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掛了電話,夜慕白看著自己的手機,微微皺了眉——
再見也不說,就掛他電話了?
他長長地吐出一口氣,然后就站在過道盡頭的窗戶前,看著樓下,他站在68層上,像是把整個大地都踩在腳下一般。
伸手從衣袋里抽了一支煙點上,幽幽地抽著——
這些年對于他夜慕白來說,名利,權勢,地位,包括妻子,孩子都有了,他好像是活成了男人都想活成的樣子,但是他知道他不滿足,之所以不滿足是因為這樁婚姻,竟然越來越乏味。
他不知道溫遠是怎么想的,在他的心里是覺得乏味的,雖然說他們之間的夫妻生活還是很和諧,保持了一周至少五晚的頻率,可是還是少了一些東西,溫遠不覺得有什么不好,她似乎活得很自在。
他無聲地抽著煙,抽完了一支煙回了會議室,明顯的,所有人感覺到夜總的心情不似之前好了,于是都打起了12分的精神,生怕被夜總按在地板上摩擦。
秘書何娜看著上司的臉色,也是夾起尾巴做人,會議開完夜慕白回到辦公室里,何娜試著問:“夜總,晚上的酒會,要不推了吧?”
夜慕白玩著手上的一個地球儀,有些心不在焉地開口:“不用,就這樣吧。”
他頓了一下,忽然就又開口,“對了,公司兩周年慶準備得怎么樣了?”
“方案已經出來了夜總,幾個部門在做最后的協調,估計明天后天會有一整套方案出來,會交給夜總看的。”何娜說完,就笑了一下:“聽說這一次請了康喬,我喜歡的。”
夜慕白的目光就有些滯住,盯著她:“你說什么,請了康喬。”
何娜兩手合在匈口,臉上有著一點點的夢幻:“是啊,公關部是這樣設計的,康喬彈著鋼琴,曲子都選好了很有名的愛情曲子,然后夜總和夫人就在臺上開舞,想想那畫面就超棒。”
她沒有注意到,夜慕白的臉色都變了,黑黑的。
“誰的主意?”他問,又拿了支煙點上,抽了一口后看著自己的秘書。
何娜被他看得心里發毛,心里想著這怎么就惹著了夜總了?
知道自己撞槍口了,于是立即就甩鍋,“是公關部的許經理安排的,說這樣有創意有新意,畫面一定很好看!”
許末?
夜慕白基本上是個斯文的男人,這會兒就一下子爆了粗口,“好看個屁!”
何秘書一下子就懵逼了,夜總不喜歡公然秀恩愛,也不用發這么大的火吧?
夜慕白把煙頭摁頭,冷著聲音,“許末呢,把她給我叫過來,讓她立即馬上滾進來!”
何秘書的表情有些一言難盡,眼睛里都有著淚花了,夜總對她從來沒有這樣粗魯過,她就差哇地一聲哭了,但是為了生存和高工資,她還是踩著高跟鞋去32樓找許末了。
十分鐘后,許末過來了,一襲香奈兒的套裝,頭發梳理得一絲不茍地在腦后束起,看起來特別地精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