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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6章 關你屁事

  宇文良郴已經知道了沈家干的那些破事兒,對著沈棠溪時自然沒什么好臉色。

  聽著沈棠溪怒喝,他直接就冷聲道。

  “關你屁事!”

  宇文良郴冷笑了一聲,“這京中什么地方是我不能去的,別說天牢,就是宮中地牢我都去過,倒是你沈家大公子,紆尊降貴的來這天牢里做什么?”

  “是探望你落難的表弟表妹,還是沈相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訴謝侯?”

  沈棠溪眸色瞬變,聽著宇文良郴提及沈鳳年,總覺得他話里有話。

  宇文良郴實在是看不慣沈家的人,特別是沈棠溪,他若是真待謝家人至誠不忍見他們落難,早干什么去了?

  為虎作倀幫著他爹弄的謝家落到這般境地,如今又隔三差五的來探望謝家的人,還擺出一副生怕旁人傷害謝家人的模樣來,惡心不惡心?

  宇文良郴真恨不得能直接撕了沈棠溪的臉,叫謝家人知曉所有人事情,可是想起謝家如今處境,還有瑞王說過的話,他好歹忍了下來。

  可對著沈棠溪卻沒什么好臉,也懶得見他。

  宇文良郴扭頭對著謝老夫人他們說道,“老夫人,謝侯爺,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你們好生保重。”

  謝老夫人若有所思的看了宇文良郴一眼,開口道:“你也是,萬事小心。”

  宇文良郴咧嘴笑了笑,又看了謝嬛一眼,這才轉身就走。

  等和沈棠溪錯身而過時,他腳下微停突然似笑非笑的呵了一聲,就直接出了牢中。

  沈棠溪被宇文良郴的態度弄的臉色難看至極,眼見著宇文良郴走了之后,他才快步走到里面,對著謝淵他們說道:“姑丈,他來做什么?他可有尋你們麻煩?”

  謝淵搖搖頭:“不是,他就是……”

  “父親。”

  謝青珩眼睛微紅,直接打斷了謝淵的話后,上前說道,“宇文良郴和阮阮有舊,之前阮阮南下時曾經借著瑞王府和宇文良郴的手給我送過信,他是知曉了荊南的事情,特意來告訴我們的。”

  “阮阮出了事,祁文府也死了。”

  沈棠溪沒想到謝青珩他們知道了蘇阮身亡的消息,他手中抓著食盒,低聲道:“我也才收到消息不久,還沒來得及告訴你們,……你們節哀。”

  謝青珩眸色暗沉,眼里醞釀著風暴。

  在沈棠溪抬頭時,他眼簾微垂著眼了眼里的神色,再抬眼時已經滿是難過之色,“剛才顧弘來過,想要逼著嬛兒寫退婚書,還好宇文良郴將人逼走了。”

  “什么?”

  沈棠溪瞬間被轉移了注意力,眼里滿是怒色,“顧弘他居然敢這么做?”

  謝青珩扯扯嘴角,“他有什么不敢的?”

  “眼下我們謝家只是階下囚,他卻是堂堂侍郎之子,我妹妹與他本就是高攀,他自然巴不得能甩掉我們,只是我原本以為顧家多少會看在舅舅的面上,好歹不做的那么絕。”

  “可沒想到舅舅依舊在朝,可他卻敢和曹家之女有了首尾,還來逼著嬛兒主動退親好成全了他的好名聲,讓他和曹家之女雙宿雙棲。”

  謝青珩說完之后抬頭看著沈棠溪,“表哥,舅舅在朝中的處境是不是也不大好?否則顧家的人哪敢如此?”

  他滿是擔心的說道,

  “太子的事情我無從辯解,當初謝家搜出來的那些東西也是為人陷害,可是陛下只認證據,卻半點不念舊情,不僅將我打下大獄,連父親他也半絲不信。”

  “你回去告訴舅舅,若實在勢不可為,便別再替我們求情了,免得惹惱了陛下,到時候遷怒于他,累及沈家那頭。”

  沈棠溪聽著謝青珩一口一個舅舅,還處處替他們著想,甚至猜測著顧家人敢如此行事是因為沈鳳年也處境艱難。

  沈棠溪不由身形微僵,緊緊抓著食盒的提手。

  “表哥?”謝青珩見他沒回話,急聲道,“你怎么不說話,是不是舅舅出事了?”

  沈棠溪見謝青珩著急,他連忙拋開心思說道:“沒有,你別操心,父親他沒事,只是眼下朝中的情況的確不大好,有人緊抓著太子之事不妨,父親在陛下面前也說不上什么話。”

  “不過父親說了,陛下雖然將你們下獄,可未必是真想置你們于死地,等過上些時日,查清楚太子死因之后,說不定就放你們出去了。”

  謝家其他人聽著沈棠溪這話,神色間都是忍不住流露古怪之色。

  謝青陽更滿是仲怔的看著沈棠溪,張嘴想要說什么,被謝成安用力掐了一下,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沈棠溪或許是心虛,根本沒留意到謝家人臉上的異常。

  他只是怕謝青珩繼續追問,連忙將食盒放了下來,對著謝青珩他們說道:

  “你們放心,我一定會護著你們的,而且顧家敢這么對嬛兒,我也定會給他們教訓。”

  “這牢中飯食簡陋,老夫人和幾位夫人怕是受不住,我替你們帶了些吃的,也吩咐了牢里的人回頭會多照應著些,你們若有什么缺的盡管跟他們開口,讓他們來尋我。”

  謝青珩展顏一笑:“謝謝表哥,你總是待我們這般好。”

  沈棠溪嘴里犯苦,看著謝青珩滿是信任的眼神,總覺得好像有人拿著鑿子在不斷的剜著他的心,若不是面具能遮掩他大半神色,恐怕他當場便會失態。

  “好了,別說了,快吃吃,看還合不合你們胃口。”

  沈棠溪將食盒分開,把其中一份送給了女眷那邊,剩下的一盒給了謝青珩他們。

  他心中存著事情,根本無心和謝青珩他們說話,而且面對著不時他和沈鳳年的謝家其他人時,他心中愧疚和心虛越積越深,幾乎要將他整個人都漫過。

  沈棠溪沒敢多留,只與幾人閑話了幾句之后,就借口著要去找顧家人算賬,離開了天牢。

  等他走后,謝青珩臉上的笑容瞬間散了個干干凈凈,而謝青陽低聲道:“大哥,表哥他……”

  “別叫他表哥!”謝青珩低喝出聲,眼里滿是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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