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跟葉家是鄰居。
秦老在院子里打理菜園子，將葉老的耍潑聽得一清二楚，老頭子表示很鄙視，一把年紀了，還跟個孩子似的，真幼稚。
勤務員小王從屋里走出來，“秦老，晚飯做好了。”
“兔崽子回來沒？”秦老向來心疼秦北司，但嘴上總是不饒人。
“少爺剛出去，可能還要會兒。”小王幫著收拾鐮刀和鋤頭，一臉崇拜，“秦老，少爺這次真厲害啊。”
秦老臉上緊繃的神情柔和了些，但仍是嘴硬：“厲害什么，跟我年輕時候比差遠了。”
小王在秦家待了兩年，對秦老的脾性有些了解。
老人家對秦北司這次的表現非常滿意，否則昨兒也不會親自去營地接人。
520選拔，300個參訓員，最后只剩下6個。
秦北司就是其中一個，還獲得了第一名的成績。
到了特隊營地，教導員把秦北司的表現，一五一十地報給了秦老。
老爺子當時高興得猛拍桌子，給教導員大吹牛逼：兔崽子從小就無法無天，但我們秦家的種，就不會是孬種！總有一天，秦北司會是成為個頂天立地、昂首挺胸、為國家為人民作出貢獻的男人。
“老爺子，飯好沒啊？我快餓死了。”秦北司兩只手插在褲兜里，吊兒郎當地從外面走進來。
秦老一見他就火大，聲量徒然提高：“兔崽子，瞧你那熊樣，跟街上的二流子有啥區別！”
秦北司斜著唇角，“我能拿第一，他們能嗎？”
“就你橫，趕緊給老子滾進去吃飯。”秦老的咆哮聲震耳欲聾。
進了飯廳，秦北司瞅著滿桌的素菜，心里拔涼拔涼的。
自從老爺子退休，也不知道抽什么瘋，突然改吃素，院子里都是他的菜園子，各種蔬菜應季下種。
逼著家里人吃素就算了，還想拉著葉老入伙。
視肉如命的葉老自然不會同意，他就夜里翻墻過去放跑了人家養的小肥豬。
把葉老給氣壞了，拿了鋤頭就要沖進秦家干架，還好被勤務員死死抱住。
當晚，葉老也翻墻過來搗毀了秦老的菜園子。
從此之后，倆老頭子就水火不相容，事事爭鋒相對。
秦北司生無可戀地扒著碗里的米飯。
秦老給他夾菜，“多吃點，這是爺爺親手種的小油菜，沒撒肥料，就澆了點尿。”
“誰的尿？”秦北司抬起頭，心里有不好的預感。
“你倆月不在家，還能有誰的？”秦老吃得可香了，眼睛瞇成一條縫。
秦北司湊近飯碗聞了聞，可能是心理作用吧，他好像聞到了一股老年牌尿騷味。
“爺爺，我吃飽了。”
“這么快？”
“我本來就不餓。”秦北司往二樓走去，他還是吃餅干好了，香甜、柔軟、誘人……
秦老伸長脖子，“晚上大禮堂放電影，要去嗎？”
秦北司站住腳，扭頭往隔壁小洋房看去。
等會兒帶點餅干給丫頭吃。
用嘴喂她，有意思。
一想到這兒，他渾身血液都在沸騰。
刺激～
真他媽刺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