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樣說,容越說了一聲好,然后就簽了字,是他們兩個簽的,沒有帶律師和秘書助理。
秦墨收起文件,又看著容越:“你不想出道?你的外形和憂郁的氣質應該會很紅,不會亞于康喬的高度。”
容越淺笑:“我不喜歡在臺前,我只想安安靜靜地生活。”
他說完,秦墨就沒有再說話了。
他的面孔偏到一旁去,他想著或許是這樣的容越才是何歡喜歡的。
何歡喜歡的,秦墨幾乎咬碎了一地的銀牙。
他也沒有心思吃飯,后來更是隨便吃了幾口,也不知道是不是置氣,也不離開就這樣地坐著。
坐了很久,終于散了,離開時發現何歡那一桌已經離開了,服務生正在清理。
秦墨的臉色沉如水,頓了一下還是離開了。
他走出去,容越也出去,和他道別。
他們的關系,現在是真的微妙。
秦墨并沒有立即上車,轉身看著容越,“來我公司吧,我可以給你最優厚的條件。”
容越微微地笑了:“秦總如果是為了我的才華大可我們談合作,如果是為了何歡就不必了,冤大頭從來不適合套用在秦總的身上。”
秦墨睨他一眼,轉身上車,他直接回了公寓。
在車上時撥了個電話給自己的父母,問意歡的情況,葉涼秋把他痛快了一頓,大概就是蘇橙找他們麻煩了,把他之前的惡行數落了一遍。
“秦墨!你當離婚是兒戲嗎,是你堅持離的,何歡沒有說個半字,現在才幾天你就后悔了?”葉涼秋氣壞了。
秦墨開著車,一只修長的手掌握著方向盤,面色沉如水:“媽,你也知道才離婚幾天,何歡就去相親了。”
葉涼秋沉默了許久,聲音低了些也軟了些:‘我說你什么好,何歡她應該沒有這個意思,她只是不想讓蘇橙太難過而已,秦墨你這一次做得太沒有風度太沒有品了,而且離婚就離婚了,何歡去相親也不是你能過問的。’
葉涼秋不是不盼著他們好,只是覺得兒子的手段太下作,今天聽說了連那個情敵都拉過去了,哦,現在站一條站線上打外戰,后面再來一場內戰?
她記得秦墨以前很決斷的,但是他所有的不理智的幼稚全都用在了何歡身上了,簡直讓葉涼秋無力吐槽。
說了半天,也拿他沒有辦法,只能是告戒。
秦墨掛了電話,想撥電話給何歡的,但是驕傲讓他還是沒有撥出去,只把車開回去。
車子開回公寓,熄了火,才要打開車門。
一只手就撐在他的車門上,秦墨有所覺,降下車窗低頭一看。
是何歡。
何歡脖子上的絲巾已經不見了,是蘇橙拿掉的,然后就打電話給秦家父母說了,而何歡也被噴得不輕,不管怎么解釋都是沒有用的,蘇橙不許她再和秦墨住一起了,一直罵這小王八蛋太壞了。
此時,何歡穿著白色的棒球服,竟然像是等了他很久一樣。
秦墨也不急著下車,甚至是放松地把身子靠在座椅上,睨著她:“回過家了?”
何歡知道他語句里又在占她的便宜,冷哼一聲,“秦墨你太可惡。”
她一只手揚了一下,竟然有一只棒球棍,接著秦墨價值兩千多萬的車就被她砸了,雖然不到碎片的地步,但是車燈車頭車身全有不同程度地損傷。
秦墨皺了眉,然后就由著她砸,還開了音樂。
何歡更生氣了,扔開了球棍,瞪著他:“秦總,請你以后不要再跟著我,再做出這么幼稚的事情來。”
他靜靜地看她,在幽暗的夜晚。
他喝了一點酒,肯定是沒有醉的,但是眼神有些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