身:“那我就先走了。”
她經過夜慕白的時候,小聲說:“恭喜啦!”
夜慕白給了她一個眼神,挺溫和的,許末心里想,總算是賞了個好臉色了。
夜導不是一個好相處的男人,看了之前報道說是夜影帝特別地溫和,她偷偷地覺得和自己的老板是兩個男人,或者他有分裂癥,現在她才知道,之前那樣不近人情是因為不幸福沒有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