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嵐離開后,秦墨仍是站在那里很久,又抽了支煙。
他仰著頭看著何歡的公寓燈亮著。
燈亮著,他就不走,就這樣地一直一直地站著,冬夜很冷而他感覺不到,只覺得心肺間都是熱的。
這種感覺很不好,有些痛苦。
而他如果可以,寧可選擇放棄。
但是現在他放棄不了,所以在一定的程度上,他是恨她的。
也恨自己。
秦墨已經沒有回頭路了,也不愿意回頭。
如果痛,那就痛到底吧……
秦墨在樓下,一站就是一個晚上。
而何歡在次日不到八點時就出門了,她下樓時看見秦墨的車,頓了一下還是過來了。
秦墨坐在車里,一邊抽煙一邊看著她,“還沒有放棄?要打官司爭意歡,你明明知道爭不過,還是決定和那個小白臉律師結婚,然后爭取更大的籌碼?”
何歡的臉色不好看,她咬著唇,瞪著面前的可惡男人,聲音有些沙沙的:“秦墨你可惡。”
“相信你并沒有見過我真正可惡的樣子。”他把煙掐掉:“我還沒有舍得對你怎么樣。”
何歡站在寒風中,全身都有些顫抖,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因為冷的。
良久,她的聲音像是冰刺耳般地冷:“那就謝謝秦總手下留情,還留給我一點溫情了,現在我謝謝你。”
她說著,頭也不回地掉頭離開,上了自己的車開車離開。
秦墨就坐在那里,又點了支煙。
而就在這個清晨,何歡出了車禍,不是很嚴重,但是手骨挫傷了需要靜養。
媒體把她的傷喧染得很嚴重,熱搜呆了一天,當然,蘇意柳,秦墨等人也一起被帶了上去,秦墨不說公關,沒有人去公關……
傍晚的時候,秦晨去了病房,看著何歡包扎的手嘆息:“這下你得住院了,至少半個月,何歡我不是嚇你你要是折騰不聽我的話,這手是會留下后遺癥的。”
何歡垂著頭,沒有說話。
“我是說真的,你不能再往外跑了,你家里的事情我再和秦墨說說,他現在就像是瘋狗一樣。”秦晨都看不下去了,以前何歡看著多有活力啊,多健康。
現在雖然很美是沒有錯,可是禁得起秦墨折磨幾下?
真是夠可以了。
秦晨說著,就又嘆息一聲。
就這時,病房的門推開了,進來的是白律師白雪嵐。
他過來,何歡自然是要招呼一下的,傷的是手起身是沒有問題的,于是她過去小廳里和他說話,秦晨在那里巴巴地站了一會兒,確定姓白的把自己當成了男人。
而且身為何歡的前小姑子她是看得出來的,姓白的想追何歡。
這真的是太不道德了,就是打個官司,竟然還想要挖他大哥的墻角。
秦晨穿著醫生的白袍,178的身向自然是風度翩翩的,加上短發和中性好看的五官,讓人以為她是男性毫無壓力。
她走過去,雙手放在何歡的肩上,湊過去就像是要貼著她的發絲,聲音很低:“不是說多休息的,又不聽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