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陸伊一一定會干凈利落地答復他,是的,因為它將愛情變成了永恒,婚姻一定是一座讓人能安詳入夢的大墳。
她覺得發明這句話的人真特么是個天才,能把婚姻比做墳墓,人生的終點,簡直為愛情的最終走向尋找到了一個最佳的高度,要想這輩子誰不追求一個一生一世一雙人,生則同衾,死則同穴的最高愛情理想。
這座墳墓就是堅不可摧的堡壘,難怪人人要結婚,結了婚在墳墓里,管它外面風吹雨打太陽曬的,這里都靜謐祥和,給人安全感,當初碰上時逢難遇的盜墓賊——情婦黨除外。
此時,客廳里沒有開燈,夕陽的余暉也不見了,唯獨能感受到兩人的氣息盤桓在身旁。
陸伊一緩緩的伸手,慢慢地拍著申矢的背,雖然不知道他這只大老虎受了什么傷,但是她竟奇跡般的覺得她可以給他療傷,哪怕只是一句:“歡迎回來。”
果然,當在她將頭埋在申矢懷里,溫柔一笑,說完這句話后,她感覺到申矢身子輕輕一怵,隨后那雙手平穩了,沒有剛剛那半分顫抖的氣息。
陸伊一抬起頭來,迎上申矢漸漸放松的神情,這一看之后,嚇,要不是抱著自己的是她老公,她鐵定往這人胯下一腳踹去了。
申矢的額頭上似乎有傷口,而且凝固的血液從眼瞼下方延伸到了他刀削的輪廓上,因為屋里光線極暗的緣故,咋一看,還真以為是她陸伊一上了喪尸類真人秀節目。
然而驚嚇多過擔心,陸伊一忙伸手就往申矢傷口處抹去,連帶著心臟受到沖撞的波動聲,喊道:“你的頭怎么了?跟人打架了?”
陸伊一其實有時是一個十分呱噪的女人,雖然自從她在倫敦的ba當上了主編后,她就開始有模有樣的學著bss風骨,開始言簡意駭的表達涵養了,但是每當在申矢面前,陸伊一的從容就變車了急迫。
所以別說申矢額頭上出現了這么一大條口子,就算是他頭上被蚊子給叮了一口,她都可以啰嗦半天。
就這樣,十五分鐘的時間,申矢一直聽著陸伊一在一旁邊給他包扎,邊碎碎念,大約念的就是他怎么這么不心,或者是追問他到底怎么弄成這樣的云云。
而申矢給的回復一率只有一個,深情的望著陸伊一,然后臉色蒼白的面帶微笑。
這是一個極具殺傷力的手段,只要申矢這樣,陸伊一就會暫時打住,然后嘆口氣,十分憐惜的撫著他的頭,吹吹氣。
他知道他這么做是有些心機不純,但是,在經過這么久與陸伊一的你來我往愛情攻堅戰,好不容易把她騙到手后,他發現只有這個辦法,能讓陸伊一束手。
當然,他的確也挺欣賞陸伊一的原則——看心情,但是心情不好時,那就是一位頂頂倔強的有著九條命的貓。
故而,有時候在她的貓爪露出來時,他就必須抓住這只貓的弱點,裝軟弱才能相安無事,否則把貓逼急了,誰知道她會抓傷別人還是抓傷她自己,當然抓傷別人可以,抓傷她自己,那就不行了。
申矢并不介意自己有時候不要臉一些,畢竟只有這只貓才是他茍延殘喘人生中珍重的唯一,而幸運的是,這個唯一屬于他。《》,