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殺了她！”老潘就像瘋了一樣，直勾勾地盯著鐵籠子，眼珠子感覺都快瞪出來，“她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有錢人家的孩子嗎？我本本分分做工，靠自己雙手賺錢，難道很臟嗎？”
他自問自答，“一點兒都不臟，憑什么看不起我？哈哈哈……那么倔的一個孩子，最后還不是被我調教得服服帖帖，叫她吃屎就吃屎……”
“閉嘴！”葉玖聽不下去了，冷聲將人打斷，“你也說她還是個孩子？”
“活該！誰叫她嫌我臟！”老潘看向自己的褲鏈，“最臟的東西她也吃了，她更臟不是嗎？”
葉玖沒忍住，一耳光扇過去。
用了力氣，老潘兩眼直冒金星。
“小小姐，你跟小姐脾氣真像，我希望你們幸福。”
葉玖怔了一瞬。
最后的祝福是什么鬼？
“再見了，老婆子！”老潘除了斧頭還帶了匕首，他一刀抹上自己的脖子，滾燙的血水迸濺出來……
不偏不倚，正好濺了潘嬸一臉。
“嘭！”
一聲悶響。
老潘倒在了地上。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葉玖跟潘嬸都愣住了。
就算事情敗露也該掙扎下，怎么莫名其妙地就自殺了？！
“老頭子！！！”潘嬸反應過來，撲身過去抱住老潘。
老潘尚留一絲意識，緊緊地握住她的手，“對不起，沒能護你一輩子。”
葉玖站在旁邊聽得一清二楚。
老潘應該很愛自己的妻子才對，為什么還要綁架囚禁葉悠呢？
難道只是因為自尊心被傷？
她想不通。
男人的手無力垂落。
再無聲息。
“老頭子！！！”潘嬸最后一聲嘶叫回蕩在永不見光明的地下室里。
韓依凝他們從醫院回來一進庭院就聽到潘嬸的嚎哭聲。
她跟陶西眠聞聲趕來。
看到死在血泊里的老潘，她傻眼了。
“這，這什么情況？”
葉玖越過韓依凝和陶西眠看向站在地下室門口的韓老夫人，“畏罪自殺。”
“畏什么罪？”韓依凝一臉懵。
“他殺了葉悠。”
“什么？！”韓依凝驚呼一聲。
“都出來吧，讓他們老倆口做最后的道別。”韓老夫人終于開口道。
葉玖他們出了地下室，跟著韓老夫人坐到廳堂。
“外祖母，外公好些嗎？”
“吃了藥剛睡下。”
“小玖，潘叔到底怎么回事？”韓依凝忍不住插話道，“你剛兒說他殺了葉悠？”
葉玖點頭，眼睛不自覺地看向韓老夫人，“四年前他把葉悠關在地下室……”
故事很快說完，老太太臉上并無異樣。
“不可能！”韓依凝還是不敢相信，“潘叔那么老實的人，怎么會干出那種事？！”
韓老夫人長嘆一口氣，“知人知面不知心。”
“祖母……”
“不要說了，”韓老夫人從椅子上起身，“是他自作自受，活該！”
見人臉色不大好，韓依凝上前將老夫人扶住，“祖母，我送你回房休息吧？”
“沒事兒，我自個兒過去就好。”韓老夫人腳下不穩，走路有些搖晃。
等人走遠，韓依凝一臉愁地搖了搖頭，“祖母傷心了，畢竟是跟了自己幾十年的老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